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散衙後,王浩徑直去西苑找周通。
周通對他的到來感到驚訝,作為署衙專司安全保衛工作的頭號人物,在外人眼,周通幾乎是朱刺史最可靠的心腹——這也注定他沒有朋友,而且周通非常注意個人私交,幾乎從不與官員私下交往。
對於王浩,周通知道他是朱斌父子看重的人,通過江州之行他也看出這個人確實有能力,因此對王浩的到來表現得非常客氣。
“王錄事,上次能夠救得二公子,多虧錄事謀劃得當,周某在此謝過了!”
“周校尉見外了!我等同為使君效力,二公子能夠平安歸來,皆托使君洪福啊!”
“錄事為人謙和而不居功,可敬!不知錄事前來周某有何效勞?”
“哈哈!那王某就直說了,不知校尉可知先生之事?”
“這...也是周某從江州回來後才知曉的。”周通也顯得對此事難以理解。
“校尉也認為先生是私通敵國之人?”
“這...”周通一時語塞。
“先生十餘年來力保清州,可謂殫精竭慮、忠心可鑒,清州婦孺皆知啊,校尉難道不知?”
“唉!我亦知先生有大功於清州,可是使君既已下了命令,周某唯有執行啊!”
“校尉隻知執行使君之令,可知眼下清州形勢危如累卵?”王浩忽然正色道。
“錄事何出此言?如今東越已退兵,後日又是尋陽公主與二公子的大婚之日,淮南與清州結成秦晉之好,有此強援,試問我清州何危之有?”周通詫問。
“校尉此言差矣!東越乃癬疥之患,不足慮也!淮南與清州之盟亦薄如蟬翼,不堪一擊!”王浩恰如當頭棒喝道,“校尉近日難道沒有聽說北梁在魏博軍鎮重創晉陽李氏?北梁乃中原猛虎也!梁王垂涎江南久矣,如今終於騰出手來,恐怕不日將揮師南下。敢問校尉,到那時清州當何以拒敵?”王浩句句緊逼,擲地有聲。
“啊?!”周通聽完王浩一席話後隻愣得啞口無言,良久後方道:“果真如此,清州當如何應對?”
“我欲麵見先生,向先生當麵請教應對之策!”
“這...”周通又猶豫起來,“眼下監牢守衛森嚴、人多眼雜,確實不便,不如...”
還未等周通說完,王浩便道:“我有一計說與校尉,不教校尉為難,校尉可趁二公子大婚之日,無人留意時,安排王某進監牢與先生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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