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類別:未分類 作者:春雨空 本章:第四章

    第四章



    深深地陷入到回憶中出了神,等我回過神來聽見車站廣播麵通知車站工作人員有客車進站,提前做好接車準備工作。看了眼檢票口上方LED屏上麵的時間離火車發車還有四十來分鍾,候車室內聚集了不少人,方才跑到一旁的那個孩子小心翼翼地走到我麵前來,用手扶著我的膝蓋,仰起臉瞪著一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看著我,嘴角掛著口水。見我沒做回應便更加大膽地去拉扯我行李背包上麵的拉鏈,多可愛的一個小人兒。站在不遠處的年輕男子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



    從樓梯間又上來一撥人,加入到候車的人群中來,青年男子將孩子抱在懷,任他怎掙紮也不放他下去,那孩子便哭了起來,這時背後有誰在逗他,他便不再哭鬧,反而又笑了起來,隻能夠從年輕男子的一側看到那個人的身體沒有被遮擋的一部分。待他將孩子抱到別處去才看到那個人的真實麵目。就是剛才在火車站廣場同我說話的那個中年男子,我的目光迅速地在他身上掃視一遍,正好迎著他的目光,他衝著我禮節性地眯著眼微微一笑點點頭,我也回以微笑,一來二去的也算是個熟悉的陌生人。



    由於沒有空置的座位,他便背著包站在那等候,目光凝視在某一處,臉上表情嚴肅,我很想站起來給他讓個座位,但又顧及候車室內這多人,如果他不願意坐下的話,我這做未免有點像是在作秀。但是又轉念一想,讓個座位又沒什大不了的......思來想去也沒拿下主意,直到人群麵出現一陣騷動,很多原本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攜上包,湧向檢票口。檢票閘口已經有身著製服的車站工作人員在等候廣播的指令。



    廣播麵傳來開始檢票的指令後,等候在檢票閘口的工作人員打開閘口的鐵門,人流緩緩向前推進,過了檢票口走上天橋人流便開始分散了,有的人攜帶的東西比較多,行動起來實在不方便,自然就緩慢了下來。我大步流星地避過許多行人及行李箱下到月台上尋找與我手上的車票相對應的車廂。好在走了不遠便找到,登上了車又很順利地找到了床位,卸下包袱稍作整理。就將靠窗的座椅拉下來坐下,看著車窗外月台上一路小跑趕火車的人,這時眼見著車窗所發生的這些事,心中便也生出許多想法來。甚至偏激地認為一個人的能力在趕火車的時候體現的尤為突出,強者未雨綢繆早已蹬車,弱者由於種種原因還在趕火車,更為甚者,我敢保證此時此刻還有人還在趕往火車站的半路上。於是這社會上的強與弱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那些弱者——也包括我在內——活該他們弱勢,受強者欺壓。



    車廂內不時有人拖著沉重的行李從我身邊經過,而此時先前與我有過兩次相遇的那個中年男子又再一次出現在我眼前。他走到我的麵前看了一眼手中的車票,確定在我的鋪位對麵的那個鋪位是他的就將手的包放在了那張鋪位上,並脫去外套。



    列車員從車廂過道通過,抬起頭來檢查行李架上麵的東西放置的是否合理,遇到放的有存在掉下來的可能,並有砸傷人的嫌疑的行李,她便動手去拾掇一下,整節車廂的行李架確認排除了安全隱患之後便離開。



    車站廣播再度響起,不過這個時候根本聽不清麵說的是些什,月台上還有拉著小孩急速奔跑的旅客,這個時候感覺到列車已經在徐徐行動了。



    我的視線在車廂內掃過一遍轉移到車窗外,列車緩緩駛出站並慢慢開始加速行進,看車窗外不斷被拋在後麵的房屋或盛開著的油菜花田,或白色的盛開正豔的櫻花,即將離開這個城市了我想。



    還不知曉何時才能夠再回來,列車的速度明顯又加快了許多,離開車站越遠,心中那種依依不舍的感情越強烈。此刻若是車子停下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抓起行李跳下車,與其帶著那種恐懼的想法到一個未知的城市去求生存,還不如留在這個熟悉的城市放任自流。看樣子車子並不打算停下,我就隻好由著它帶我到那個城市去,我離鎮靜越來越遠,離恐懼越來越近。



    我要到的那個地方,到現在我還是一無所知,隻是在書店去看一下地圖,其它的根本就是不知道。到了那邊該如何去適應環境,怎樣去生活我還沒有認真想過,說來真是一個極其不靠譜的決定。我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魯莽,沒有認真地去考慮好一件事便匆匆忙忙地作出大膽的決定,到頭來坑害的是自己,說自作自受也一點都不為過。



    望著車窗外那逶迤綿延的山脈,半山腰修建的豪華的房屋,白色的外牆,灰色的屋簷,正看著忽地外麵一片漆黑,隻有車廂內的照明燈映在車窗玻璃上,列車駛入到一條隧道。隧道很深,列車走了好一陣才駛出。



    女乘務員過來用卡片換了我們的車票,在我對麵的那個中年男子手捧著一個保溫杯,他將杯子放在茶幾上從褲兜掏出錢包打開從抽出車票給乘務員,接過乘務員遞給他的卡片放回去,將錢包收回。然後在我對麵坐下。



    窗外的油菜田轉瞬即逝,內心空蕩蕩的,這時候懼怕已經沒有那強烈了。眼看到窗外的什便淺層次地聯想到自己,再看到別的又再次聯想到自己,如此反複著。總之看到什都會想著跟自己發生什關聯。我的心越來越容易與外界環境融合在一起。



    “你是去哪?”坐在對麵的他問。



    “成都。”



    “去工作?”他又試探性地問。



    “旅行。”盡管心沒底,但我還是要裝作很有底氣的樣子。



    “旅行?”



    我沒回應,隻是有點後悔自己的坦率,不該對陌生的人毫無保留地道出自己的意圖,說了真話。



    “一個人?”



    “不”我回答,我無心回應他,很討厭這種探究他人隱私式的對話。



    許久他不再說話,大約是看出來了我的厭惡情緒,我也默不作聲,自自顧自地欣賞車窗外沿途的風景。窗外天色逐漸暗沉下來,他起身開始在車廂內走動,消失在車廂的連接處,不多時他又回來從鋪位上拿起包,拉開拉鏈從麵掏出一小罐茶葉,還有一本書,將書放在床鋪上,打開茶葉罐的蓋子抖了幾顆茶葉在保溫杯,將茶葉罐蓋好放回包拉上拉鏈。拿起保溫杯去開水機前泡了茶回來將杯子放回在茶幾上,彎腰從床鋪上拿起書過來坐在我對麵翻開書認真看了起來。



    我有意無意地看了他幾眼,開始懷念起孟叔來,我離他越來越遠,大約我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無所謂的角色,可有可無,因為是突發偶然結識的,並不算得上什,交情也不深,他年逾半百,有自己的家人、親戚、朋友,這才是他值得去關懷的人,想到這我便忍不住豔羨起那些與他有關的人來。



    “你之前去過那兒?”他看了一陣子書又開始了他的追問。



    “沒有!”



    “你的同伴呢?”



    “走散了。”



    “就剩下一個人?”



    “總得試試吧?”我說,“反正已經這樣了。”



    他點點頭表示認同,又拿起書來看。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透過車窗隻能夠看到外麵一晃而過的鐵路邊的電線杆,或者蜿蜒的山麓的輪廓。穿著工作服的女服務員推著小車從過道走過邊走邊叫賣晚餐。



    “多少錢?”睡在上鋪的一個男子趴在床沿探出半截身子問。



    “二十塊。”



    “那貴!”



    “要不要?”



    “來一份!”他遞下來二十塊錢,服務員動作靈敏地接過錢塞在白色的圍裙兜,揭開金屬蓋子盛好盒飯遞給他,又推著車子邊走邊叫賣離去。



    “餓了?”他問我,說罷抬起左手來看了看表說:“七點鍾,是到了晚餐時間。”



    “還好!”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餓。



    “我是餓了,不去吃點東西?”他提議說。



    “要盒飯?”看著漸漸走遠的服務員我問他。



    “去餐車看看吧!”說著他合起書,收起茶幾上的保溫杯放在床鋪位跟前的茶幾上。“要一起去?”他又問。



    “去看看。”我說。



    “走吧!”



    我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坐得太久了身子有些僵硬,從床鋪上拿起我的包:“東西不用帶?”我問他。



    “不值錢的東西!”他說。



    跟在他的後麵走過了一節軟臥車廂到餐車,餐車看起來很幹淨,餐桌上鋪著白色的桌布,桌子中間放著一隻一尺來高的陶瓷花瓶,花瓶麵插著逼真的假花。這就餐的人不多,僅隻有六七個人而已。



    兩人一起去點了餐並付過餐費,端著晚餐找地方坐下,吃上一口之前的食欲全消,味道難以下咽的到了如此的地步,看著坐在對麵的他,他倒是不緊不慢地享受著晚餐,貌似他的就那好吃?



    “怎不吃了?”他嘴咀嚼著飯,抬起頭來看著我說。



    “這個能吃?”



    “火車上就這樣,你還指望著有多好吃,能填飽肚子就行。”他繼續將一口飯送進嘴,大口地咀嚼起來。



    無奈之下,我隻好低下頭來繼續吃,不過實在是難吃,我隻好不吃了,我沒辦法讓自己假裝或者強迫自己去喜歡上原本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或者東西,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他幹脆利落地將飯一掃而光,我佩服他這種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對於那些缺陷也能夠包容的精神,吃完飯他掏出紙巾來遞給我一張,自己留一張擦拭過嘴巴後問我:“你有自帶食物?”



    “沒!”



    “上火車前最好是備點。”



    “沒料想到火車上會是這樣的光景。”



    “光景?”他重複著我說的那兩個字。



    其實原本我是打算在火車站自動售貨機上麵買來備上的,正在我猶豫的時候他過來打斷我的思路,我便不好意思再繼續操作下去,隻好離開,所以就什都沒買。



    回到了臥鋪車廂卸下背包放在床鋪上,走到窗戶前拉下座位坐下,他重新泡了杯茶坐在我對麵,繼續看那本書。



    車廂內燈光恰到好處地亮著,光線既不強烈的刺眼,也不昏暗的看不清東西,不時有旅客從過道走過。車廂廣播麵傳來了廣播員的聲音,主要是介紹此刻列車到達了哪個站,以及這有什樣的旅遊景點和曆史背景等等,極其微弱的聲音完全像是在走過場,隻為了履行一種職責而已,而不管被服務的大眾的感受。



    我直起腰,目光在車廂內環視一遍,坐在我們對麵的那張桌子的一個女孩目光也正好迎了過來,在她的對麵坐著一個男孩,正好背對著我。女孩留著斜劉海,一頭烏黑富有光澤水潤的秀發自然下垂——不知是否曾經刻意去做過,這個總不能直接冒昧地去問——一雙大大的晶瑩剔透的眸子,白皙幹淨的麵容,不免為之怦然心動。於是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她正在優雅地進食,目光也頻頻向我這邊看來,時而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我弄不明白那笑容到底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她對麵的那個男孩來的。我想不屬於我的我也就不再奢求,身邊那多擦肩而過的人真正願意為我停留的又有幾個?話又反過來說,我願意為之停留的,又能有幾個?



    列車駛入一個站,但不知道是到了哪個站,隻從車窗外看到一大片強光地帶,地麵上分布著許多條鐵軌,車速也慢慢降下來,駛入站台。月台上有上下車的旅客在走動。車廂上來幾個拎著箱包的乘客他們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很快安頓下來。停了幾分鍾車子又開始啟動。



    “到站是明天下午一點?”他突然開口問我。



    “你到哪?”



    “跟你一樣!”



    “沒了解過。”我說“不知道大概幾點到站。”我想他也是到成都站,如此一來路上算是有個伴了。



    “待會兒問下乘務員。”他說。



    “你也是旅行的?”我問他。



    “也是也不是吧!”他說。



    “那這是?”



    “之前在那兒待過一段時間,後來回這邊來了,現在又回去。”



    “回去?”



    “兩邊都有家。”他說,及實地解決了我的疑慮。



    我在心暗自揣摩對麵的這個中年男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的家庭、工作、社會關係等,我都在心預想了一遍。用我僅有的見識同對所經曆過的世事的判斷力加之對他的言行舉止的觀察來想象。



    “兩邊都有家,隨時都可以走動。”這是一件很不錯的事,隻消收拾好心情便可出發。



    “嗯,兩邊都可以待上幾個月。”



    列車行駛在一座橋上,可以看到車窗外不斷被拋棄在後的橋的鋼結構支撐柱。對麵的那個女孩又莞爾一笑,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看到她的笑容我便情不自禁地想起欣怡來,現在我已不需要再忌諱什了,能夠坦然地接受那件事,是時間給予我最好的治療。



    “怎稱呼你?”



    “石天卓!”



    “你還沒計劃好要去哪吧?”



    我愕然,我記得沒跟他透露過我的心思啊,他是怎知道這回事的,我在默想。



    “我覺得,你與其說你是出去旅行,倒不如說你是在逃離什!你不願意麵對的東西。”他說。



    “你知道?”



    “或許吧!”他說:“你不過是想借著旅行這樣的說法來蒙蔽自己,你敢說你打心底不對明天下了車究竟該去哪?接下來又該如何辦?你不對這些問題感到恐慌?”



    “是......但是......”我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有一種赤裸裸地站在別人麵前被盡情觀賞和調侃的窘迫感。



    “你為人太真誠,容易暴露出你性格的弊端。”他說:“很多時候這種坦誠並不是一件好事。”說完他起身拿起保溫杯去打開水。



    我怔怔地坐著不動,隻感覺到我有一個失敗的人生,輕而易舉地就被人一眼看透,沒有任何的秘密和隱私可言。就如同是一個皮膚是完全透明的人一樣,你的五髒六腑統統都被人看在眼,任你如何去掩飾都是徒勞無功的。



    “我都不知道到了那該怎開始全新的生活!”我說“茫然的不行。”



    “可總得要有個開始不是?”



    “怎開始?”我反問他



    他沉吟了一陣說道:“如果你不怕,也不計較諸如騙子這種東西的話,我建議你跟我一起走吧!”



    “跟你走?”



    “嗯!”他望著我說,從眼看的出來真誠。過了片刻他又說道:“我姓韓,韓非子的韓,單名一個樹林的林字。”他又及時地打消了我的顧慮。



    “當然,你也可以不用在意我所說的,這隻是一個提議而已,你可以當做這是一個手段並不高明的騙局,不予理睬。”他補充著說。



    “會打擾到你。”



    “幾乎不存在。”



    “謝謝!”



    他笑了笑端起保溫杯來喝了口茶沒做回應,放下杯子,收起書說:“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我再坐會兒。”我說,說罷將頭湊近車窗瞪大雙眼向外麵看去,隱隱約約地看到車窗外的房屋和山脈,看著車窗外的夜景,我的思維變得更加冷靜。



    他入睡後不久,車廂內的燈被熄滅,隻有車廂連接的兩頭透出亮光,我在昏暗的窗前坐著。前麵不遠處還有一個人坐著眼睛盯在手上的手機上,手機屏幕的亮光照著他的臉龐。



    臨睡前從包翻出手機想看看確切的時間是幾點鍾,打開後發現有兩個未接聽的來電,按下通話記錄查看才知是八點多鍾孟叔打過來的還有一通是較早點的時間六點多鍾打過來的。我按下回撥鍵撥打出去,在主顯示屏上看到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多了,便急忙掛斷,他大概已經睡了吧!我想這晚了還是不打擾為好。



    收起手機壓在枕頭下麵,扯過被子和衣而睡。



    第二天清早睡醒,翻過身看到對麵鋪上的韓林不見了蹤影,被子整齊地折疊起來放在床鋪的一端,我仰麵朝上躺了一會兒翻身起床。本不想折疊被子的但看了一眼他的鋪位上被折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我隻好彎下腰來將被子疊好,我不想被他的文明行為比下去。



    在車廂的連接處見到了他,我拿著毛巾去洗了臉,看他在吸煙處吸煙就走了過去。“醒了?”見到我他說。



    “醒了。”我回答,一股很大的氣流從未封閉好的車廂連接處灌了進來,帶著一股刺骨的寒冷,抽完煙他將煙頭投在專門的收集盒中。



    “你先前是做什的?”他雙手插在褲兜,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



    “打零工,沒有一份正式的,看起來很體麵的工作。”我回答。



    “學生?打零工?”



    “純粹是臨工。”



    他走了兩步,靠近窗戶轉身向窗外望去,車窗外好像曾經下過雨,原野籠罩在濕漉漉的雨水當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氤氳的霧團。



    “正規的學校義務教育也是半工半讀地勉強接受完的。”我說,我不怕說出來令他見笑。



    “是家庭條件所致?”



    “很大一部分”我說,“甚至可以說百分百是這個原因所致。”



    “看你這身裝扮就像極了學生。”



    “很像?”



    “嗯。”他回答的很幹脆。



    我自覺地由上而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著,並未發現有什破綻之處,之所以這穿完全是因為這穿著很舒服。



    “從哪兒看得出來呢?”



    “還不太成熟的稚嫩的臉!”他回答



    在返回臥鋪車廂通過洗漱間的時候我特意去牆上照了照鏡子,左看右看也沒看出我到底哪顯露出稚嫩出來了。一個正在洗頭的女子抬起頭側過臉來看著我,水順著她的脖子一側灌進身體。我看了她一眼隻覺在火車上洗頭這樣的事太新奇,然後轉身走開。



    吃過了早餐,他繼續坐在窗口邊喝茶看書,我還是饒有興致地觀看沿途的風景。列車駛進一個鬧市區,火車鐵軌與一條公路平行,兩條路之間隻隔了一道鐵護欄。公路上有行使的公交車,不過很快便被甩在了後麵,路上是濕漉漉的一片,稍遠一點的地方便是一片低迷的景象,讓人看了心情無論如何也好不起來。再往前走上一段似乎雨下的越大,車窗外的房屋、田野都沉寂在雨。



    當我看得視覺有些疲勞收回在車廂內,看對麵的他還在很認真的看書,於是便忍不住好奇,伸長了脖子過去想看下到底是什書,居然引得他如此癡迷。



    “怎?”見我伸過脖子去,打斷了他的專注他問。



    “看下是什書?”



    “佛家書籍。”他說著合上書,讀著封麵上的書名。“上火車的前一天去了一座寺廟麵看看,捐了點香錢,從那索取了兩本書,在火車上看看,打發無聊的時間。”



    “應該不好懂吧?”在我的意識麵總覺得像佛教、道教這一類的學術作品是不太容易被尋常人所能夠理解的,除非造詣頗深,有著一定的基礎。



    “也倒還好,寫的比較通俗易懂。”他說“讀起來覺得很有見地。”



    我默然,聽他向我介紹書麵的部分內容。他放下手上的書在茶幾上問我:“你相信天譴這樣的說法?”



    “天譴?”我不理解這其中的意思。



    “就是上天的責罰。”他說“做錯了事上天總會找機會來責罰你的,也就是常人所說的遭了天譴。”



    我搖搖頭說:“我不相信這個,這大約是屬於迷信一類的說法吧,沒有什依據,缺乏可信度。”



    “在我看來,這不是迷信。”他說,“我相信這個。”



    “除非親身經曆過,我還真不大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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