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左義的野望新年快樂
左義的回答,在紀修心底掀起巨浪,久久無法平息。
黑洞組織竟然是左義創建。
在這之前,他與雷閻等神遺戰士都認為,左義投靠了黑洞神,他所獲得的力量也都來自黑洞神。
“為什。”
麵對紀修的詢問,神情虛弱的左義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揮手間書房場景挪移,光影交錯間北境的雪景投射在房間。
漫天飛雪,好似身臨其境,不遠處高聳的青銅門,正是神秘遺跡的入口。
“你覺得禺驚國還有未來嗎?”左義仰望漫天飛雪,昏暗的眼眸中浮現一抹疲憊。
這一年來的學習,紀修對禺驚國的局勢已經十分了解
他清楚明白禺驚國正在逐步走向衰弱,汙染源、影界降臨、黑洞千麵等禍亂勢力、外海異族……各種問題交織在一起,但每一個問題都無法得到處理。
雖然有神遺小隊這支繼承神明力量的特殊組織在保護禺驚國,卻根本無力阻攔禺驚國滑向衰弱深淵,即使戰力最強的安安也隻有與低位原種神一戰的實力,根本不是那些外海強大原種神的對手。
看到紀修沒有回答,左義沒有繼續詢問,自顧自道:
“在很多年前,我就意識到禺驚國的衰弱已成定局,包括神樹他們也都明白這是無法改變的禺驚命運,但我不甘心這樣的結局,我要走出一條別人不敢想,也不敢做的道路……。”
紀修沒有說話,靜聽左義的傾述。
曆史的真相在左義的講述中逐漸被揭開。
原來,曾經的左義是堅定的禺驚信仰追隨者,心懷帶領禺驚崛起的宏大夢想。
年輕時的左義,看到了禺驚國已經有衰弱的跡象,看到了禺驚教會管理效率的低下,看到了禺驚教會下屬機構的渙散,看到了禺驚軍備的廢弛……。
對禺驚國的製度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是左義進步的動力,他以為自己的努力能夠讓禺驚國煥然一新,迎來嶄新的未來。
但逐步登上禺驚權力核心的他發現,禺驚國的衰弱根本原因不是內部製度問題,而是曾經守護禺驚國的強大神明消失了。
禺驚國徹底失去了對抗強大外族威脅的支柱。
被異族欺淩,不斷丟失資源地,禺驚國的未來發展變成了不斷失血的死循環。
那時候左義就意識到一件事,根源問題不解決,永遠救不了禺驚。
說到這,左義的眼中蒙上了一層白霧:
“我不曾丟棄對禺驚神的信仰,祂是帶領我人族走向繁榮昌盛的明燈,但祂已經消失太久了,人族的未來不能繼續守在對祂的期待與沒有盡頭的等待上……我想創造一條沒有禺驚神也能讓人族文明繼續延續下去的嶄新道路。”
說到這,左義的眼中浮現從未有過的堅定與霸氣:
“他們都說凡人無法對抗神明,那我就創造一個新的神明代替禺驚神成為我人族的支柱,我就是要做別人不敢做,也不敢想的事。”
“他們都以為我在意是手的權力,迫切的想要爬上去,可在我眼權力隻是我通往理想的工具……。”
“除了神樹,沒有人理解我……但他最終還是選擇走向我的對立麵。”
在左義的講述中,神樹被囚禁的真相浮出水麵。
曾經的禺驚大祭司是左義對內改革的最大助力,他欣賞左義的果決,這也是他不斷提拔左義的原因,但很快他們的理念就產生了分歧。
矛盾的起源來自一個問題,該如何造神。
左義曾苦苦追尋這個問題的答案,通過盟族提供的情報了解各族神明的誕生故事。
但事實證明,原種神的誕生並非凡人的力量幹涉可以做到。
直到北境城的那座遺跡被發現,曆史迷霧被驅散,在史前研究院前任院長的幫助下,左義知曉了塵封的曆史真相。
也明白了高牆背後是湧動的黑潮天災。
在那座遺跡,考古團隊發現人族先輩為他們留下了四個可以成神的印記,分別是恐懼、暴怒、詭計、黑暗,是第八紀元兩位人族先輩的神性所凝聚。
但除了恐懼神印,另外三道神印早已不知去向。
得知這個消息的左義意識到造神計劃終於有希望了。
他想要通過恐懼神印來製造一尊新的神明,以此抗衡外族對禺驚的欺壓。
但這個計劃卻遭到了神樹的反對。
因為創造恐懼神的過程,需要攝取大量恐懼之力,但此時的禺驚國根本沒有對外播撒恐懼的能力。
左義的計劃是對內製造恐懼,隻要創造出恐懼神明,人族就有了與外族抗衡的底氣,也有能力開辟對外攝取恐懼的道路。
這個計劃意味著,這一代禺驚民眾要淪為恐懼神成長的貢品。
聽到這,紀修忽然想到資本血腥的原始積累過程,通過對內的剝削積蓄壯大,逐漸演變成對外的掠奪。
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對外散播恐懼前,對內壓榨是唯一可行的獲取恐懼之力渠道。
左義的選擇就是對內製造恐懼,以此積累造神的恐懼能量,想要讓禺驚國先擁有一尊可以撐起文明延續的神明,然後再學習異族,將獲取恐懼之力的渠道向外轉移。
這是神樹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於是兩人的理念產生嚴重分歧。
如果說左義的理想是禺驚文明的延續,那神樹的理想就是做好大祭司的責任,讓民眾的生活富足安樂,一個放眼未來,一個放眼當下。
他們都希望禺驚國變得更好,但該如何去規劃未來,他們都隻忠實於自己的理念。
一個是理性而務實的理想家,一個是激進的改革派。
他們熱愛禺驚的角度完全不同,從這一點來看,那時候的神樹其實已經接受了禺驚文明會逐步滑向衰弱的結局,也不認為自己有能力逆勢而行,改變禺驚未來。
但左義不同,他想要徹底改變人族既定的命運,不願意接受人類文明走向毀滅的結局,哪怕這個未來他根本看不到,是禺驚後代子孫該考慮的問題。
左義很清楚這個邪惡計劃必然會犧牲大量民眾,卻是他眼禺驚逆天改命的希望。
理念衝突下,左義根本無法施展自己的計劃,因為神樹才是禺驚國真正的掌控者。
為此,左義開始行動。
計劃第一步就是通過恐懼神印賜予的力量囚禁神樹,將壓在頭頂的這座大山徹底挪去,往後可以放開手腳去做。
之所以沒有選擇殺死神樹,是因為被囚禁的神樹在左義眼是禺驚國內除了神遺戰士外,唯一具有神性的神明代理人,左義將其視為助長恐懼古樹的養分,讓其永不見天日,為古樹提供神性力量。
在這之後,黑洞組織孕育而生。
製造恐懼與混亂的同時,左義在五大城市的地底各布置了一座龐大的恐懼陣法,以此攝取五大城市民眾釋放的恐懼之力,用於打造恐懼神。
而這些陣法輸送恐懼之力的終點,就是神秘遺跡的那一尊魔神雕像。
誰都不曾想到,他們眼的黑洞禍亂勢力背後,正是被民眾視為新時代雄鷹的左義。
但黑洞勢力的發展過程也並非一帆風順。
禺驚國內的阻力並不小,其中就有上一代神遺四號的深入調查。
這次調查差點觸及左義的計劃核心。
意識到神遺四號已經逐漸揭開黑洞組織的真相,左義主動找上他。
內心深處,左義希望神遺戰士能夠理解自己,支持自己,希望他能夠加入自己的計劃,但他的勸說卻遭到了前任神遺四號“樂翼”的反對。
為了保證計劃的正常推進,左義選擇用神印賜予的恐懼之力在外海設伏將樂翼殺害。
但左義很清楚,神遺小隊的每個成員都是禺驚國的瑰寶,丟失任何一人都會對禺驚國的未來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所以殺死樂翼後,他選擇將樂翼的屍體帶回星光城嗎,歸還給神遺守護者,讓他們重鑄神遺四號。
給出的理由是,樂翼在外海與原種神的交手中死亡。
這次意外暴露秘密,讓左義意識到一個問題,神遺小隊的存在會是自己推行計劃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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