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麵的柏琳淼小手握的緊緊的,回想起剛才花圃中的異動和長陵看似平靜的反應,隻覺心中煩亂不堪。
一路上燈火有些暗淡,柏家一直提倡節儉,入夜以後隻會在有人的院子中點些燭火,以至於一路上柏琳淼有些磕磕絆絆的。
外麵下著蒙蒙細雨,走在小路上隻覺著水汽撲麵而來,甚至不用柏琳淼特意,鞋上也已經沾染上了不少泥濘,原本幹淨的裙擺也濺上了不少泥點。
柏琳淼一路上都在回憶卷軸的內容,反複的加深印象。
正想的認真,突然感覺一陣風襲來,柏琳淼打了個冷戰。
“小姐,奴婢伺候您更衣吧,剛從外麵回來,身上不免帶著潮氣,別著涼了。”
柏琳淼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伸手將披風脫了下來,在外麵走了一圈,披風已經變得潮濕了,剛剛走進溫暖的房間,風一吹來不免覺得有些冷。
柏琳淼原本正站著由兩個丫鬟伺候更衣就寢,眼角餘光一不留意撇到了被長陵放回原處的痰盂。
瞳孔驟然一縮,柏琳淼平舉著的雙手放了下來,身上僅著一身雪白的衣,眯著雙眼定定的看著長陵,一字一句的問道:“我不是說把它撤出去嗎?”
長陵起初見柏琳淼將手放了下去,還頗為不解,聽到這番話後連忙不急不緩的答道:“回小姐,奴婢想著總會有用到的時候,若是小姐覺著礙事,奴婢把它換個地方放著就是了。”
柏琳淼狠狠地眯了眯眼睛,她果然看到了,但隨即一想,看到了又能如何,隻是一些白灰罷了,更何況長陵話中的意思她怎可能沒聽明白,這是擺明了要效忠的意思。
雖然接觸這個長陵的時間有些短暫,但是想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她也是能明白的,這想著,小身板也就放鬆了些許,帶著些許隨意的說道:“那等下你把它換個地方吧,下不為例。”
長陵的臉上升起明顯的喜色,咧著嘴角歡歡喜喜的應了一聲是。
一旁同為柏琳淼更衣丫鬟撇了撇嘴,雖然她不知道小姐在和長陵打什啞迷,但是她卻知道了一點,自此以後這個長陵怕是會成為小姐身邊名副其實的一等貼身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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