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義之財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三毛一 本章:第67章 不義之財

    下班時,我裝模作樣地在電腦前忙碌著。其實忙倒也真的是忙,現在我很重要的一項工作就是要搭建一個通用模板,將獵德村房屋鑒定項目的每一棟房屋都能套進去用,為以後出報告做準備,隻是這不亞於寫一篇專業論文,不是一時半會能盡善盡美的。我這會兒的“忙碌”,無異於杯水車薪,並沒有多大成效。何況我的心思根本就沒放在這兒,眼睛時不時瞟瞟門外,看苗甾過來沒有,有時又瞅瞅領導辦公室,看霧聰在忙什。屋的霧聰時不時地在打電話,偶爾傳出滄海幾聲笑,似乎一點也不著急,這下倒把我的心撓得陰晴圓缺、起伏不定。

    安然進來瞅了兩回,我都裝成忙得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安然終於忍不住,:“長命工夫長命做(廣東諺語,表示“意思是,做不完的事,還有大把時間去做,不是一次就能做完。”),工作生涯是個職業長跑,你就不能歇一會兒等明再繼續嗎?”我苦著臉:“不成啊,這事兒挺急的,要不你先回去吧。”

    安然對著我桌上的文件、圖紙和電腦瞅了半,也沒看出個端倪,隻好鼓著腮幫子不話。

    正在這時,苗甾探頭探腦地進來,見安然還在,就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我桌前,:“還忙呢?”暗暗給我丟了個眼色,然後敲了敲霧聰辦公室的門,進去了。

    安然倒也挑通眼眉(廣東成語,意思是“形容一個人精明,什事都瞞不過他”),盯著我:“今施工單位又請吃了是吧?”

    我皺著眉頭,低聲:“沒辦法,這也是工作啊,霧部長、雨總監都去,我不得不陪著啊。”

    安然卻也無話可,於是手一伸,:“拿來。”

    “什?”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鑰匙啊。”安然,“今晚我在你家等你。”

    我嚇了一跳:“不是吧,別鬧了!”這時候,霧聰辦公室的門開了,他正笑著和苗甾走出來,心這會兒可不能鬧起來,於是低頭耷腦老老實實地把鑰匙放在安然的手心,還畫了一個心的符號。

    安然收起鑰匙,會心地笑笑,湊過來低聲:“不要喝太多的酒。”輕輕摸了摸我的手背,還了一個心,轉身一陣風似地走了。

    我隻覺得手背上酥酥的,麻麻的,安然臨走的這句話和畫的心,給自己很溫馨的感覺,其實安然還是很可愛的嘛。

    我們四人去了河北毛家的飯店,開了兩瓶自帶的“竹葉青”,邊聊邊互相祝酒,然後胡吹海侃。幾個男人湊在一起,話題一定離不開女人,談著談著,就開始討論女人。從王瓊,到楊婕,到藍婧,然後再到安然,我隻是附和著,報以微笑,並不加任何評論,哪怕偶爾得到其他三人的挑釁。雖然名義上是吃飯,其實每個人心卻都跟明鏡似的,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吃飯關鍵要看下半場。

    酒過三巡,果然吃喝差不多時,苗甾問霧聰接下來有什節目,霧聰自然假惺惺地,聽雨工安排吧,雨工自己也沒什情趣,還是按苗總的計劃吧。苗甾當仁不讓地,kv去得膩了,桑拿、洗腳也沒什意思,今晚也真巧,剛好四個人,可以湊一桌,要不幹脆去打麻將好了。霧聰笑我身上可沒什錢,苗甾別裝了,你這大一個部長,且身為中心第三把手,會沒錢?你是怕輸吧?霧聰大笑,好,好,我舍命陪君子了,輸光了大不了把工資墊給你。

    我心很忐忑,不但自己沒帶什錢,而且就這兩毛二的工資也真的怕輸,況且如果贏了,也都是領導的,他們會掛不住,那我不是吃不了兜著走,正想找借口打退堂鼓溜走,可是這時候霧聰拍拍自己的肩膀,意味深長地一笑,:“一起去吧。”苗甾仿佛看出來了對我,你可別跑啊,你要是不去可就三缺一了,你的兩位領導可就不高興了。

    這招真絕,用領導壓我,我隻好跟著他們到了一家棋牌室,開了間包房,開始了這場“四方大戰”。

    落座後,曹格問霧聰打多大,霧聰打五塊十塊的吧,苗甾,你這個霧部長,五塊十塊的虧你也得出口,這和打“衛生麻將”有什區別呢?這樣吧,咱也不玩太大了,就二十塊、五十塊的吧。我的心咯一下,暗暗摸了摸兜的錢包,我可是囊中羞澀呀,錢包隻有兩百來塊錢,本來挺擔心今和安然逛街會把這錢都折騰掉,可是現在卻寧願和安然逛街,也真不願在這牌桌上多待片刻,他想這錢還不夠幾把輸的啊,卡上也是可觀的,離下個月發工資還有大半個月呢,唉,今舍命陪君子肯定不是霧聰。臨陣脫逃會落個領導掃興和不敢承擔的罪名,我隻好硬著頭皮,打腫臉充胖子。

    幾個人各自心懷鬼胎地摸起了牌,過不多時,苗甾故意想霧聰贏,就放了一炮,霧聰順利地和牌了,我如釋重負。苗甾直敲自己的手,悔不迭地抱怨道:“我這手可真臭啊,一上來就放炮。”雨田:“霧部長是開門紅啊,看來今晚手氣很旺啊。”霧聰搖搖頭,笑道:“君子不贏頭三把,苗總是謙讓了,準備後麵才連本帶利把我們一鍋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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