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個人,找到誰呢?
六耳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他有些微微的黯然。
“當然,這人,並不是隨意的一個人就可以。”
六耳剛沉默著,忽然便聽到了那西王母之祖又開口道。
六耳淡淡的抬起眼眸。
並非是隨意的一個人,那應該,是怎樣的人呢?
“需要如何。”
六耳開口,看著虛空淡淡的問道。
隨後,他便被一個東西吸引了。
那是一個燭火,被放在一個一個的氣泡之中,盈盈閃爍著,有些黯淡。
若非是周圍的燭火比較光亮,那那點的光芒,在這有些幽暗的洞中,根本不會被發現。
那也是燭火嗎?
六耳忽然之間睜大了眼睛。
周圍的燭火都是比較光亮的,隻有這一個燭火,是那種黯淡的光芒。
是否就是,這燭火……是鳴若的燭火?
“你也看到了。”
西王母之祖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他的燭火,已經快要熄滅了。”
六耳皺了皺眉。
的確,那燭火的火光,已經到無法直視了。
“守護的人,需要如何。”
六耳將目光從那燭火上移動開,隨後看向虛空,看向洞口深處的地方,開口問道。
“要,是鳴若自己來守候,要……”
那聲音微微頓了頓,隨後又道:“便是他身旁的,最親近的人。”
六耳聞言,緩緩低下了頭。
他身旁,最親近的人。
是誰呢?
是他啊。
六耳有些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鳴若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既然如此,他便再沒有什理由,將鳴若帶回來了。
無論當初鳴若逃出去的原因,是否是因為自己,最起碼,現在的他,沒有自己,照樣能繼續生活下去。
六耳頓了頓,竟然開口朗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
那西王母之祖的聲音,有些微微的詫異,他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
六耳聞言,看向了那在空中,懸浮著的一個一個的燭火,卻是沒有開口講話。
他一直笑著,微微的,淡淡的,繼而有些猛烈的笑著。
笑了片刻,笑到他的眼角,都被逼出了一滴眼淚,他這才停止了他的大笑。
“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
六耳帶著絲絲笑意的語氣,緩緩的傳了出來。
那西王母之祖聽聞,沒有開口話,空氣之中,猛然又有一種僵持的味道。
“知道什?”
過了許久,那聲音才又開口問道。
“老藤樹,許久不見了。”
六耳沒有直接回答那西王母之祖的話,而是鄭重的,看著前方的虛空,開口道。
周圍的空氣很安靜,以至於六耳,都能夠聽到那西王母之祖所發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的聲音。
其他的西王母,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什似的,一並的,都沒有開口講話。
過了許久許久,那西王母之祖才輕輕的開口,問出了一句話:“你是如何發現的。”
六耳聞言,又是微微的勾起了唇角,帶著一絲的魅惑,妖化之後的他,眼角有些微微的上挑,更是同齊相似了。
所以自然的,身上就莫名的帶著一絲的妖媚氣息。
“我也不知道啊。”
六耳吊兒郎當的開口道。
“隻是感覺而已。”
的確,這西王母之祖和老藤樹給他的感覺,很是相似。
像是一壇上好的老酒,剛打開壇子,便能嗅到那曆經年歲的醇香的味道。
縱使他們二人的聲音不同,縱使他們的身形不同,可是在六耳看來,他們之間給他的那種相似的感覺,是其他人所不能給予的。
那西王母之祖聽聞,淡淡的笑了笑,隨後,便朗聲開口道:
“猴子,我果真沒有看錯你。”
六耳聞言,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沒有看錯什呢?
他倒寧可,他從沒有見過自己。
“,你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
六耳有些無所畏懼的開口問道,絲毫沒有因為這西王母之祖或者是老藤樹的身份而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他有些無所謂的轉了個圈兒,隨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既然這人已經確定是老藤樹了,那之後的事情,恐怕也就簡單多了。
六耳想到這,忍不住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之後的事情,他忽然覺得,像是已經猜到了。
若真的是那般,也就那般吧。
“共工。”
那道蒼老的聲音,看著虛空,開口道。
六耳聞言,微微皺了皺眉。
共工?
這不是那個怒觸不周山的共工嗎?
怎會在這?
怎會是西王母之祖?
“是嗎?”
六耳淡淡的開口問了一句,隨後,沒有等到那共工開口話,便又開口繼續道:
“你怎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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