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齊了吧？”掃視了大家一眼，林影兒道，“現在正式開會，我你昨和我提的方案做的怎樣？拿出來我看看，然後你給大家。”

    我把文件遞給了林影兒，心開始忐忑，等林影兒看完更忐忑了，但沒有退路的事情，隻能幹。結果沒有任何懸念，我剛把重點完，整個會議室都顯得冷颼颼、靜幽幽的，沒有一絲聲音。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的到了這一刻，我還是感覺無限的壓抑，望著他們一束束仇恨的目光，其實我想告訴他們，我是迫不得已那做的。

    我正想著怎繼續下去，林影兒話了：“大家都安靜的聽著呢，楊總監你繼續。”

    我點頭，繼續道：“我補充一點，整個整改計劃是圍繞著科學地提高工作效率而進行的，屬於一項重大的工作改革，既然是改革，有犧牲在所難免，但情況絕對沒有大家想象的那糟糕，我們其實可以慢慢進行協調，希望大家能理解，並且支持，作為公司的一份子，我們亦必須支持。”

    “這話我愛聽。”林影兒笑了笑，繼續道，“大家什意思？你們情緒很低落啊，我猜猜是因為什？因為你們好吃懶做，總想著工作量福利大，還害怕競爭，有這好的事情嗎？你們，如果你敢有，這老板該你來當，虧死你。另外，勁霸是什公司？白雲一流的廣告公司，能進來的都是精英，不害怕競爭的精英，看看你們，還有剛進來工作的衝勁嗎？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記住這句話。”

    大家都被林影兒的一臉慚愧，林影兒擺了擺手，示意我繼續，我道：“我的話基本上已經完，計劃會預期進行，希望大家配合，謝謝。”

    往下是各部門做報告的時間，大家情緒都有問題，所以都很隨意，這是特殊情況，林影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完了聲散會隨即先離開。我當然跟著林影兒走，我可不想留下來看那一束束幾乎要活剮了我的目光。尤其那些好吃懶做得過且過的家夥目光最凶狠，我忽然覺得林影兒其實做得對，這是一流公司，大把精英等著進來，蹲坑不拉屎還怪人家改革，你要是有那能力、有那實力，怎改革有何關係？基本福利又不變，隻是不讓你多占而已。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剛坐下，喬楠敲門走進來，開口就道：“你怎提個發眾怒的改革方案？你沒發燒吧？”

    我笑了笑道：“，估計我真的發燒。”

    喬楠氣憤道：“你要把整個公司的員工通通都得罪，雖然改革計劃對公司來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於個人而言真的不好。走的步伐太快，短時間內讓大家改習慣總是一件很麻煩、很困難的事情，沒有多少人願意，不願意又必須去做隻能帶著情緒做，效果會有好？弄巧反拙都是可能的，何必呢？況且公司還沒有亂完，現在這樣的一個方案，要讓公司亂起來。”

    勁霸會亂嗎？我覺得不會，因為那是林影兒給我的改革方案，林影兒肯定計算過各種風險，她剛上位最不希望亂。而且剛上位好像是最適合改革的契機，過陣子再提出來或許隻會更亂，一步步走也未見得好，無論如何林影兒真的很聰明，黑鍋都不用背，但必須的是，如果由林影兒提出來，而不是我，或許會亂。

    當然，我不會把以上這些告訴喬楠，我的是：“喬楠，那你到底是讚成還是不讚成？”

    “我不知道。”

    “那你就出去想清楚了再進來和我。”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去吧！”

    我竟然一點都不緊張？喬楠很抓狂，但又不知道該怎繼續下去，隻能走人。我舒了一口氣，根據改革方案麵的條項寫了一會製度，才打開電腦逛內部論壇，看有什意料之中的動向，比如罵人的帖子，結果真有，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那就是罵我，什瞎改革，害己害人，把自己當老總之類。而且跟帖的數量還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都是情緒激動的，反應逐漸超出我的設想，有點無法控製，點擊率和回複率比當初我和林影兒那張豔、照更加瘋狂。

    把電腦關掉，文件收拾好放進抽屜，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去吃飯，當然我是到外麵吃，到飯堂吃，那是氣人去了，我沒有那邪惡。

    我剛到停車場，手機響起來，是梁施的來電，我剛接梁施隨即就噴了一大堆，和喬楠的一樣，不過比喬楠用詞要份得多。當然梁施那都是出於關心，我心明白，所以沒有和梁施吵起來，隻是這是勢在必行的事情，總有人要去得罪人，很不幸我是那個人而已，結果把梁施氣的掛斷了電話。不過我剛把車開出去，梁施又重新打進來問我是不是林影兒逼的？我能告訴梁施嗎？不能，我的不是實話，結果梁施歎了一口氣，又掛斷了電話。

    其實，我很希望王諾諾也打電話來噴一噴，但王諾諾沒有，我一直等到吃完飯回公司，都是一樣的結果。

    下午剛上班，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茶水間倒咖啡，而是打開電腦登陸內部論壇看新動向，結果發現越來越瘋狂，各種罵，連祖上十八代都帶了出來。我看著真有點生氣，這些家夥隻會想自己的利益，幹嘛不想想公司？這對公司來是好事，走下去會更有競爭力，更有可能做成白雲第一。

    經過了一番考慮，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工作情緒納入到改革計劃考核當中，誰不滿意的直接淘汰。整理好，把製度寫好，我把文件給喬楠，讓喬楠拿去給林影兒，任務算是完成了，往下就帶著萬眾鄙視的目光離開吧，沒有關係，我知道總有一會有人覺得這是好事，不用多久，等習慣了以後就會知道。

    算計著喬楠已經把方案給了林影兒，同時林影兒已經看完，我登陸企鵝給林影兒發去消息：林影兒，你如願了，我又給你背了黑鍋。我猜這大概是你一早想好、設計好的是吧？你其實不怕他們亂，他們恨的隻會是我，他們詛咒我，然後我離開，我辭的職，他們都會認為是解雇，這樣他們會消氣，你當了好人啊，方案繼續實施，他們不會或者不敢再鬧，因為如果連我都解雇，他們算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