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巡查使這時才發怒,“往日你胡作非為也就算了,如今膽子大到敢硬闖巡查院了,事情要是傳出去,你讓我這新上任的巡查使如何交代?”
羅星愣愣地看著,眼睛不由瞪得老大,她是巡查使的女兒?堂堂巡查使的女兒怎會是這樣?
晴兒跑上前去拉住了他父親的手臂,“爹,這有什大不了的,您是巡查使,這都是您了算,在自家玩,總比到外門玩安全,是吧?”
巡查使一時語塞,被晴兒搖得似乎有些頭疼,摸著額頭道:“先不這事,他又是誰?”
“他啊,他是晴兒新找的玩伴,是晴兒非逼人家來的,您可不許罰他。”
巡查使忽然一把拉住女兒,將其拖到身後,警惕地看著羅星:“他多大歲數?那誰,還不速速將麵罩取下?”
羅星見到此景更是無語了,看似一本正經的老頭,這也太寵女兒了吧?這是多大的罪啊,女兒輕飄飄一句話就這算了?
還有,他那是什眼神,生怕自己搶走了他女兒似的。
雖然這想,羅星也不敢怠慢,緩緩將麵罩取了下來。
“長得還行,賦也不錯,不是,你到底誰啊,來人,快拿下了,此人罪大惡極,暫時收監,待秋後問斬!”
“爹,你嚇唬誰啊?在晴兒麵前您還擺什譜?”晴兒完把頭狠狠地朝幾個親衛一扭,“他是我的郎君,你們敢動他一根寒毛試試!”
晴兒也怒了,一聲嬌斥,幾個親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人敢動。
巡查使聽了晴兒的話,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看著羅星,嘴角不停地在抽搐。
羅星也呆住了,同樣傻傻地看著巡查使,二人就這對視,竟然半都沒話。
這就是巡查使?堂堂巡查使怎會是這樣?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父啊。
此時,一位親衛忽然來到羅星身邊,扯著他就往巡查院外麵走,一邊拉一邊開口道:“公子,您別為難的了,您趕快走吧,算哥幾個求您了……”
當羅星安安全全、毫發無損地走出巡查院的時候,神情依舊是呆滯的。
這父女倆都是什人啊,果然是下之大,無奇不有。
……
羅星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星羅武館,此時已經四更了,眾人早都已經睡下,他獨自一人坐在後院石凳上,靜靜地沐浴著月光。
夜風微寒,他覺得有些冷。
不是身體感覺冷,是心寒。
或許,那個學員是被迫的呢?他如此安慰自己。
無論如何,必須在升堂之前,將此人找到,問個清楚。
他沒有立即去找梁歡,隻是抬著頭,看著皎潔的月亮,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
“吱呀”一聲,不遠處一間屋子的房門開了。
“這晚了還不睡?”
藍月茹披著一件睡衣,緩緩走了過來,慵散的樣子,讓人著迷。
可是羅星卻沒有回頭看一眼,隻是冷冷道:“你若是敢背叛武館,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藍月茹淺淺一笑,沒有答話,隻是伸出雙手,慢慢地拉開了胸前的輕紗,雪白的皮膚一點一點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中。
她沒有穿褻衣,將薄紗拉至胸前飽滿之處就停了下來,那,有一道嶄新的劍痕,直接烙印在溝壑之上,新肉並未長好,還有一些暗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藍月茹輕輕地撫著傷口邊緣,輕啟紅唇:“我相信你,一定會舍得這做的。”
羅星歎了一口氣,“如今是我對不起你,你穿回去吧,夜冷。”
藍月茹依言拉回輕紗,重新將傲人的嬌軀掩蓋,微笑道:“我隻想求個棲身之所,郡國雖大,卻隻有你這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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