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皇上不要！”

    柳瑟舞真的害怕了，她不明白，自己和冷傾顏從未謀麵，她到底哪得罪冷傾顏了，以至於她這樣待她？

    她承認，自己有時候會看不起那個被滿門抄斬的女人，自己會因父親而處處留意這個女人，但是！她從未想過要治她於死地！而這個女人，卻想過要自己死！

    秋水似乎意識到了什，撲通一聲跪下來，對著君夜冥，對著冷傾顏：

    “皇上，公主，是奴婢不好，我家娘娘不懂事，一切都是奴婢的事，還望皇上和公主多包涵，這罰，奴婢代娘娘受了。”

    “所以還望皇上和公主，放過娘娘。”

    秋水跪下，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柳瑟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撲到君夜冥腳下，聲嘶力竭地大喊：

    “皇上，不是臣妾啊！臣妾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啊，全是那個女人她自己在演戲！”

    懷的嬌軟微微顫了一下，像是被她的舉動逗笑了般。

    君夜冥厭惡地把柳瑟舞的手掰開，薄唇輕動：

    “朕的女人要你死，你就得死。”

    “朕的女人陪你演戲，那是你的榮幸。”

    “拖下去！”

    “是。”

    *

    承歡殿

    年輕的帝王抱了少女進來，傳來李德安拿藥箱。

    把少女放在榻上，君夜冥帶有粗繭的大手撫上冷傾顏被玻璃碎片劃傷的臉，陰沉著臉，道：

    “你不喜歡德妃，大可和朕，為什以傷害自己來達到目的？是怪朕保護不了你嗎？”

    冷傾顏梅臉經過精心處理，左臉已經消腫了不少，可是看起來嘴角的血跡和臉上的血痕依然在，加上哭腫的雙眼，不施粉黛的臉讓她看起來有一種病態的美。

    “皇叔不怪傾顏？”

    冷傾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問。

    “皇叔不認為傾顏是那種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世俗女人，善妒陰險？不認為傾顏很惡毒，連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都想要了她的性命？”

    “皇叔難道不覺得傾顏很虛偽，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君夜冥突然掐住她的下巴，讓冷傾顏直視自己，好讓她不再下去。

    “傻瓜，皇叔怎會這想呢。你會這樣對德妃，一定有你的理由。就算沒有理由又如何？你是朕的女人，朕的女人傷害別人不需要理由。而且傻瓜你記住了，皇叔就算再生氣，再憤怒，再煩躁，也絕不會傷到你冷傾顏一分一毫。”

    冷傾顏真是狠狠的愣住了。

    這輩子，她想待在他身邊的理由大概就是出於愧疚感。

    可是，她可能真的錯了，或許這輩子真的該試著去愛一下那個男人。

    “朕在自責，朕生氣自己為什沒有保護好你，讓你進宮第一就受到這樣的傷害。”

    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在進殿那一瞬感到多無助，她也不會知道，自己在看到倒在地上的她時，那一瞬停止的心跳。

    他對她的在乎，超過了自己的生命。

    大滴的晶瑩淚水滑下臉頰，冷傾顏有些哽咽。

    君夜冥慌了神，菱角分明的臉上慌亂和心疼夾雜其中，一張冰冷無情的俊臉都心疼的皺在一起。

    “傻瓜，你哭什，你要怎樣朕都照做了，還有什不滿意？別哭了好嗎？”

    “你越哭，就顯得朕越無能。”

    “顏兒……”

    冷傾顏一下子撲到帝王懷，巧的俏鼻蹭著男人寬大的胸膛，防止他繼續下去。

    這一招對君夜冥很受用，冷傾顏對這個生活了兩世的男人，自是再清楚不過了。

    果然，冷傾顏明顯感覺到君夜冥身體一僵，緊接著，冷傾顏注意到君夜冥耳根深處有一抹不自然的斑紅，正在慢慢擴散。

    “皇叔，傾顏明白，傾顏明白隻要自己一句不好，皇叔定會置她於死地。”冷傾顏帶著重重的鼻音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撒嬌。

    “可是，皇叔可知，傾顏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冷傾顏頓了頓，不同於之前軟糯的撒嬌，這次帶著幾分清冷孤傲，堅定不移：“當你恨一個人到極致時，所有的酷刑，都不如自己動手解恨，這點，皇叔明白？”

    冷傾顏知道，君夜冥如果不是自己，可能永遠都不會明白恨一個人入骨的感覺。

    “因為你，朕願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