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陰風吹過,林老頭被高高的卷起,落入了石甕,緊接著丹陽子繼續著舉著百來斤的搗藥杵重重砸在石甕。
短暫的哀嚎聲消失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這不禁讓張長生感到一陣反胃,幹嘔了起來。
放下巨大的搗藥杵,丹陽子單手舉起那巨大的石甕,將麵漿糊一般的東西倒進了丹爐內。
“起爐,煉丹!”丹陽子的表情極其的亢奮。
兩名畫著誇張的腮紅道童從陰暗處走了出來,他們的臉很白,腦袋上紮著兩戳衝天羊角辮。
一名拿著巨大的芭蕉扇,扇著丹爐的火,另一名手拎著一個竹子編成的籃子,往丹爐麵加入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丹陽子背著手,踩著方步來到張長生麵前,“怎,對煉丹感興趣?”
張長生想起了前幾天癩子頭給自己吃的丹藥,那東西不會也是拿人煉的吧。
對於拿人煉丹張長生可不感興趣,如果不需要拿人煉的丹,他倒是有幾分興趣。
“師傅,我想學煉丹,有沒有比較簡單的。”
“看在你那好學的份上,本道爺就傳授你一個丹方,丹名為潤血丹,你可要記好咯。”
“赤丹十二兩,香附子半斤,陽起石二兩四錢...醜時三刻起火,正當沐浴,以目寂照,以息吹噓,以神熏蒸,以文火慢養之,卯時四刻開爐。”
丹陽子搖頭晃腦的說出了潤血丹的丹方,不是很長,張長生跟著在腦海念了一遍,一字不落的全記下了。
他的記憶力遠超常人,這也是為什他能夠輕鬆的考上江南市最好的大學的原因之一,可惜剛考上大學沒多久便得了精神病,美好的校園生活都沒來得及享受。
“都記下了嗎?”
“師傅,徒兒記下了。”
不多時,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從高山大的丹爐飄了出來,丹陽子的深深吸了一口,臉上喜不自勝。
那兩名道童拿著各自的東西,退回了陰影,消失不見,仿佛他們從未出現過。
癩子頭大步上前,從丹爐取出了一枚墨黑色的丹藥,然後收進自己準備好的小瓷瓶。
從煉丹房出來後,張長生回到了料藥房。
他想起了之前看的病例,拿人煉丹的癩子頭,溶洞,這些都與他現在所處的環境貼合。
說不定李火旺也在料藥房內,就在正坤帶來的那一批人麵。
張長生看著藥引們各自忙活自己的事,他清了清嗓子,眾藥引紛紛抬頭看向自己,“你們誰叫李火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一個人回答。
就在張長生以為李火旺根本不在這群人堆時,一個看著瘦弱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他聲音很低,“張師兄,額叫黎窩萬。”
這個中年男子說話帶有一些口音,雖不知是哪的口音。但張長生還是能聽的明白。
張長生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的拉住男人的手,將他拉到了一旁的角落,“你真的是李火旺?”
中年男人看著這個張師兄四下打量著自己,最後還是害怕的說道:“張師兄,額...額不是斷袖。”
張長生並沒有理會男人的話,經過一番觀察,他總感覺這個男人不像是現代人,至少給人的感覺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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