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寶對你來形同擺設,要不給我如何?觀你身法敏捷,我這正好有幾部功法可以修煉。煉塵宗的姬長老與我相交甚好,若是你有興趣可以幫你引薦,你看如何?”見張讓似乎深藏不漏,李軍師略微放緩。
不論修道功法或是宗門引薦,對於常人來都是可遇不可求,加之李道長言語誠懇,換做以前張讓可能就此一口應下。
然而此時他交不出黑石暫且不論,這兩相處下來,內心已是清楚李軍師實乃心狠手辣之輩。
張讓雖然年紀尚輕,卻也是自就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雖談不上老奸巨猾,人情世故還是略微摸索得出點的。
李軍師大費周章地把自己調離山水幫,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獨吞異寶。若是自己乖乖上交,怕是命也得一起搭進去。
張讓思緒如電,隨即一挺身子,字正腔圓反問道,隱隱透露出一絲倔意,字正腔圓反問道:“要是不給呢?”
李道長似有所料,雙眼凶芒畢露。
隻見他右手忽得一抬,空中頓時響起破空之聲。
張讓見狀一驚,腳下迅速後退,隨後身子一蹲,原地打了個滾。
“轟!”其原先所立之地傳來一陣轟鳴,一時泥石紛飛,煙塵四起。
片刻之後,煙塵散盡,地上赫然多了一個兩寸見方的孔洞。
一根黑色鐵棒在孔洞上方緩慢旋轉,正是白斬殺敵人的凶器。
張讓盯著地上孔洞內心咋舌。房內以泥鋪地,但是經過房客長年累月地踩踏下來已是結實異常,就是讓人挖也得用上好一會兒。
鐵棍威力可見一斑,要是自己反應慢上幾拍怕是已經陰陽兩隔。
李軍師見自己一擊無效,鼻中一聲怒哼。隨即雙手十指連彈,鐵棍如風般舞動起來,連番向著張讓攻去。
張讓頓感壓力倍增,拚命地打滾跳躍,一時灰頭土臉,險象環生。
星易早就被周邊異樣給驚醒,此時他雙手捂住了嘴巴,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砰砰砰砰。。”
屋內桌椅床凳碎了一地,整麵牆如紙糊般被貫穿,場麵一片狼藉。
李殊無停手之意,鐵棒攻勢越來越凶猛。
然而此時在其眼中,張讓就如一條滑溜的泥鰍,不管鐵棒速度多快,也不管角度有多刁鑽,他總能夠在鐵棍臨身前找到合適的角度躲開。
白與李道長對峙的個子也是能夠與他抗衡,然而靠的是他自身的靈敏性與強悍的身體素質,即便身在半空也能做出匪夷所思的動作來強行躲避。
而張讓給其感覺卻完全不同,其鐵棒往往剛飛出不遠,對方就已經做出了相應動作,未發而先至,仿似可以先行預判,根本無從鎖定他的身形,場麵一時陷入了僵局。
張讓此時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神念籠罩周身三丈。鐵棒一旦進入他的感知範圍,它的運行軌跡瞬間就勾勒出來,看去雖是狼狽不堪,卻是有驚無險。
半柱香時間過去,見自己所依仗的法器久攻不下,李道長更是氣惱。隻聽其大喝一聲,居然撲身上前。
專注於鐵棍走向的張讓見狀大吃一驚,連忙往後退開。鐵塔壯漢被李道長一拳打死的慘狀張讓還是記憶猶新,他可萬萬不想被其近身。
奈何屋內狹隘,張讓沒退幾步就已背靠在後牆上。
見張讓已是退無可退,李軍師一聲冷笑,手臂忽地一抬,一道掌風呼嘯而至。
張讓心中暗暗叫苦,極力控製腳步,向旁邊橫挪。
“砰”李軍師一掌擊在牆上,瞬間留下一個掌印,然而他卻似無痛感,抬手又是一掌。
牆麵上傳出了陣陣轟鳴聲。
連番的異響終於是驚動了客棧內其餘眾人,青衣漢子們手持雁翎刀,在屋外站成了一排,個個神態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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