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一行離開了案發現場。坐上了一輛警車，小羅在前麵開車，小莫和劉軍寧坐在後排。

    劉軍寧說：“小羅，你回到警局後先把818的相關資料整理出來發給我和莫處。”

    小羅大聲說：“收到！”

    小莫被嚇了一跳，他剛進入沉思，被小羅拉了回來，“哎！小點聲小點聲！你幹嘛啊，總是一驚一乍的，傻不拉嘰的。”

    小羅臉一紅，連連點頭，這次學乖了，聲音盡量放小：“是的是的。”

    劉軍寧一拍他的頭：“小心開車！點頭點一下就好了，低著頭怎開車，你這小子真是夠楞的。”

    “是！是！”小羅把頭抬得高高的。

    “軍寧，那個第一個發現死者的目擊證人約好沒有？”

    小莫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問。

    “約好了，小張已經在警局麵招呼他了，正在詢問室。”

    “嗯。這次是找他第二次作證錄口供了，他沒什意見吧？他是證人，不要讓他緊張，這樣他放鬆了，才能回憶講述得清楚。”

    劉軍寧點頭：“放心！我們有經驗的，我們一直對他很客氣，他證人又不是罪犯，我們的態度是及時調整的嘛！”

    “嗯。”小莫一直看著窗外，心事重重的樣子。

    到了警局，小莫和劉軍寧進了詢問室，小羅則自去忙了。

    “這交給我們跟進吧。”小莫對在詢問室招呼證人的小張說。

    小張：“是！”敬了一個禮後退了出去。

    那證人見到小莫他們進來了，站了起來，對他們點了點頭，樣子看起來有些局促不安和緊張，臉色也有點發白。

    劉軍寧他是見過的，上次錄口供劉軍寧是在的，這次是第一次見小莫。

    劉軍寧擺手請他坐下，對他說：“請坐，不要那緊張。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刑偵處處長兼刑偵大隊大隊長莫子初警官。”

    又對小莫說：“這就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目擊證人，我們第一時間就請他來警局錄口供了，那時你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所以還沒有見過他。我們和他說清楚的了，有必要的話，隨時請他來警局配合調查，他叫黃國偉，是一個良好公民，很願意配合的。”

    那證人黃國偉尷尬地向小莫點了點頭。

    小莫見他是一個相貌樸素的中年男性，對他笑了一笑：“黃先生不用緊張，這次我們請你來，是想你再講述一次發現死者的經過和當時你所見的現場情況，請你仔細回憶，慢慢講述，最好一個細節也不要漏掉，這樣有助於我們警方破案。請你理解，謝謝了！”

    黃國偉說：“明白。”

    “那我們的詢問可以開始了。”

    小莫和劉軍寧坐了下來。

    小莫看著他微微一笑：“請您再一次講述當時遇到死者的情況，不用急，盡量憶述每一個細節。”

    黃國偉點點頭，緊張之下吞了口口水。

    接著開始憶述……

    黃國偉是一名專門從事代駕的人員，本來這是兼職，他本職是一名小餐廳的廚師，但後來餐廳倒閉了，他一時找不到工作，隻好全職做代駕。那是八月十八日的淩晨，差不多四點左右，他穿著特製的工作反光衣，騎著一輛電動自行車，經過福惠西路，這條路是通往建設大道的捷徑，他要去建設大道上的福臨門酒店接單。

    福惠西路左轉進去，是一條已經荒廢的大巷子，那大巷子是通往一個小園區的，但園區的公司幾乎全都搬走了，隻剩下了旁邊的一個垃圾場還在運作，所以平時沒多少人會來這，這條大巷子的右邊就是發現死者的那個小巷子，其實是垃圾場和旁邊一棟小辦公樓的圍牆而形成的。

    趕巧不巧，經過福惠西路時，黃國偉突然急了想小便，那附近都沒廁所，他又不好意思在大馬路上就地解決，他想起了進去有一條小巷子，是絕對沒人的，又隱蔽，他就趕緊跑過去，要在那解決。

    那時候天色很黑，又起風，巷子“嗚嗚嗚”地似乎有人在叫，地上有各種莫名其妙的聲音，但其實那是風聲吹過巷子時發出的聲音，那些莫名其妙的聲音是風吹到諸如塑料袋、易拉罐之類的東西時發出的混雜聲。

    黃國偉雖然有點害怕，但他不相信鬼神此類迷信的說法，害怕也是害怕有壞人，但巷子很靜，別說有人，就算有一隻老鼠，他都能感覺到，所以他確定巷子是沒人的，他就急匆匆地在大巷子右轉進了那條小巷子。

    他抬頭就看見了那一輛小汽車，一開始他也沒有在意，以為是人家不要的小汽車被廢棄在這，雖然汽車看上去挺新的，他也沒有起疑。因為除非是不要的汽車，不然誰會把汽車開進這種鬼地方？

    講到這，黃國偉的臉色愈發蒼白了，幾乎已無一絲血色，身子還在忍不住地發抖。

    “別緊張，別害怕，你發現了死者，這是在做好事，死者由此能早點得到沉冤昭雪的機會，如果您需要，我們可以為您提供心理醫生。請您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況。”

    小莫看著他，微笑著說，試圖讓他放鬆。

    “是……是的。”

    黃國偉身子發著抖地點頭，雙手緊張地捧著麵前桌子上的水杯，那是早已倒給他的茶，但他一口未喝過，這時捧起來喝了一大口。

    “你經常去那方便嗎？”

    小莫問。

    “啊……也不能說經常，我們這種做代駕的經常在城或郊區轉悠，東逛逛西逛逛，偶然知道了那有一條小巷子，當時剛好尿急，就往麵跑了，想不到……想不到……”

    他的嘴唇在發抖。

    但他過了半晌後，深呼吸了幾口氣，還是繼續講了下去。

    當時他也沒留意，就背對著車，一手按著牆壁，一首解開褲鏈，小便了起來。

    他看著尿液從牆壁流到地上，瞥眼間見到右手邊有一個用過的避孕套，避孕套還有精液。

    他心念一動，哇塞了一聲，心想不會有人那刺激吧，竟然在這條小巷子“車震”做那事？他臉上一紅，想看又不敢看，更不好意思，怕被人罵他在偷窺，是好色之徒。

    但他又想，如果是“車震”，動靜應該很大才對，難道麵的人已經完事了在車上睡著了？難道這避孕套不關這車的事？

    他在好奇心的驅動下，轉頭看了那車一眼。一開始看不太清，隻見好像是有一個人躺在了車麵，他的心突的一下，心想果然有人在麵幹那事。他眯著眼，再看仔細點，那人好像是個女的，而且竟然好像沒穿衣服，是裸體的，他的心開始在怦怦亂跳了。

    男人都是好色的動物，他這時膽靠色壯，竟然想看一看那女的身材好不好，他不禁走進了一步，低下頭去，透過微弱的燈光，他定一定眼，看清楚了麵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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