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今天隻有你一個人過來了?”
白端綺背對著冷燭,把手的圍巾放進箱子,
“小丁今天有場表演要彩排,就不過來了。”
“他是幹什的,搞樂隊的?”
“嗯。”
“搞樂隊的啊,那確實夠激情和熱烈的了。”
兩人背對著背聊著天,恍然時間就好像回到了他們剛剛搬進來的時候。他們曾經也這樣一邊說話一邊收拾東西過,隻不過那時,是把東西從箱子拿出來,而聊天的內容也是對未來的憧憬和向往。
如今他們再這樣,為的卻是分道揚鑣。
冷燭的手一頓,
“其實一直想和你說一句對不起,端綺。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會發展成這樣,隻是我思考了很久,這樣拖著對你也不公平,我們彼此都不舒服。”
“......”
“什時候開始的,”“什,”“你覺得你對我已經沒有感情,”
“兩年前。”
“那時候你遇到的這個男的?”
“......不是,我是一年前認識小丁的。但是,雖然我不指望你相信,這一年我並沒有和他發生什,我是在那晚上和你說清楚之後,才和他確定的關係。”
白端綺沒有說話,
沉默下來的房間,隻有腳步聲和收拾東西的沙沙聲。
“就這些吧,”
看著打包好的一個一個紙箱,冷燭點了點數量,“車已經在下麵等了,把這些搬下去就行了。”
“我幫你吧,”“不用,搬家公司的會搬的。”“沒事兒,”
男人已經搬起了地上的一個箱子,“反正都是要人搬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說著,他抱著那個箱子走出門。
看見我站在門口的時候,白端綺愣了,
“小瑤,你,你怎還在這兒?”“我在等你,”我壓低聲音,“拜托,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情,等等我好嗎。”說完不等他回答,我就從他身邊擠進了門,
“冷燭姐,我也來幫你!”
冷燭的東西意料之外的少,就算有幾個大件,在搬家工人的幫忙下,也就搬了兩三趟就搬完了;這間屋子一下子空了很多,就好像有什人把它剜掉了一半一樣。
“不用送下來了,”
攔住了要跟著自己坐電梯下樓的白端綺,冷燭抓著電梯門的一側,對他說道:
“端綺,我們就到這吧,以後你也要好好生活。我相信你可以的,畢竟,你一直都是個很熱愛生活的人。這幾年多謝你照顧了。”
冷燭走進電梯,沒有物品阻擋的電梯門很快就關上了,白端綺的眼前剩下的隻是一片冷灰色冰冷的鐵壁,
電梯的數字還在不斷的下落,
白端綺沉默地看著數字逐漸變小,最終在變成“1”的時候停止不動了。白端綺明白,冷燭是真的走了。
我倚靠著白端綺家的房門,看著他寂寥的背影,直到他轉過身來——這一瞬間產生的頹然折磨我甚過於這七年我度過的每一寸時光。
於是我走過去,抓住白端綺的衣領吻了上去。
他也許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我也是,
隻是他濕潤的眼眶是如此讓我痛苦,以至於我決然拋棄了所有作為人的禮貌和克製,隻想用力地親吻他。
十幾秒後,白端綺推開了我。
他的嘴角是被我吻過淩亂的紅痕,和他尚未消退泛紅的眼睛如此相配。
“安瑤……”
他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喊了我的名字,隻是喊了我的名字。也許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但我卻無比知道。
“我喜歡你,白端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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