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都完了!哈哈”主公將教授像是垃圾一樣丟在地上,頹然地靠在牆邊癡癡地望著水晶棺材自言自語。
可此時的我那有心情顧得上這個瘋子,滿腦子都是我剛剛把刀子刺入白千赤心髒那一刻的感覺。
我很清楚地感受到利刀抵在白千赤身上時他細微的反應,是沉睡中的人掙紮著想要睜眼的前兆。
如果我剛剛那一刀沒有下去,放上了心髒的白千赤一定能睜開眼睛。
要知道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就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白千赤比我早出生了近千年,我沒有見過他活著的樣子。他和我走在陽光下都是依靠著屍皮才能夠勉強維持人形。
我知道這一切不能怪他。畢竟誰都不能決定自己的生死,更何況我們相遇了、相愛了,這就是上賜予我們的福氣。
可是我真的很想抱一抱活著的他,感受他的體溫和心跳。我也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和下的男孩子一般在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時會臉紅心跳。而不是我永遠隻能抱著一具冰冷的身體,我聽不到他的心跳、感受不到他任何的肢體變化。
或許就是我的貪心才讓我一步步走到了如今這個進退兩難的地步。若是當初我能夠早點狠下心來將整個實驗所燒了,此刻就不必抱著白千赤冰冷的屍體獨自流淚了。
我的感覺就像是親手將自己的心髒剜了下來一般。
主公呆呆地望著花板,我則是緊緊地抱著白千赤的屍體一動也不動。
近一周沒有吃東西的我身子越發地虛弱,眼皮也像是被掛了千斤重的鉛球一般止不住地往下垂,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我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眉眉,你怎在這睡著了?爸爸喊我們回去吃飯了。”
睜開雙眼,站在我身前的竟然是安姚。
我頓時一怔,腦袋像是停了一個啄木鳥一般“咋咋”的痛。
望著安姚稚嫩的臉頰,我總覺得哪不對勁,可我又怎都想不起哪奇怪,隻能將身上的雜草隨意拍了拍便跟著她回家了。
一路上的風景雖然熟悉卻也帶著濃濃的陌生感,我好似很多年都沒有回過家一般,甚至覺得自己根本不屬於這個地方。
這時,路中央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攔住了我和安姚的去路。
“叔叔,你是什人?是從外麵來的嗎?”安姚甜甜地問道。
可男子卻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覺得奇怪,便仰頭去看他。
僅僅是那一眼,望著那雙湛藍色的雙眼,不知為何我的心卻像是被鈍物重擊了一般生疼地難受。
淚水瞬間便從眼眶中四溢而下。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會這難過,好像我和眼前這個男人認識了很多年,經曆了很多事情可是我卻怎也想不起來。
突然,眼前的男人又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見。
我的心髒就像是被抽幹了血液一般,空蕩蕩地難受,瘋了似地抓著安姚的手問:“姐姐,剛剛那位叔叔呢?他去哪了?”
安姚卻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呆呆地:“叔叔?這哪有什叔叔,這一直就隻有我們兩個。”
“這怎可能呢?你剛剛還和那個叔叔話了呢!”我。
安姚看我的眼神越發地奇怪了,盯著我:“我你一的神神叨叨到底要做什?快走,我都餓了。”
我望著空蕩蕩的田間路,抹了一把眼淚我又跟著安姚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才走到家門口,我就聞到空氣中蔓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當時我就慌了,一把推開走在我麵前的安姚,瘋了似地衝進房子。
整間房子都被貼滿了黃色的符咒,我爸、我媽還有二叔、嬸嬸全都被倒掛在橫梁上。而在他們的脖子上還綁著一根紅色的細線,在細線最下方緊緊地綁著一個拳頭大的秤砣。
我哪見過這場麵,頓時便嚇得大聲尖叫起來。
轉身正想要跑出院子,可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男人掐著安姚的脖子,目光炯炯地盯著我。
“”的一聲在我耳邊響起。
記憶像是洪水一般湧入我的腦海。
我早就已經長大了,我爸媽、安姚和嬸嬸都已經死了,而剛剛在路上遇到的男人就是白千赤!
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就是謀劃血屍現世的幕後黑手。
可是我現在為何會在這?
這是夢境嗎?
我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肉,一陣刺痛湧上心頭。
這特不是夢啊!
我明明記得自己躺在水晶棺材,抱著白千赤的肉身虛弱的要死,為何又會出現在白旗鎮?這到底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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