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大了眼睛,跌坐在地上。記憶戛然而止。
“彩鳶,彩鳶……真的是你嗎?”他一邊流淚一邊笑,“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我怎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在心苦笑。這個人到底有什毛病啊!為什偏偏是我這倒黴遇上他了啊!
我不想搭理他了,幹脆垂下頭把玩我的小熊。
他又膝行半步,雙手握住了我的手。我趕緊握緊他的手,在他的記憶搜尋彩鳶這個名字。
“彩鳶,你別怕。是我,你認不出我了嗎?”
我沒空理他,我忙著呢,我死死低著頭不看他。
“我是崇應彪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啊!該死啊!快點找啊!
我終於找到了。
還是那個死在陣前的男孩,不過此時他不過十歲上下,眉眼更溫和更像夫人。
“蘇全孝,你躲在這兒幹嘛?”
“我在給哥哥寫信。”
“冀州來了使者嗎?”
“是啊!你看!”男孩伸手指向旁邊的一個大木箱,“父親母親給我捎了好多東西呢……”男孩開心的笑了,旋即又試圖止住笑,然而並沒有止住,“你去看看呀,喜歡什就拿去!咱們不分彼此!”他又笑了。
“你給你哥哥寫信?不給父親母親寫?”他岔開了話題。
“寫了!喏,這是給父親的。這封是給母親的,還有這封,給小妹。她還小,我給她畫了幅畫。”男孩又笑了。他可真愛笑。
“那個……”他遲疑著開了口,“你給你哥寫的信,能不能幫我捎句話?”
“什話?”
“你們家有個叫彩鳶的婢女——這是我給她起的名字——告訴你哥,她是我的人。不許別人碰她,好好養在你們家。等我去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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