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岩三人踏著夜色回到了家中。
剛一進門,雲岩就聞到了母親做的香噴噴的晚飯香氣,今天進行命名儀式,導致幾人中午都沒有吃飯,此時,雲岩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而母親聽見有腳步聲,也從廚房走了出來。她看見回來的是三個人,有些微微吃驚。
“這位是?”母親問雲岩的父親。
“這位是今天進行命名測試的命名師大人。”雲岩替父親回答。
“命名師大人?”母親有些吃驚,“命名師大人怎來到了我們家,難道鎮子沒有安排大人的住宿問題嗎?”
“安排了,但是我更想和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喝上一杯。”命名師回答道,同時又沒忘記恭維一下雲岩的母親。“大嫂長得真是年輕貌美,做的飯菜更是一絕,還沒有走進來就早已聞到了香氣。”
聽到一位大人物的恭維,雲岩母親也覺得有些害羞,她擺擺手,說道:“命名師大人真會誇人。”
“行了,行了。”雲岩父親在一旁,看著命名師不耐煩地說道:“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男孩了,怎老毛病這多年了還是沒改。”
命名師則毫不在意他的批評,反而對著雲岩母親又說:“嫂子,我誇您長的漂亮難道不是實話嗎?某些人也是,幾十歲的人了還老是容易吃醋。”
命名師說的話讓雲岩父親的老臉也禁不住微微發紅,他擺正姿態,一臉嚴肅地對著命名師警告著:“再亂說話今天就不要留在這吃飯了。”
命名師笑笑,顯然並沒有將這一番話真的放在心上。
雲岩母親趕忙打著圓場,並拉了拉父親的衣袖,低聲說著:“好不容易來個遠方的朋友,幹嘛火氣那大。”同時趕忙招呼命名師進了廚房。
“雲山不在嗎?”進入廚房後,雲岩父親看到屋內沒有雲山的人影,於是開口問道。
“他今天沒有通過測試,因此有點不開心。”母親說,“岩兒,你去叫你弟弟來這吃飯。”
雲岩走去雲山的房間,走出廚房時,他還觀察了一下父親的臉色,但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父親待會麵對雲山時會有愧疚嗎?雲岩這樣想著,倘若雲山將來知道自己曾有資格成為印師,他又是否會埋怨自己父親今日的決定呢?
父親說,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雲岩更加不知道,他從來聽到的故事中,隻有英雄的讚歌,而除了英雄之外的人,的確少有人會歌頌。
戰爭。雲岩思考著,戰爭到底是什?是血與血的交織,淚與淚的控訴?
父親提到裂地王,對於此人,雲岩在說書人講述的故事中倒是經常提到。在故事中,他是一位悲劇英雄,他是那個時代最厲害的地印師,也是曆史中最偉大的君王之一。他僅差一步便能夠統一整個十方大陸,但在最後的戰役中,他輸了,輸的傾家蕩產。關於那一戰他失敗的原因,每個說書人口中訴說的理由都不相同,因此到如今,關於那段曆史的真實情況也再沒有人能夠知曉。但有一點是所有故事中都提到過的,那就是在最後一戰中,裂地王用了地印師最強大的一招,使得整個大地憑空崛起出千仞之高的巨大山峰,長度又綿延有幾千。代價則是裂地王的生命。以此,十方中的地理位置以此為分界,分成了東麵同西麵,之後兩方又各自演變著王朝的興衰與更替,隻是,從此之後,即便當時最強大的王朝也沒有動過跨越這座高山侵略別國的想法。
雲岩來到了雲山的房內,見雲山正在拿著一本書觀看,但在雲岩看來,隻是數個極其微小的小人在那互相打鬥。
“吃飯了。”雲岩緩緩開口。“命名師大人同父親是老朋友,他也來到了我們家。”
“命名師大人是父親的朋友?”雲岩放下書本,扭頭看著雲岩問道。
“是,他們很早之前是好朋友,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看著雲山有些悶悶不樂的姿態,雲山又出言安慰道:“沒成為印師也不要緊的,你不是還能夠識字嗎,這已經比大多數人強了。”
“恩。”雲山仍舊是悶悶不樂的語氣,但顯然,他不想讓這個情緒影響到旁人。“我們吃飯去吧,我也有些餓了。”
當他們二人來到廚房,隻見命名師在桌子上擺了四個小碗,桌上還有一瓶酒。
“這是你們父親年輕時最喜歡喝的酒,它叫做墨影。”命名師見到他們開口道,“你們也都長大了,一起來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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