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金色如薄紗般籠罩著大地。
此時,泛著金光的山道上,一黑一白兩匹駿馬,在樹影婆娑間,穿梭飛馳,快如閃電。
前一匹通體雪白、膘肥體壯,四蹄騰空如淩雲,正是楚珂的坐騎紅豆。
稍後一匹雖也四肢粗壯,卻遜色不少,這正是二人在津南城臨時買來的黑。
皆因這無醫穀於津南城東十外的叢山中,徒步難抵,這才有了黑。
至於為什選黑色?
楚珂的意思是,我的紅豆是白色,你應該選黑色的,這站一起才相襯。
至於為什叫黑?
雲墨的意思是,因為它黑。
這才有了這一黑一白在山林穿梭飛馳。
楚珂穿過一片樹林,終於看到指路人口中的田心村。
按先前詢得的消息,穿過這個村子,再往右不到一,便是無醫穀入口了。
這田心村是個獨居山林的村落,也就十幾二十戶人家,本不起眼。
卻見戶戶大門緊閉,白幡高掛,漫冥錢灰屑,香燭味濃鬱撲鼻,詭異陰森。
“籲”
這駭人的景象讓楚珂猛一勒住馬,紅豆止住奔速,在原地不安的踏步。
稍後的雲墨,見他停下,便策馬趕上去,在他身邊勒馬詢問,
“怎了?”
楚珂指了指前邊的田心村,眉頭微皺,
“這村子怎這怪異?辦喪事不奇怪,可整個村子都在辦喪事就有點不尋常了?”
“可能是這的風俗不同吧,也許不是喪事而是一種習俗呢?。”
楚珂也覺得在理,可等兩人進了村,竟聽到一路經過的幾戶都傳出壓抑的啼哭聲。
在楚珂無聲的詢問下,雲墨轉口,“看來真的是全村都在辦喪事,那應該是發生什事,才會一下子死這多人。”
“我去問問。”
楚珂著,翻身下馬,雲墨還來不及阻止,他已經跑到離最近的那戶人家門前叩門了。
雲墨心念,這一下子死這多人,她首先想到的是瘟疫,可這不是無醫穀地界嗎,要真是瘟疫,無醫穀怎會放任不管?
直覺告訴她不能多管閑事,否則就她的倒黴程度,不定又有什奇葩事情發生。
這邊,楚珂敲了好久門也不見人來應,明明門有動靜,不可能沒人啊。
楚珂靈機一動,揚聲,“有人嗎?我們就是問個路。”
屋人突然動了起來,磨蹭了幾下後,才將門打開。
隻見開門的,是一名衣著簡樸的婦人,白布掩口,雙目腫脹通紅,淚跡未幹。
“公子要去哪?”,聲音沙啞氣喘。
“我們想去無醫穀,不過看著前邊有兩條岔路,一時不知道走哪條。”
又隨口表示關心的問,“這是不是發生了什事?我瞧著怎都在辦喪事。”
“沒……沒什,巧合。”婦人雙眼閃爍,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這個細微的動作,逃不過雲墨的雙眼,果然有問題。連忙下馬,準備將楚珂拉回來。
楚珂不信,想繼續問,“那也太巧合了吧……”
楚珂的言語讓婦人雙目一閃,神情十分抗拒,“你們到底想幹什?”
雲墨連忙拉住準備繼續探聽的楚珂,“謝謝大嫂,我們兄妹二人就是想來問問去無醫穀的路。”
婦人先戒備的看了兩人一眼,見兩人看著年紀都不大,許是好奇心性,才放下心來,心探出頭來指著遠處的一樹林,“穿過那片林子就到了。”
完,很快把頭縮回去,就要把門關上。
楚珂在婦人指路時瞥見屋靈幡、牌位等守靈物品一應俱全,唯獨不見棺材。
見婦人關門,本能伸手要擋住門板,隻見婦人驚聲尖叫,似看到什怪物般盯著楚珂的手看,然後快速關門。
與此同時,雲墨在門快要夾上楚珂的手時,眼疾手快的將其拉回。
楚珂一臉茫然,他也沒幹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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