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梓凱坐在富哲身側,二人同桌吃著早點。
「這是城供奉上來的油奶,你多吃一些。」
「好。」
孫梓凱接過壺,先給師父倒了一碗,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好喝啊,師父!」
「嗯。」
孫梓凱又捧起了杯子,富哲邊吃邊說道:「你殺人了?」
孫梓凱直接噴了,嗆得咳了三、四聲,「師…師父,怎這說?」
富哲盯著他,嘴還嚼著,聳了聳肩膀,若無其事的說道:「看你心情不錯,尋思你又殺人了呢。」
「嘶…哈哈」孫梓凱回道,「師父別開玩笑了。」
過了一會兒,門外仆人進來稟報,說馬門主來了,隻是他還未說完,馬關正就踏進了屋子。
富哲見怪不怪,繼續吃著早點,而孫梓凱淡漠地望了馬關正一眼後,也轉頭自顧自吃著。
眼見這師徒倆都不搭理自己,馬關正惱了,手一揮,把仆人震飛出去,也關上了門。
「富羔子!」馬關正吼道,「你小子幾時吃的狗膽,敢對我馬家人動手!」
富哲仍舊沒有搭理他,而孫梓凱放下碗筷,起身緩緩走向門口,不理會馬關正,先把門推開,再走出去,來到那仆人身旁。
男人身受重傷,那雖是馬關正隨手一擊,對於一個凡人來講,也足夠致命了。
將男人翻過身來,孫梓凱托著他的頭。
男人吐著血,知道自己要死,可除了流一行淚,也做不得什了。可這時,大量強悍的生機力一股股地湧入其身,男人的髒器仿佛重獲新生,在他滿懷希望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卻又戛然而滅。
孫梓凱怔住了,隨即想明白了緣由,由於他並不熟悉這人體內的生機流動脈絡,因此自己灌入的生機不僅不會被他吸收,還因此破壞了他殘存的那些完好的血脈,加速了他的死亡。
將男人放到地上,孫梓凱站起身來,雙手插在了腰前衣兜,他並沒有換上內門服飾,對他而言,那並不算一種榮譽。
富哲放下筷子,用塊藍麻布手絹擦了擦嘴,說道:「馬門主,大清早便來我屋殺人…」
未等他說完,馬關正喝道:「爺爺不像你,我就當著你麵殺又如何,王八羔子,跟你爺麵前耍陰招,來啊,爺跟你比劃比劃!」
富哲麵不改色,實際已經怒不可遏,手指緊扣在桌麵,壓得桌腿咯吱響,可他遠遠不是馬關正的對手,更不是馬家的對手。
馬關正就這樣指著富哲的鼻梁罵了幾十息時間,富哲卻一言不發。
「富羔子,你給我記住了,想要在這宗門呆下去,就給我把你那條羊尾巴夾好了!」馬關正一腳踹飛了屋門,朝著院門走去。
孫梓凱這時喊道:「馬門主。」
馬關正停在孫梓凱麵前,厭惡地啐了一口,「小王八羔子,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
「馬門主,他怎辦。」孫梓凱平靜地指著地上已死的男人。
馬關正當然不會在意一個仆人的死活,可孫梓凱又叫住了他。
「馬門主,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跟一個人有仇的話,你會把仇恨波及到他身邊之人身上嗎?」
馬關正被一個小輩連著叫了三次,暴怒地掐住了孫梓凱的脖子,將他提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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