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廖長青在車對他表弟馬主任：“你覺得甘森這人怎樣？”

    馬主任：“人倒還是有魄力，就是野心大了點。他現在是醜走鋼絲啊，高危行業，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危險。”他停了停，又：“聽那個陳是你未來女婿？人還挺精神，別可惜了大好青年，長年累月跟著甘森不會有好結果的。”

    廖長青含糊地應了一聲，不置可否。

    為了得到更專業的服務，甘森和我花了近一個時在長安鎮尋覓，路上還不斷地電話給熟人詢，蒸了桑拿之後，再美美地弄了個泰式按摩，坐在休息室抽著煙看著牆上的液晶電視，我：“主任，今晚我們就住這個酒店，不回去了嗎？”

    “這家酒店開了幾個月，生意很紅火，我一直想找個時間來看看，看他們到底有什經營秘訣，正好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就住一個晚上吧。”甘森頓了頓，又，“年輕人啊，要學會勞逸結合，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也，工作時一門心思、高效率地工作，該放鬆時就要學會享受，別虧待了自己。今晚你盡情地娛樂，挑你所愛。俗話四十歲前拚命掙錢，四十歲後就要高代價買健康了，這種做法要不得，我也不推崇。”

    我點了點頭，正在這時，酒店桑拿部的女經理過來了。

    這個女經理大約三十五六歲上下，妝容精致，時尚幹練，隻是眼角和脖頸那細細的皺紋偶爾會暴露出歲月的痕跡。

    甘森先是一驚，而後鎮定下來，不由自主地叫了：“阿姿？”我覺得這個名字可真是夠“妖媚”的啊，心都酥了！

    那位叫作“阿姿”的女經理同樣的表情，立刻鎮定：“森哥，好久沒見！”

    甘森笑道：“嗯！最近好嗎？”

    阿姿：“還好，謝謝關心。”

    我暈，怎跟我和楊婕的久別重逢有何其相似的感覺。

    阿姿已經恢複了常態：“我看兩位老板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這，不知想要什樣的服務呢？”

    甘森用略帶挑釁的語氣道：“我們想要什樣的服務都有嗎？”

    阿姿不卑不亢地：“我們的按摩技師都是一流的，而且都是美女，如果老板想要其他服務，她們也一樣可以提供，但是要你們自己和她們談。”

    甘森笑道：“你把我們想成什人了？我們就隻要正規的按摩服務就行了。”

    阿姿也笑道：“您盡管放心好了，我們的服務必定讓您樂而忘返。”

    甘森趴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阿姿帶來的漂亮的按摩姐聊，從她們的工作時間、收費情況到工資提成，都扯了一通。

    那女孩笑道：“你是也想開一家桑拿按摩店吧？”

    不料甘森卻：“是啊，我就是想開一家這樣的店，這不微服私訪取經來了嗎？”又：“你怕不怕到時我開了新店把你們的生意都搶走了啊？”

    女孩：“才不怕呢，你們是外地客人，怎可能搶我們這的生意呢？”

    甘森微微一笑，卻也有些驚訝，饒有興致地問：“哦，你怎知道我們是外地的呢？”

    女孩指了指甘森手腕上係著的衣櫃鑰匙牌，笑了笑：“如果酒店的住店客人來消費可以八折優惠，我們分給他的鑰匙牌也是不一樣的，這一看就知道您是住在酒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