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的眼光又黯淡一下，畢竟那還是一件傷心事。

    ……兩人坐在一家中餐廳，點了幾個炒菜。

    燕寧叫了啤酒，服務生給兩人倒滿。

    薑近的手肘撐著桌子，紗布有點濕，印出點顏色。

    “還疼不疼？結蓋子了沒有？”

    “結了，不碰它不疼，還是先你的事情……”

    “就是偷梁換柱了……”燕寧的睫毛垂下。

    “不過，我不會苟且的……”她抬起頭。

    “就是晚一年而已，我11月回去隨便報個複習班，明年重新考就是了，我查過了分數線，肯定是夠的！”

    她在這話的時候，的臉上是決毅的表情，沒有一點可以商量的感覺。

    “寧寧……”他握住了那隻手，肉肉的，好軟。

    “其實……大的建築係，也是非常棒的！”

    “你什意思？”燕寧眼睛陡然睜大，聲音也尖起來。

    “你怎會和我爸我舅一個論調？誰都可以這，隻有你不行！……你這我多失望啊！學文是我的夢想……”

    看她這激動，薑近隻好沉默了。

    “反正我絕對不會去報到的！”

    她看薑近坐在那，眼不是她渴望的理解和支持，不是休戚與共，不是鼓勵，心就冷了半截，服務員端菜上來，熱氣嫋嫋，模糊了兩人的視線。

    薑近拿起筷子，卻看見燕寧板臉坐著，表情可以是痛心了。

    “吃飯！”

    她一動不動。

    “生我氣？”

    她還是不動，眼眶是紅的。

    “我剛剛的很客觀啊……大建築係，也曾經是我的夢！我當時第一誌願是科大的化學物理，第二就是這個，為了誰填第一我還折磨了好幾呢！”

    他把菜挾到她碗。

    “……當然現在也都一樣。”

    “乖，吃吧，我不是要你聽從你爸的意願，就事論事，拋開你的愛好，哦，或者是夢想，建築也是很好的選擇……我甚至覺得，是比文更好！”

    燕寧氣的胸脯起伏，騰地站起來就要走。

    薑近立刻去捉拿她，在門口一把拽住，店的客人全都看過來，目光織成一張網。

    燕寧掙脫他，偏要去拉大門，薑近不讓，她像不馴服的貓一樣張牙舞爪，薑近心一橫隻好抱起她走回來。

    “放開！我不要吃，我要走了！”

    “走不了！我不放！”他這話時還帶著笑，甚至有點痞。

    他把她按在自己腿上，用強健的胳膊圈起來，在臉上狠狠親一口。

    “乖啊，先吃飯！……不聽話就換地方親了啊！”

    燕寧喘氣紅臉，多少人看著呢，這個流氓！

    “放開我，我坐椅子上！”

    “你答應我不鬧，就放你去……”

    “我不鬧……”女孩子聲音已經軟了，其實，薑近追過來抱住她的時候，她已經沒那生氣了。

    他放手前又親一下另一邊臉頰，燕寧驚呼一聲用手背擦掉。

    “有什事好好話，別動不動就鬧脾氣，你又不是孩子了……”

    聽了這話的燕寧慢慢冷靜下來，到對麵椅子上坐好，她想起自己上次和劇組的衝突，最後還是薑近解圍才沒吃什大虧，那個肖姐評論自己的話猶在耳邊。

    是啊，薑近也不過大自己幾歲，情緒管理比自己強太多了，她也確實不了……

    燕寧拿起筷子吃飯，湯送來後，又給自己盛了一碗，一眼瞥到薑近含笑看著自己，眼光並沒有不滿和怪罪，心一軟，也給他盛了一碗，還撈了一塊排骨和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