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看著她,嘴角泛起笑意,道:“看來,慕容山莊的那些管家都是你殺的了?”
她回答道:“是。”
白衣問道:“你為什要殺了他們?”
她沒有回答白衣的問題,而是道:“現在,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著,幽麟劍又陷入白衣的脖頸一分,劍鋒處已滲出絲絲血跡。眼神瞥過窗外,又接著道:“你怎知道殺人的劍是幽麟劍?”
白衣最煩的就是別人低估他的本事,解釋道:“對於像我這樣的劍客來,查清楚傷口乃何劍所致,豈非易如反掌。”
她又道:“你又怎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白衣又笑道:“直覺。”
“男人的直覺?”劍又逼近了一分。
白衣看著她一臉嚴肅的樣子,笑道:“你真的以為你能殺了我?”
她也笑道:“你不這覺得?”
白衣道:“我不這覺得。”
話音剛落,隻見他身形一轉,幽麟劍一瞬間到了他的手。女子哎呀一聲,形勢與剛才反轉過來,此時的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白衣道:“現在是不是該我問你了?”
如是敷衍道:“你問。”
白衣道:“你為什要殺慕容山莊的人?”
如是道:“因為我要殺了慕容東鶴!”
白衣道:“你跟他有仇?”
如是眼睛燃燒起一陣火焰,道:“血海深仇。”
白衣又道:“所以挑戰信也是你寄出的?”
如是道:“是。”
白衣道:“你覺得你能殺得了他?”
如是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沉默了片刻後道:“就算不能,也不能再讓他這逍遙自在的活著。”
突然間,白衣看見她的樣子,仿佛看見了曾經被仇恨衝昏頭腦的自己。
不由出神。
可就在這一瞬間的出神,對麵的女子卻如排山倒海,一掌朝他襲來。等他反應過來,這一掌已經重重的擊打在他握劍的右肩上。
他頓住了!並不是因為這出乎意料的一掌,讓他深受其害,而是這一掌……
“雷襲掌。”他大驚失色。當年綸胤玉閣遭遇奸人血洗時,對方就用的這種掌法。
他好像明白了什,趕忙道:“你是西域鬼王閻羅的傳人?”
“正是,我是她的女兒。”看到白衣現在的樣子,她好像也沒什顧忌了,索性又道:“家父正是被他的好徒弟慕容東鶴害死的,我之所以隱姓埋名來到這,就是為了殺死他為我父親報仇。”過了一會兒,她又道:“下個月,武林盟大會就要開始了,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一定要在這之前揭穿慕容東鶴的真麵目,他欺騙中原武林,偷師西域,卻又自稱名門正派。這樣的人活在世上,豈不是理難容。”
白衣終於明白了事情始末。
“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出去的。” 他的右肩雖然受了一掌,可是他想走,還是易如反掌。他之所以沒走,就是想聽她完。現在她完了,他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隻見他一掌拍地而起,猶如腳踏星雲,在如是的劍還沒追上的時候,便破窗而出。
離開煙花燙,街道上的行人你來我往,絡繹不絕。白衣並沒有直接回住所,而是朝著城外一片竹林走去。遠遠看去,他的右肩似乎還隱隱作痛。盡管他掩飾的很好,可是走起路來並沒有以往那般自在。
身後不遠處,兩個人悄悄的跟在他的後麵,他們也是從煙花燙走出來的,從他踏入煙花燙那一刻開始,二人便跟上了。
城外,微風招展,竹影婆娑。
白衣在這停了下來。
身後,腳步聲也隨之停了下來。緊接著聽見一人開口道:“你為什要追查刺殺慕容山莊管家的凶手?”
白衣回過頭看向二人,隻見二人錦衣玉帶,每人身上佩戴一柄寶劍,劍鞘雕龍畫鳳,一看便知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剛才在煙花燙他跟如是姑娘的對話,恐怕已被二人聽見了!
白衣道:“因為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殺人。”
剛才話之人笑道:“可是,這並不關你的事。”
白衣亦笑道:“這好像也不關你的事。”
話之人麵色鐵青,一時語塞。白衣看見他的樣子,又道:“多一個人對付慕容山莊,我豈不是多一分勝算。”聽他一,剛才那人驚訝道:“你要對付慕容山莊?”
白衣淺笑道:“沒錯,我要讓綸胤玉閣取代慕容山莊的位置。況且你們剛才在煙花燙應該也聽到了,慕容東鶴師承西域,卻又欺師滅祖。這種欺騙武林同道,冷血無情的敗類,難道你們不想取代他?”
二人看著白衣,突然麵生恐懼之色。過了一會兒,另一人才緩緩道:“你銷聲匿跡這多年,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重振綸胤玉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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