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一周。
18天。
深夜,馮京良離開酒店,垂眸翻手機,竟然沒等那個女人低頭。
有骨氣,他喜歡。
想馴服她像綿羊。
就因他的副駕駛載了一大波浪美女跟他鬧脾氣?
逼他先低頭?
馮京良想了想,拿出翻蓋手機試圖聯係她,趁喝醉,就當打錯號碼。
沒辦法,他要麵子。
黑色法拉利停在街邊等司機,馮京良隨意蹲在馬路,形影孤單,手夾著煙優雅抽著,看對麵的流浪狗翻垃圾桶。
“小緹啊,你離開我後,可就像街對麵那條狗一樣隻能翻垃圾。”他自言自語查找通訊錄。
喝了酒,眼睛盯手機屏幕完全不夠亮。
摁半天,終於找到小緹兩個字。
翻蓋手機那邊。
“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馮京良眼神倏而沉到底,一腳踹向車門,看著凹進去的坑,罵罵咧咧地,嚇得對街翻垃圾桶的狗撒腿就跑。
他覺得世道變了,一個認識三個月的女人竟敢跟他發脾氣?
聞所未聞。
“行,誰耗得過誰。”
這事兒,很快被花花世界的誘惑蓋住,馮京良隻花一晚上的縱情聲色,讓自己冷靜下來。
說起小緹,這姑娘與家鬧脾氣,獨闖四九城,在一家服裝設計公司當練習生。
一個月可憐的兩千塊錢工資,她說要當服裝設計師。
夢想誰不會開口說。
認識小緹那天,她穿著黑色吊帶裙,尤其那天剛下完大雨,她應該沒傘,沒車接送,右側腰至大腿淋濕大片,被人介紹進包房唱歌。
她站在角落,和李二對唱,天差地別的歌喉,吸走馮京良的眼神,馮京良繞了繞酒杯,靠在最角落睥睨她。
未懂欣賞她。
忘記唱了什,是黃凱芹的歌,晚秋吧好像,都是故事,歌詞有句經典話‘空虛的借口’。
十分合襯他當時的心境。
李二給她結唱歌的錢,或許喝醉,小氣得很,隻給她兩千。
路過的馮京良看不下去,一把抽出李二兜的錢包,不急不緩取出所有現金,花式手法點鈔,最後全塞小緹手:“唱得不錯。”
那是小緹第一次認真看到馮京良的臉龐,哪是驚豔形容得了。
“謝謝,談好唱10首歌兩千塊。”小緹說。
“可以給我你的號碼嗎?”小緹還主動問。
馮京良笑笑,甩開手的錢包,高貴得頭也不回。
小緹後來知道,馮京良是馮家的小兒子,惹不起。
再後來,馮京良常叫她出來兼職唱歌,陪他吃吃飯,比李二唱得好聽。
她喜歡黃凱芹的歌,還會跑去看黃凱芹的演唱會,會買黃凱芹的CD收藏。
不過她變心快,第二天又喜歡許冠傑。
那時的馮京良靠在門邊,幫她找演唱會門票,隨她去。
偶爾滿足她小小的虛榮,偶爾帶她出去旅遊,偶爾承受她在工作上帶來壓力的小脾氣。
馮京良沒再想,對著家的司機一頓痛罵。
“那輛法拉利明天扔,我踢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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