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士兵嚴陣以待，臉色肅穆。尤其是目光接觸到一身儒袍的季陽身上，眾人紛紛瞳孔一縮，隨即當做沒有看見一般，接著目視前方。

    季陽也沒理會，帶著薛姨媽走入城池。

    正是黃昏時分，天空中灑落橘黃色的餘光，漸漸整座城市都像是漆黑夜幕下的小巧玩物一般，漸漸被黑暗吞噬。

    先開了間房，然後沐浴更衣填飽肚子，接下來就帶著薛姨媽閑逛了起來。

    這古代城市看上去繁華，但是欺壓良善之事隨處可見。不過季陽早已經習慣了，如果不是真的罪大惡極，他也懶得去管了。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季陽心中就一陣惆悵起來。

    他凝聚三寸青光之後，本來嫉惡如仇，看到什不順眼的，都會出手相助，打抱不平。但是如今，季陽忽然發現，他已經習慣了這些欺壓良善的事情，甚至他做事的標準不斷的在改變。

    “環境是能影響人的。”

    季陽心中嘀咕，並不是他內心不堅定，可以輕易的被影響。

    而是整個天下都當做這種事情是正常的，無形之中，也讓季陽開始隨波逐流起來，或許有一日，季陽也會對這些現象視若無睹，被這個世界同化？

    不然的話，他能怎辦？真的一座城市一座城市殺過去？

    若是殺人能解決，季陽殺過去也無妨。

    可讓季陽沉默的是，他幫助過的那些可憐人，因為有人畏懼季陽的威勢，不敢再招惹那些可憐人。可是，這些可憐人中，有人開始耀武揚威起來，開始欺負別人。

    “到底什是好什是壞？”

    季陽心中喃喃自語，開始懷疑自己做的是對是錯了。季陽知道，人心複雜，不能因為一件事來斷定這個人是善良還是罪惡。或許一個在你看來罪大惡極的人，對於其他人來說反而是救世主的存在。他也知道，人是多麵性的，人心最為黑暗。

    甚至以前，季陽也聽說過，什老實的男人之所以老實，隻是因為他沒有條件去變壞之類的話。被欺負的人之所以被欺負，隻是因為他沒有條件去欺負別人罷了。

    季陽很讚同這些話，因為看小說的時候他鄙視那些開後宮的主角。但是輪到季陽穿越了，季陽後宮都懶得開，想睡哪個就睡哪個。

    人心複雜，不外如是。

    但是你不能否認，這個世上是真的有真真正正的善良的人，可這些人隻是太少，少的幾乎不可見。

    甚至這樣的人一旦出現，大多數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這人，甚至在討論他為什要善良？他善良有什目的？

    季陽搖晃一下腦袋，眉心三寸青光彌漫一絲清涼，將他內心中的雜念一掃而空。

    他不再糾結這些事情。

    也沒必要去尋求一個對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生來就不是善良的，哪怕嬰兒為了多吃一口奶，親兄弟也會拳打腳踢。別說什嬰兒無知，這隻是生命最本能的表現罷了。

    生命的本質就是掠奪。

    隻要生命還存在，欺壓這種事情就不可能斷絕。

    世界是由善惡組成的，因此才會有人的多麵性，世界才會多姿多彩。

    幾千年來的問題，不可能季陽想一下就能解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公平。

    “如何貫徹自己的公平？”

    季陽陷入了沉思中，一個想法的推行，往往會引來驚天動地的變化。

    就算是前世，也隻是選一個地方當做試點罷了。

    季陽想到此處，眉心三寸青光跳動，一縷一縷的感悟浮上心頭。

    他扭頭看去，卻見大街上人來人往，一個個單體人類為各自的家庭忙活著。這些家庭，組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國度。

    季陽心生明悟：“齊家。”

    他知道了自己下一步的修行方向，所以他需要一個或者很多的女人才貫徹自己的想法。家庭就相當於他想法落實的試點，若是能成型，季陽就會推廣開來。

    這個想法升起，季陽就再也控製不住的激動了起來，他扭頭對著薛姨媽說道：“王氏，你可願做我妻子？”

    薛姨媽背著空蕩蕩的劍鞘，正饒有興趣的觀察四周，猛然聽到此話薛姨媽都驚訝了，接著就是激動。但是很快，薛姨媽臉色黯然的搖頭：“奴薄柳之資，殘花敗柳之身，能伺候公子已經難能可貴，哪有資格做一家主母？”

    季陽無語：“你不願意？”

    薛姨媽慌張解釋：“是奴不配。”

    季陽不再說話，他倒是不在乎這一點。

    什殘花敗柳不殘花敗柳的，他季陽需要的隻是一個漂亮的女人罷了。

    腎虛的兄弟都知道一個道理，你陪女朋友逛街的時候往往會經常尿急。這時候你就要釋放，難道你還講究公廁幹淨不幹淨嗎？

    能釋放就好。

    活人還能被尿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