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祖傷勢頗重本該好好修養,但他實在不想一輪打坐下來自己被九帶著飛到不知道哪個鬼地方去,隻能硬撐著傷體給九指路,讓九日夜不停地趕路,終於在自己力竭之前回到了風南鎮。
此時已是夜半,家家戶戶閉門閉戶,打更的銅鑼聲在寂靜的夜尤為引人注意。
“終於到了。”落到藥閣的院子,沐言祖單腳從九背上跳了下來。
怕引出什後遺症,沐言祖沒敢把右腿內部的銀針拔出來。托生生輪回訣的福,除了腹部和腿部的傷,他基本上已經能動彈了。
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看著地上的秦白衣犯難。
秦白衣的傷勢在這幾的趕路中已經差不多痊愈,沐言祖把他翻來覆去好奇得不得了,他有生生輪回訣,結果到現在還沒好透,這家夥是怎回事?這恢複速度比他還快?
隻是他雖然傷勢好的差不多,卻依舊沒有醒來,三前起額頭上亮起一團白光,看著即溫和又刺眼,難以形容……
“少爺?!”
九落地的動靜太大,吵醒了藥閣內的人,白芨批著外衫拿著燈籠就走了出來,看到沐言祖異常狼狽的樣子,差點沒把燈籠扔了。
“少爺您腿怎了,怎這……”……狼狽,白芨默默地把後麵兩個字吞回去,給自家少爺留點麵子。
“沒事,回去讓骨骨看看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和九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一邊著一邊費力地架起地上的秦白衣,但是白芨哪放心就讓他自己這回去,把燈籠放到一邊,過來接替沐言祖。
“您這樣子怎回去,還是我送您回去吧。”
沐言祖沒有勉強,放開手讓她來,右手搭在院中的大樹上,掌心處憑空泛起一絲漣漪,徑直跨入。
然而……在秦白衣進入的時候卻出了點意外……
他進不去!
沐言祖進去了,九進去了,大王花進去了,白芨也進去了,但白芨身上的秦白衣卻被彈開。
沐言祖退了出來,“什鬼?”
白芨為難:“他好像進不去……”
沐言祖:“大王花都進去了沒理由他進不去啊。”
反複數次無果,沐言祖隻能讓白芨把秦白衣帶去藥閣安頓下來,他和九回穀去找奚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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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
“啊啊啊啊啊啊輕點輕點輕點!!!!”
淒厲的慘叫響徹整片神藥穀,沐言祖渾身抽搐癱在床上,右腳被奚芥骨握在手。
奚芥骨挑眉:“怎,自己把針插進去的時候就不疼了嗎?”
沐言祖拉過枕頭擋住臉,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他怎知道插進去的時候疼不疼?那時候他已經和卿祈換過來了,要疼也是卿祈疼。
被奚芥骨以不過讓你送個錦囊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那讓你幹點別的豈不是要上為由狠狠數落了一頓,現在被奚芥骨把腿的銀針拔出來,下手貫徹穩準狠三個字,沐言祖疼的直接嚎了出來。
“喲?還害羞?既如此就不要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來見我啊!”手下毫不留情又拔出一根針。
“嗷嗷嗷嗷嗷嗷嗷!!!!”
又是半個時。
沐言祖躺在床上氣若遊絲,整個人像是從水撈出來的,他感覺自己的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至於腹部?完全沒知覺……
下人們魚貫而入手腳麻利地處理好屋內一片狼藉,奚芥骨洗過手用帕子擦幹淨,還想繼續數落幾句,發現沐言祖已經沉沉睡去。
無奈地歎了口氣,彎腰,伸手拉過被子替他蓋好,揮手讓其他人出去,走到床對麵的雲榻上側身輕倚,屋內很快隻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翌日,沐言祖醒來就發現自己活蹦亂跳地又是一條好漢,興奮地原地蹦了好幾下,知道前幾一直單腳蹦,他都快忘了兩條腿走路是什感受了……
腹部的灰色靈力被抽出,一晚上的時間連塊疤都沒留下。
感覺身體輕了好多,內視一看,沐言祖驚喜萬分,最後一條任脈滿滿當當的靈氣!引氣八重!
前幾日因為戰鬥太多靈力近乎枯竭,後來又怕九迷路一直撐著沒有去修煉,是以他也沒發現自己不知什時候竟然已經突破引氣八重了。
今大概是我的幸運日,沐言祖心想。
但這個想法在看到對麵雲榻上斜倚著看他“抽風”的奚芥骨時煙消雲散。
屈指撓了撓臉頰,沐言祖討好地蹲在雲榻前,去拉奚芥骨的手,卻撲了個空。沐言祖心虛地摸摸鼻子,討好地笑道:“骨骨娘親別生氣了,下次我一定不會再把自己搞的這狼狽了。”
奚芥骨默默地把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到背後,伸出左手伸手彈了他一個腦崩,“盡胡鬧。”
在沐言祖看不見的地方,奚芥骨透明的右手緊緊握住,複又鬆開,然後又逐漸凝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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