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趁此機會騎著小白，來到了姚辰的身邊。

    姚辰被小磊的拳頭打得已是麵目全非，難以辨認，唯一讓楚淵注意的便是姚辰的頭發愈發的白了。

    姚辰原本就在和孤獨僧人交戰之後一直有傷，且又為屍神賣命多年，身體勞累。

    再加之，姚辰使出來如此多的如來神掌，對自己身體損耗實在是太大了。

    楚淵摸著姚辰那已經白得發亮的頭發，傷心落淚。

    “大哥，現在你才剛剛認出來我。”

    “結果就被打成這個樣子。剛才那個小磊騎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明明有機會反擊的，為什心慈手軟？”

    “你這樣隻會害了你自己。”

    “那個小男孩，他是為屍神賣命的，僅僅隻是個傀儡罷了。”

    姚辰搖了搖頭。

    “你不要恨那個小男孩，這件事情也不是他的錯。一方麵是屍神操控了他。在他體內注入了力量，讓他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我也是存心求死，所以才躺在那，任由他動手。這是我自己心中所求，也怨不得他。”

    楚淵內心中不明白自己的二哥究竟為何要那做，明明自己和二哥曆盡了千辛萬苦，才在今日相認。

    怎就要去求死呢？

    “二哥，你有什想不通的？你為什要那做？要去求死呢？”

    姚辰苦笑著將自己衣服扒開。

    露出了自己遍身的傷痕，甚至有部分軀體存在著被改造的痕跡。

    “你看你這道疤痕，是因為屍神派我去追殺一家三口時，那家的男主人給了我一刀。”

    “這一道傷疤是為了追殺一個為人民請願的正義之士，對方反抗之時造成的。”

    “還有這一道傷疤，是追殺一個門派的掌門。”

    “還有……”

    楚淵細數著自己身上的二十幾處疤痕給楚淵講明了他們的來源。

    “這些人全部都死在了我的手下，可全部都是無辜善良之人。”

    “你想一想，在這段時間之中，究竟有多少人死在了我的手下？”

    “我從小習武，失去了記憶之後，又被屍神注入了強大的力量，這世界之上有幾個人能給我造成一道傷疤？又有多少人根本無力反抗就被殺害。”

    姚辰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不敢回憶，自己失去記憶時的那些經曆。

    “我與那小娟一樣，都是迫不得已，但是被害的那些人，又何嚐不是迫不得已，事已至此，我與那小娟都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隻有一死才能解脫自己犯下的罪。”

    “隻是臨死前希望能夠將自己犯下的過錯彌補，這樣才能死而無憾。”

    楚淵沉默不語，內心中卻是悲痛不已。

    自己的二哥一直是一個明事理的人，說的話字字在理。

    雖然二哥是被洗去記憶，被屍神控製，一切都是被逼無奈，可是被害的那些人的確是死在二哥手，二哥雖死不能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