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道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在了道館的後院。
常青道館的後院是一大片草地,草地上星星點點的點綴著許多不知名的野花,陽光照射在這些花瓣上的露水折射出絢爛的火彩。
草地中間一座孤零零的土堆出現在了花叢中,花叢把土堆簇擁在中間,仿佛是在歡迎新鄰居。
此刻的徐夕手中拿著一塊不知名的石板,跪坐在地上,一下的用手中的工具笨拙地在石板上不知刻著什。
徐夕的雙手現在沾滿了泥土、野草與血跡,昨天晚上的他就抱著比比鳥來到了後院,用他已經麻木的腦子挑選出了一塊最美麗的地方,這是比比鳥和他每天訓練完之後最愛來的地方。
沒有工具,徐夕似乎已經忘記了人類還需要工具,就用手。
一下、兩下、三下……
從後院不太鬆軟土地上慢慢挖出一個大坑。
夜晚的空氣很冷,比比鳥的身體也很大,想要挖出一個能讓比比鳥舒適睡覺的大小徐夕一刻也沒有停著。
人類還是需要工具的呀,沒有工具徐夕的雙手被泥土與暗藏的小石子留下了一道又一道傷口,也許是血液軟化了幹燥的土壤,一刻不停的徐夕真的在土地上挖出了一個讓比比鳥舒服窩著的大小。
用手重新把土蓋到比比鳥的身上,這樣比比鳥就不會冷了。
一捧土、兩捧土、三捧土……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這,徐夕正好把最後一捧土蓋到了比比鳥的身上。
從係統中用最後的能量點兌換了一把刻刀,用剩下所有的能量點換了一塊不知名的石板,徐夕就開始一筆一劃地跪在地上刻著東西。
這塊不知名的石頭很硬,徐夕用帶著鮮血的手指緊緊地握著刻刀,從來沒有學過雕刻的他正用笨拙的手法在石板上刻著一筆一劃。
過了好久徐夕才在石板上刻上了幾個如稚童打拳般的字,又因為手上的鮮血流在了石板上,這塊石板更顯的奇醜無比。
刻好了石板,徐夕用盡全身僅剩的力氣把石板立在了土堆前。
徐夕的眼中已經沒有眼淚了,筆直的身體微微顫抖,毫無表情的臉龐盯著眼前的石碑。
“摯友比比鳥之墓——徐夕立”
默默的站著,徐夕什也沒有說,腦海中的係統關切的說道:“小夕,不要太責怪自己,這都是那個貪心的攤主的錯,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聽到係統的聲音,徐夕的眼睛依舊無神,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石碑,看不出背傷,此刻的徐夕就像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來到公園看望自己的朋友,一句話也沒說。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義。
不知過了多久,徐夕的肩膀被輕輕觸動,回頭一看,徐夕的雙眼正看著比他還高出一頭的伏澤正用關心的眼神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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