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傍晚,火燒雲從夕陽四周蔓延到際。
我見氣正好,別墅的司機也有空,躊躇了下便準備馬上就搬。反正早晚也是要搬的。張嬸無事也來幫我收拾,我心的將衣服一件件疊好,準備放進地上攤開的行李箱。
突兀的,右邊肩膀一沉,我瞪圓了眼睛心的側臉看去,——是尚榮。我重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隻是,鼻尖傳來濃烈的酒氣,他本就生的高大挺拔,整個人一靠在我身上,我雙腳發軟,根本撐不住半分鍾。讓張嬸接過我手的衣服,我轉身輕輕拍著他的肩用力扶住他,忍著身上的重壓聲呼喚著,希望能快點人給弄醒,我撐不了多久了。
“尚榮,尚榮?你醒醒。”
他抬起臉,額間淩亂的碎發下,瞳孔渙散雙眼迷離,臉上也是潮紅一片,嘴巴也無意識的嘟囔著什。“我比……景好,比他好……”身體卻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尚榮爛醉如泥的樣子,我從沒見過。一直以來他給我的印象都是,冷靜、自持,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動容。他嘴的景,也從沒聽他提起過,不知道那是誰,能夠讓心智深沉的他也深夜買醉。喊了半也紋絲不動,我隻能叫張嬸幫我一起把他扶到床上。
看著他渾渾噩噩的醉躺在床上,我心酸酸脹脹的。究竟是什事情?不能跟我嗎,非要一個人喝悶酒?孕婦的心理非常奇怪,昨我還想離他遠遠的,再也不見他,現在又迫切的想深入他的心髒,了解他深藏的痛苦。撫平他額頭上的皺紋,我吩咐張嬸去熬醒酒湯。自己替他脫去身上的鞋子衣服,絞了濕毛巾給他清理。
等灌他喝完醒酒湯,已經是午夜了。我看著地上還沒整理好的行李,看來這家是暫時搬不成了。我輕輕走到床邊,準備晚上就在他旁邊睡,好就近照顧他。隻是後半夜他上吐下瀉的,鬧了半,我照顧他重新睡下後,已經是淩晨了……
“砰砰砰……”嘈雜的敲門聲把我驚醒!
“夫人,夫人……,太太和老爺來了。”
意識瞬間回籠,我立刻起身開了門。“太太和老爺——”
張嬸似乎嚇了一跳,放下還要敲門的右手,慌忙墩身向我行禮。我擺了擺手,眼睛揪著她,示意她趕緊先把話清楚。“夫人,太太和老爺到了,就在樓下,是來看您的。您看……“
張嬸可能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相處久了就知道她人木訥老實。現在她一張樸實的臉上,竟掛滿了擔心和猶豫,捏著衣角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看來樓下的老爺太太來者不善,還是衝著我來的?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安撫道:“你先去給太太和老爺上茶,告訴他們我馬上就到。別的你就別管了,等我下去再。”
“好……好的。”
“噗。”看著張嬸鼓足勇氣下樓的樣子,我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有什好怕的呢,不就是尚榮的父母嗎?多吃了二十年鹽的老人而已。我理了理耳邊的長發,轉身洗漱去。
為了趕時間,我簡單的畫了個妝,穿上一件八成新的藕色連衣裙,整個人顯得樸素又柔和。為了不過於簡單,又挑出一副珍珠耳環戴上。看著穿衣鏡的自己,我滿意的起身下樓了。
聽到樓梯的動靜,尚榮的母親很快便轉過頭來看,我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對她捂嘴害羞的笑了一下。
隻見她淩厲的眼神從上到下掃過我,皺了皺眉毛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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