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有些微微的不解,他不知究竟為何,鳴若就忽然成了這個樣子。
“鳴若……”六耳喃喃的開口叫了一聲,隨後,便猛的對上了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睛。
那是?
鳴若怎成了這個樣子?
“鳴若!”六耳對著正發狂的鳴若,猛然開口叫道。
“走!”鳴若睜著血紅的雙眼,有些憤怒的開口大喊。
六耳皺了皺眉,現在的情況,讓他覺得有一絲的心驚,他不知應該如何去做。不過他似乎是忘了,這現在的情況,似乎並不是什真正的事情。
六耳剛要想開口些什,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力量,突然之間襲擊了自己。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叫喊鳴若,六耳便被那力量打得後退了不知多少,待到他再抬起頭的時候,便看到昆侖之巔的大門,猛然之間關上了。
六耳的雙眸黯了黯,卻不知該如何做,他微微的頓了頓,剛想要上前敲門,卻感受到了一股困倦之意,讓他忽然之間,有些站立不住了。
隨後,六耳便幾乎是立刻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再次醒來,六耳發現,他仍舊是在鳴若的墓碑旁坐著,不知是何時,腿上竟然落滿了黃色的樹葉。
六耳微微的勾了勾唇角,隨後抬手,從膝蓋上,輕輕的捏起了一片樹葉,緩緩的抬起到了眼前。
樹葉有些殘缺,然而紋路卻是清晰可見,一道一道,像是度過了一又一,又像是歲月不忍其忘記,便在其身上,勾勒出淺淺的圖畫。
六耳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落葉,輕輕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方才……隻是一場夢嗎?
可是為何,竟然那清晰呢?
不知為何,六耳就覺得心中有些莫名的苦楚,方才被趕走的那一幕,那真切,像是曾經發生過一般,讓他無法釋然。
等等……
像是曾經發生過?
六耳忽然有些驚訝的睜圓了眼睛。
難怪他覺得,那一幕,竟然那清楚那真實,原是……
他果真是經曆過那件事情,在他很很的時候,就是那個樣子,被鳴若趕走的。
若是沒有夢到這件事情,恐怕,他會很久很久,都想不起來吧。
為何,竟然會忘得那徹底呢?
六耳抬手,撫了撫額頭,他有些微微的心煩,曾經的那些事情,原本他是忘了,什都記不住了。
可是現在,一幕一幕,莫名都都在眼前縈繞,像是一場接著一場,鋪蓋地席卷而至,讓他措手不及。
原來,曾經還發生過,那種事情。
六耳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隨後便有些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
方才那夢境,讓他著急的出了一身的汗,現在被這寒風一吹,竟然有些微微的發冷了。
六耳輕輕的扭了扭脖子。
是有多久,都沒有這種冷意了啊。
有些微微難受的搖了搖腦袋,六耳隻覺得有些嚴重的沉重,渾身像是被什東西壓著一般,讓他覺得呼吸不暢,渾身酸痛,無法動彈。
六耳有些頹廢的將腿上的落葉都一並的弄開,隨後,微微的動了動腿,捏了捏有些麻木的雙腿,隨後微微彎了彎雙膝,想要站起來。
可是剛一動,六耳便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有些莫名的難受。
六耳皺了皺眉。
隻不過是睡了一覺,他的身體,怎就有了這種反應?
雖然很不舒服,但是六耳還是抬手,放到了鳴若的墓碑上,用了用力,想要將自己撐起來。
試了兩三次,六耳竟然都沒能成功,有些放棄的一鬆手,六耳便落到了地上。
腿部有些微微的麻,讓他一時無法適應。
該是在這坐的太久了,所以血液有些不流通,故而麻了吧。
想到這,六耳便又順著墓碑,微微將頭靠到了上麵。
不知怎的,從醒來到現在,竟然都一直覺得有些困乏,讓他強烈的想要睡一覺。
六耳微微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一,過的都有些讓他措手不及,發生的事情,遠遠地超過了他的想象。
六耳靠著墓碑,看著又一片黃葉,緩緩的落到了他的膝蓋之上,他微微勾起了嘴角,卻沒有伸手將那落葉拂開。
許是有些疲憊,六耳不禁微微的闔上了雙眼。
一隻雛鳥眨著的眼睛,盯著六耳看了看,隨後,又一蹦一跳的從巢跳了出來,忽然,像是沒有站穩,一個跟頭,那雛鳥便一頭栽倒了樹底下。
呆了半,那雛鳥才緩緩的動了動,隨後,有些無助的叫了幾聲。卻並沒有人應答。
那雛鳥見無人在,便自己用了用力,這才站了起來。
隨後,像是有些好奇的,那雛鳥便朝著六耳走了過去。
緩緩的,那雛鳥,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六耳。
歪了歪頭,雛鳥看向了六耳,卻見六耳正閉著雙眼,雙眉緊鎖。
雛鳥有些微微的不解,隨後,又有些微微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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