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鴉雀驚飛聲打破了這寧靜。
柳鶯月抬頭望去,隻見天空中一群群黑色的鴉雀慌亂地飛翔,數量之多令人咋舌。
柳鶯月眯起雙眼,打馬朝那驚飛的鴉雀走去。
隨著她的接近,她發現穀中的馬糞越來越多,顯然這不久前曾經有過馬匹經過。
她心中不禁生起警覺,不敢再貿然前行。
於是,她翻身下馬,將馬兒藏在茂密的樹林中,自己則步行著小心翼翼地繼續前行。
穿過山穀,繞過一處險峻的隘口,她又看到兩邊的崖壁上,不時有鴉雀騰飛,仿佛在示警什。
她心中一沉,兩邊的崖壁上,肯定埋伏著敵人。
如果南陽王的兵馬從此處經過,必然會遭到埋伏,後果不堪設想。
柳鶯月悄悄摸近潛伏的人馬,用銀針紮暈一個兵士,將兵士拖進荒草叢,換了他的衣裳,也潛伏進人群中。
不多時,有個打扮成頭領的人走到他們這邊來,朝大家招手,“來四個人,跟我去抬午飯來。”
柳鶯月主動站起來。
另外,又有三個人站起來。
四人跟著頭領,沿著坡上的小路,走進了坡下的一片荒林中。
主紮著一些營帳。
構鶯月往四周看了看,記住了路線。
抬完午飯後,柳鶯月沒有吃飯,假裝說拉肚子,悄悄離開了。
往營帳處而來。
她抓了個小兵,逼問之下,知道了越王和他大兒子三兒子的營帳處。
她將小兵拍暈,悄悄尋到了那處營帳。
隻是,她才靠近,就被人發現了。
霎時,四周傳來高呼聲,“有刺客!”
眼看大魚就在眼前,柳鶯月並不懼怕,掀起帳簾,衝進了帳內。
“什人?”幾個人提前武器衝過來。
柳鶯月看到賬中的上首處,有個五十來歲的威嚴男人,和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這三人全都打扮貴氣。
不用說,一定是越王和他的大兒子三兒子!
“越王!拿命來!”柳鶯月不管不顧,提起從小刀那順來的刀,朝越王順手次去。
前世所學的格鬥術,雖然打不過秦熠然,但打養尊處優的越王父子三人,還是綽綽有餘。
由於她忽然出擊,越王來不及躲避,刀尖直紮越王的心口,緊接著,她手的兩枚染了毒的銀針,朝越王的兩個兒子的麵門紮去。
三人隻沉悶地哼了一聲,就倒在地上。
“王爺遇刺了,來人啊,抓凶手!”
“慢著!”柳鶯月回頭看向越圍越多的兵士,冷冷說道,“如今天下雖亂,但打來打去的,都是他們秦家的家事,你們參和什?越王父子三人已死,你們一群外姓人,有何資格跟南陽王和臨安王搶奪天下地盤?誰又會聽你們的呢?”
為首的漢子冷聲道,“越王和大公子二公子已死,但三公子還在,越王府還沒有倒!”
“越王被我殺了,你們還要保越王府嗎?”柳鶯月看向大家。
但為首的將領不相信柳鶯月的話,朝眾人喝道,“將她拿下,我們投奔臨安王!”
柳鶯月眯了下眼,妄想!
臨安王也一樣不能活!
她舉刀迎向圍過來的兵士,但人實在太多,如此拚下去,她必死於亂刀之下。
她得先逃出去,將消息告訴給秦熠然。
柳鶯月奮力還擊,逃出了營帳。
一路逃,她一邊灑著硝石。
營帳紮得密集,遇到火花,很快就起了火。
在一片混亂中,她逃出了紮營地。
但後麵的追兵仍然不放過她。
柳鶯月往旁邊的山崖看了眼,順著坡勢滾了下去。
砰——
她的頭撞到了一棵樹上,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她昏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她似乎聽到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又聽到了秦熠然喊她的聲音,“鶯月?”
柳鶯月發現自己的身子輕起來。
她離秦熠然越來越遠。
身體在空中飄啊飄,不知飄了多久,她的身體終於落地了。
“柳副隊你醒了?你昏迷了三天,大家夥都擔心你呢。”一個女子的聲音笑著說。
柳鶯月睜大雙眼,愣愣看著眼前的女人,這是……
她在現代一世的隊員桑怡雯?
她又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現代一世。
“你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給你端點粥來。”桑怡雯檢查了柳鶯月正打著的點滴,關切地說。
“謝謝,我還不餓。”
“不吃可不行,身體會恢複慢,要不,我去端點湯來?”桑怡雯又說。
“也好。”柳鶯月感激地點頭。
她確實不餓,但麵對隊友的關心,她還是眨了眨眼,同意了。
桑怡雯給她掖好被子,離開了屋間。
柳鶯月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腦海中回想著所有。
她怎又回來呢?
想到在古代那一世和秦熠然的誤會,她心累地閉上了雙眼。
-
“她醒了嗎?”秦熠然走進營帳,問紅珠。
紅珠臉色不好,一是柳鶯月忽然不見了,正當她擔心時,秦熠然找來了,說柳鶯月受了重傷,叫她去照顧。
她照顧了一整晚,但柳鶯月還沒有醒。
大夫查看後,說隻是撞了腦袋,並沒有很嚴重的傷,可為什她還不醒呢?
“沒有。”紅珠輕輕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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