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足飯飽,三個人從餐廳出來,外麵已經下起了小雨。
嚴季科和墨奇是從農科院打車過來的,徐染開了車,就提出送他們回家。
墨奇擺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樓。說「我家就住那,近得很,不用你送。」
然後找服務員借了把傘,說明天還。然後跟倆人道了別,就走了。
徐染笑,「墨院長,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然後扭頭對嚴季科說:「回家嗎?」
嚴季科聞言愣了下,回...回家?回她家還是回他家?
徐染見嚴季科不說話,又再問了一句「你回家嗎?還是有別的安排?」
「回家的話,我就送你。反正順路。」
嚴季科:.....
害,這一句問得,他孩子名兒都取好了。
「回家。」嚴季科笑了一下
「那就麻煩染姐了。」
徐染又瞅了他兩眼,這人今天不太對勁,但也沒有深究。
上車,回家。
開始還是毛毛雨,雨越下越大。
倆人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徐染有意通過嚴季科了解很多農科院的事情,嚴季科也因為自己內心的小九九,對徐染的問題知無不言,自然也避開了一些實在是不能透露的敏感情況。
路上車很多,因為下雨一直在堵車。
在一個路口堵了二十分鍾還沒見動,嚴季科拿了車上的傘,下車到前麵看看啥情況。
發現是路被水淹了,又很窄,小車過不去又倒不了,堵死了。
後麵的車越來越多。
「前麵的路被淹了,染姐你的車肯定過不去。」
「後麵也排了長隊,現在隻能等道路疏通了。」
徐染點頭,從後座掏出一塊毛巾給嚴季科。
「擦一擦吧。」
外麵雨很大,雖然有傘,但是嚴季科身上還是被淋濕了很多地方。
嚴季科正準備係安全帶,旁邊突然多了個毛巾,愣了一下。
然後鬆開了安全帶,看著徐染,伸手接過毛巾,說了一句
「謝謝。」
徐染將車的溫度再調高了一點,沒有說話。
車安靜下來,嚴季科先用毛巾擦了擦頭發,然後再擦了擦大衣上的水,肩膀和袖子基本上是已經濕透了。
「要不把大衣脫了吧。」徐染出聲,「都已經濕透了。」
手一頓,嚴季科點頭,準備將毛巾放到中控,但又意識到毛巾是濕的,虛晃了一下。
徐染伸手接過,「脫吧。」
嚴季科也沒扭捏,把大衣脫掉,扭身想將大衣掛在車椅背上,手長腳長的,在低矮的空間受了限,徐染也探過身來,幫忙扯衣服,衣服弄好,都鬆了一口氣。
徐染的姿勢是麵朝嚴季科,而嚴季科也是麵朝徐染。
兩人距離很近,近到嚴季科都能看到徐染臉上的汗毛。
他的視力一向不錯,心髒不規則地跳動起來,喉結滾動,下意識地從眼睛挪到徐染微紅的唇,口紅因為吃飯的原因顏色已經退了些,但依舊誘人。
徐染注意到嚴季科的眼神,也意識到有些近了,忙拉開距離,坐正。
然後將毛巾遞給嚴季科。「再擦擦頭發吧。」
嚴季科這才坐正,笑了下,接過毛巾,慢悠悠地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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