冬至已久,可窗外仍然暖陽高掛,似乎初春已然降臨。
身邊的風景一片祥和與憧憬,我卻莫名地討厭目光所及的一切。
街道上車水馬龍,聒噪的風聲,喧鬧的落葉以及人與人在擦肩而過時那令我心煩意亂的摩擦聲。
或許隻是因為這一切美好與邂逅,都再也與我無關了。
在我二十三歲的前半生,隨著一道白光與血乳的交融,我被迫匆匆地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又被迫在期待中匆匆地長大,匆匆地哭,匆匆地笑,匆匆地懂事又匆匆地成長。
在被斷崖式分手後的這段日子,有時仔細想想,分手也沒有什大不了的。
朱自清曾經告訴過我,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還有再青的時候,就算桃花謝了,也仍然有再開的時候。
可離去後再出現的燕子,枯萎後再青蔥的楊柳和凋謝後再盛開的桃花,還會和原來的一樣嗎?
那曾經保護過燕子的房梁,曾經給養過楊柳的枝幹,甚至是曾經在桃花內心中翻滾過的蜜蜂,在各自必須接受離別時,它們的內心是否又會和我一樣不舍與懷戀?
或許這一切隻是我在情緒反撲後產生的臆想,人不該這消極。
很多人也試圖教過我,如果再把時間拉長十年,就會發現我目前所遭受的一切也不過如此。
人生就是一個不斷接受離別的過程,從小時候一直握在手心的糖果被吃完,到身邊的朋友各奔東西,再到親人的生老病死,我們無法去改變什,但是必須強迫自己要在匆匆的過程中學會接受。
現如今我看來也要在匆匆中學會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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