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來兩斤梅子。”
“喲,又是你啊!公子,老婦見你天天來買梅子,是否是家中娘子有了身孕啊?”
還沒等華撫作出解釋,賣梅子的大娘,就把事先包好的梅子放到了華撫的手。
還不忘叮囑道:“懷孕的女人,是有那一兩天煩人得很,你這個做夫君的,理應多包容包容、體諒一下。”
夫君?她真的很好,很好,可惜,他……不是她夫君。
他知曉她吃慣了苦澀的藥,極愛吃糖葫蘆,可糖葫蘆吃多了,對牙齒不好。
都子時了,丫鬟還在找冰。一盆盆的涼冰,被端進房間,他想總不能一直這樣。
直到有一天,他應邀給她提點琴藝時,聽到她無意提及想吃宮的冰鎮酸梅湯了。
巧了,他唯一會做的,就是這冰箱酸梅湯了。不過,酸梅肯定不行,給她換成甜梅吧!甜滋滋的,應當是喜歡的。
“給你錢。”
將手的銀錢交給大娘後,他便疾步離開了。
“你確定,那晚所見之人,就是華墨。”
“長琴以性命擔保,那夜之人就是華墨。”
長琴從小跟在檀慧身邊,兩人既是主仆,也是姐妹。
“好你個華墨,我真心待你,沒想到,你竟如此惡毒。”
可憐她那未出世的孩子,他一定很想親眼看看他的父王母妃。
“長琴,對不起,是我沒用。”
作為一個欽犯,剛開始進大牢時,長琴還是很好的,沒有嚴酷的刑法。
不過,自那日華相進宮後,她身上就沒一塊好肉了。
身上大大小小的窟窿,往外滲著濃液。
檀慧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仇恨占據了她的心頭,卻在這一刻,被悔恨淹沒。
如果她沒嫁給秦王,那該多好啊!這樣子,她的孩子就不會死了,長琴也不用遭罪,爹爹仍是官場得意。
“小姐,別哭。活著才有報仇的希望。”
長琴下意識,就想用手幫檀慧擦拭淚水,卻在看到自己那隻布滿血汙的手時,猛地縮了回來。
“小姐,別哭了。”
“好,我不哭。”
華府
“阿勺,冰鎮梅子湯好了沒?”
這日頭,毒辣得很,連清涼的湖水,都往外冒著熱氣。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咕嚕”聲。
“咕嚕,咕嚕。”
“呀!小姐,快看,是青蛙。”
隻見一隻半個巴掌大小的青蛙,踩著一片湖麵上飄浮的荷葉,頭頂上還有一頂“小傘子”,此時,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圍攔之上的華墨。
“呀!還真是。”
“小姐,要不要叫人把它捉起來?”
“不用,這是它的家,我們看看就是了。”
這邊華撫做好了冰鎮梅子湯,正要端給華墨呢。
卻撞上了,一路“罵街”的乳母。
“她以為她是誰啊?一個庶出生出來的小姐,也配以王妃自稱……華護衛?”
好在他反應過快,要不然梅子湯灑了,又得重新做了。
“郝姑姑。”
“華護衛,這是又給小姐做冰鎮梅子湯了?我幫你送進去吧!”
最近,乳母總覺得,這華護衛和自家小姐走的有些近,雖說是主仆關係,但也不能離得那近啊!若傳出去,以後小姐還怎嫁人?
“哦!那好!”
——
“殿下。”
“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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