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瓜子,八寶粥!花生,瓜子,八寶粥!”
一個夥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二狗將頭探出窗外,見一個穿著灰藍色製服的人推著滿載零食的車,正往他這邊而來。這兩日顆粒未進,竟然不覺得饑餓,當真是怪事。如今聽著這叫賣聲,方才醒悟過來。雖然腹中毫無饑餓感,但還是不禁咽了咽唾沫。
但仔細想來,也是奇怪。怪在何處?自然便是這送餐的夥子。按道理,火車上有這送餐之人,原是再正常不過了。而且有時候,他們來來往往,一趟又一趟,甚至讓人覺得有些討厭。但這都上車這長時間了,既沒有零食叫賣推過,也沒有人提醒用餐。本來在這詭異的火車上,這種事情也該是見怪不怪了,但陡然而來,卻又不免讓人猜疑。
二狗摸了摸口袋,隻有不多的零錢,這兩日王媽不知到何處去了,半點音訊都沒有。因為這接連發生的謀殺案,二狗也一直並未分出精力。車上除了這大的事,而且是接連發生,但並未引起騷亂。而那婦人所,歲不敢當下完全相信,卻也讓二狗多了兩分戒備之心。難道白真真的友善都是裝出來的?但他隨即就在心否認了。因為不知為何,他心對她總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而且,他堅信自己的第六感,白真真絕對沒有參與。
可是,那男子卻太過反常,讓人不得不疑心。二狗堅信,人的話,從嘴巴麵出來的,往往並不可靠。而他在不經意時,由身體所的,卻或許才真正的·不可置疑。
叫賣的夥子好像被人叫住了,隻是不知為何,這長時間也不過來。過了好久,才聽見車輪轆的聲音在車廂的鐵皮地板上吱吱作響。但夥子卻緘口不言,半點不像做生意的人。
二狗衝他招了招手,叫道:“都有些什?喂!喂!”
那人竟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白真真道:“別叫了,他聽不見的,他不管咱們這個車廂。”
二狗道:“真是怪,還分人管得嗎,都從這過了,也不知道通融。”
婦人譏笑道:“你是真不知還是裝傻?”
二狗道:“你這話什意思?”
婦人道:“你難道不知道,這些都是假象?”
“假象?”
“不錯,他們那個車廂的人不知道是那個年代上車的了,你所見的,不過是當時發生的事,就像看電影一樣,是假的!”
二狗有些不解,難道那些真真實實的人竟然不存在?這是什邏輯,簡直狗屁不通!
婦人見他一臉迷茫,料他是真的不知,道:“這車叫做什,你知道嗎?”
二狗搖搖頭。
婦人接著道:“魚鷹七號!”
“魚鷹七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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