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估計怎也想不到一個隻會防禦類魔咒的人竟會讓她這個中國前傲羅屢屢吃虧。
黑暗,混沌,充斥著各種聲音。破碎支離的畫麵閃過,碎片劃疼了她本就雜亂的神經。她的意識滿是痛苦與災難。
房屋倒塌,火光衝天;酒精浸泡過的衣服掛在床邊搖蕩,空氣中遊離著病毒與孩子的哭鬧;倒塌的廢墟,奇怪的人穿著灰袍從虛空走出,災難降臨大地。
她感到了恐懼無力,後悔。
冥冥中有聲音在問她:“你是否接受伊芙特繼承者的身份?最後問一遍,為了不讓那些災難降臨這世間,你是否接受伊吳特繼承者的身份?”
喬西的靈魂顫著,發出哀號:“為什是我?”
那聲音含糊道:“因為它選擇了你。”
恐懼不甘無力如潮水般洶湧襲來,她痛苦喘息著,腦海隱約聽見嬰孩的哭鬧,婦女的訴求。她看見誠實的人在那年代被迫說謊,正直的人被迫偷盜;謊言連篇者最後說的真話,罪惡深者做最後一件善事;產室抬出死人,火葬場傳來呻吟。
她迷茫的聲音在顫抖:“這是什地方?”
它回答道:“在那個你拒絕了我的末日。”
喬西開始動搖:“那究竟需要我做什?”
它倒是毫不避諱:“一些可能使你和你的同伴丟失性命的事。”
她沉默了:“那如果我選擇接受,結局會改變嗎?”
“我不知道。”
喬西沉重地點點頭:“你能保證你說的一切和我看到的一切是真實的嗎?”
聲音依然是毫無波瀾:“不真實,然而可信。”
她愣了半晌,然後歎了口氣:“如果你願意,就按你所期望的成全我。”
“你不會後悔的,正如烏爾貝特所說的:‘我了解你們。’”
撕裂般的疼痛終於消失,她好像是浮出了水麵,呼吸到了一口新鮮空氣,於是掙紮著想要上岸。
仿佛有一雙手撈著她,將她帶進了光明。
“喬西?你醒啦?”一隻手用力拍打著她,是蒂瑞。
“唔,蒂瑞?我在哪兒來看?”她迷迷糊糊著甩了甩腦袋,把剛才的暈眩感甩在了腦後。
“可憐的孩子,上學第一天就病倒了,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喏,把這個喝了。”龐弗雷女士遞來一瓶淺黃的東西。
喬西接過來時,瓶身一陣晃動,麵似有一些粉末在沿特定的路徑飄蕩,等靜止後又歸於沉寂。
對麵病床上的莎爾也抱著個瓶子咕嚕咕嚕。
等龐弗雷女士走後,莎爾壓低聲音道:“把混淆咒當昏迷咒用,真有你的,害得我倆雙雙住醫院。”
喬西樂了:“你不也是一樣,還好意思說我?”
薇爾恰到好處地掏出兩疊羊皮紙遞過來:“省省吧,今天的作業夠你們寫了。三篇論文都要明天交。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還等你們一個解釋為什下午沒來上課。”
喬西一開始沒太在意。不就是三篇論文嘛,簡單得很……
“薇爾瑪!為什我們的作業竟然有個叫檢討的東西?!”“百度翻譯”將紙上的內容翻譯給她聽後,氣得差點要把校醫院炸了。
薇爾不懷好意地笑著,然後立刻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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