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柳河倒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你可是看見這落鳳坡之中,除了我們敲門的這戶人家,還有什人出來走動嗎?”寧懌心一邊,,一邊是躺下了身,將這床榻上的被子蓋在身上。
同時還將柳河也是一同拉了上來,將自己的被子,分了柳河一半。
那柳河本也是不敢與寧懌心同塌,但自從兩個人上路以來,皆是同吃同睡,寧懌心從未真的將柳河當成過自己的奴婢。
隻不過還是防備著些,莫不要讓她成了藍淺那般忘恩負義的便好。
柳河接過寧懌心手中的被子,跟著道,“這估計是常年的風沙,村子的人,也是很少有出來的。”
柳河的不錯,從這老伯家中的後院便可看出,這的風沙十分之大,而且從未停止過,這大的風,這人自然也是很少出來。
“柳河,那你想過沒有,若你是這村子的人,生活在這般風沙之中,日日受著這風沙之苦,突然有人叫你去堵了風口,你可是願意?”
“這……”柳河本是想直道願意,但又想到,這村子的人,想來是從不與人交流,若是有人突然這樣的話,想來這第一反應不是將風口堵住,而是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畢竟,哪有什人會不要任何報仇的便將這樣重要的事情告訴別人,更何況這件事,對於寧懌心和柳河兩人是絲毫用處都沒有的。
見柳河隻是回到了一個這,便不在話,寧懌心也是笑了出來,“想來你也應是想到了,若是我們直接去讓他們堵住風口,不定我們就成了第一個被懷疑的人,你看這家的老伯,他本不是什壞人,卻也是因為一點事而疑心我們,這換做他人,恐怕我們今日就已經成了這刀下亡魂。”
聽著寧懌心這番話,柳河的心似是瞬間被人狠狠的敲打了一下,什時候,人性,都變得這般惡毒了。
不過寧懌心的也是沒有半分不對,自己的父親從前不就是太過相信那些人,最後落得個家破人亡。
離開家中之後,這一路上,柳河遇見那形形色色的人,哪一個是真心幫著自己的,若不是自己遇見了寧懌心這般好的主子,恐怕現在,自己還不知身處何地受苦。
“快睡吧,明日可還是有一場硬仗要打。”寧懌心見柳河突然變了臉色,便是知道,這丫頭估計是想到自己從前的事情了。
寧懌心本也是無意讓她這般難過,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將人性想的太過善良,現在還是給這丫頭提個醒的好。
柳河點點頭,便是躺下了身,兩個人並排而眠,這夜,呼呼的風聲有是大了幾分,那如鬼魂一般的哀嚎也順著這風,傳入了寧懌心的耳中。
其實,還有一件事,寧懌心是沒有與柳河的,此地,寧懌心是聽過的,這名為落鳳坡也是有原因的。
從前,這還是一個景色優美的山村,這的人,都是世代耕種,男耕女織,但有一年,大旱,這村子的人,祈求上,希望能降下甘霖,為這地的莊稼澆灌。
但這般祈求,卻是並沒有起什作用,幾個月後,就在這村子麵的人即將要餓死的時候,有一個富家女子途徑這。
將自己家中的銀兩都用來給這村子麵的村民,讓他們去買來糧食,讓整個村子的人,都活了下來。
但這村子之中卻是有人起了歹毒的心思,他們從未見過哪一戶人家,有如此多的金銀,便是想要將這女子留下,讓她的家中送來銀兩。
這日後,就是不用辛苦的耕種織布,而根據寧懌心的判斷,關押難女子的地方,應就是自己與柳河所找到的風口之處。
而後的事情,想來也是能猜的出來,那女子自殺在洞穴之中,卻是不想那女子的家人,竟是朝中大官,要殺了這整個村子,來祭奠自己的女兒。
但就在那官員派兵來的那日,村子麵狂風四起,沒有人能走的出去,自然也是沒有人能走的進來。
那官員隻得是回去,而這風也是一直吹著,幾百年之後,這的風開始了許多,有人在風口處種植了許些樹木,想要將這些風都擋住。
再後來,就是這村子之中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又是將那些樹木都給砍了,當這樹剩下最後一排的時候,這空之中,狂風大作,烏雲四起。
飛沙走石,如從前那官員帶兵而來的情形一般,令人無法繼續前行,時間久了,這村子也就與世隔絕。
從未見外人。
從前的寧懌心也是覺得這不過是個傳聞而已,但今日所見,皆是證明了這地方,就是傳聞之中的落鳳坡。
這讓寧懌心所做的每一步抉擇都是心翼翼的,生怕是有個什事情,自己與柳河一同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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