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霎時有些愣住，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些什。眼神呆滯，帶著些許難以置信，難以接受，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是現實又告訴我沒聽錯，我賭上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自尊心，我的驕傲，我全部的任性都賭了進去，但還是如此功虧一簣嗎？我真的有些懷疑自己，懷疑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靜止的時間開始流轉，上方打開的窗戶也迅速關了上去。原本還安靜的人群瞬間開始沸騰，剛剛被我嚇到的其他姑娘們現在也反應了過來，開始一個個的湊過來，或遠或近的觀察著這場在她們看來的鬧劇。圍觀的人越來越沸騰，包括樓上那些坐在雅間的人都冒了出來。這個舞台還在不斷的上升，已經快要到三層了。

    我想，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個從而降的不知道哪來的瘋子，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吧。可我就是做了，也許，我就是這樣一個喜歡發瘋的人吧。我看著她的臉，以就是那樣出眾而有氣質，帶著不同於其他人的一抹淡定，看我的眼神也依舊如常，沒有收到一點驚嚇的意思，好像今日的一切她全都知道，她全明白我要做什，甚至連我的目的也猜到了。我有些奇怪，什時候我這藏不住自己的心事了，什時候我的臉上開始露出我的心聲了呢？難道人隻要喜歡上一個人，就連看她的時候，臉上都是藏不住的歡喜，和不敢吐露的害羞和心翼翼？

    莫非人就是這樣奇怪生物，麵對真的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反而鼓不起勇氣，而對那些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人卻可以從容到遊刃有餘。

    “我來帶你走。”錯愕之後，我還是出了我的目的。既然已經賭上一切，那就不要害怕。

    聲若驚雷，一瞬間，所有的議論聲全都停止了。但是在暫停之後卻是更加沸騰的嘲笑聲傳了過來，他們在笑，在笑什呢？笑我異想開，笑我不自量力，笑我癡心妄想。這些我都明白，做傻事的時候別人怎能不笑你呢？即使這件事情在你自己看來是值得的，非做不可的，但很多人都會嘲笑你的選擇，認為你是白癡。每次遇到這種看似不可為的事情，我也會嘲笑別人。

    她依舊很淡定，我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張開了口，對我繼續：“你帶不走我的。”

    “這世上還沒有我帶不走的人。”我也很淡定。

    “哪又怎樣？”她笑了笑，帶著一絲絲嘲諷：“你是很厲害，你厲害到可以把所有人不放在眼，你是江湖傳，你是下第一，但哪又怎樣？你厲害我就要跟你走嗎？你厲害你就有權利帶走我嗎？是，你是很厲害，我不否認我對你動了心，我也知道你喜歡我，這樣的兩情相悅很好，很妙，很長時間我都以為是假的，是騙人的，直到我遇到了你，那個晚上豈止是你心跳的都快蹦出來了，我也一樣，比你不差。”

    “但是。”她頓了頓，轉過頭去不看我，留給我一個側臉：“你對我的喜歡我都知道，但你還得看我想不想要。”

    她的話如同一道晴霹靂震撼了我的心靈，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用什話來回複她。是，她的一點沒錯。我是厲害，我厲害到是下第一殺手，厲害到可以完全不把羅靖和其他當世權貴放在眼，我可以在沙漠開一家客棧給來來往往的所有人解決煩惱，我可以接受任何一個人的委托殺了任何一個人，我甚至還有不菲的資產，足以支撐我揮霍到下輩子。但，這又怎樣，沒錯，我是喜歡她，我愛她，我是很厲害，但我的愛重量也不輕，還得看她要不要。

    四周發出嘲笑的人再次靜止了自己的聲音，他們萬萬沒想到，我和思心之間，真的有故事的存在，真的曾經發生過什。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捂著嘴巴，以為眼前的這一切是個荒唐的喜劇，很快就會結束。

    “還有，李一，你有沒有想過？”她轉過頭來，再次看著我，眼不再平淡，而是一種割舍後的無可奈何，“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孤兒，但現在我有家人，是雲葵姐姐把我帶來這的。她很好，帶著我練舞，讓我變漂亮，還有飯吃，我已經很知足了。還在最大的舞坊演出，有了不的名聲，每慕名來看我的人不在少數，甚至可以進宮表演，這是我從沒有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