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刺耳而又肮髒的語句響徹整個大廳,所有人的耳邊。即使她有了魂力卻總是避免不了北府人“賤人”一類的稱呼。
這應該就是通靈的壞處。讓她和別人不一樣。
聞聲,北蒼夜的目光投向朝著自己走來的北嫣緣。她滿臉的不在乎。
北嫣緣要是喜歡講幹脆就讓她講個夠。對於這種貶低人的詞匯,沒必要去搭理。
北嫣緣看見北蒼夜一臉不屑的樣子安然坐在位置上,頓時間火冒三丈,從腰間抽出鞭子來猛地往桌子上一甩。
“啪”地一聲清脆響亮,鞭子落在桌子上打翻了碗筷後又迅速被北嫣緣抽了回去。她一手抓著把柄一手抓著皮鞭,攔在胸前扯了扯,咬牙切齒地望著北蒼夜。
“嫣緣!怎回事,如此無禮!”北聞彥拍案而起,指著北嫣緣斥到。
“父親,你問我怎回事?難道您忘記了嗎?”
北聞彥站在座位上無話可說。他究竟忘記了什?或者是他又該記得什?
突然間,北嫣緣抬起手指著北蒼夜的鼻子對著北聞彥,在大廳大叫道:“就是這個賤人,我才要嫁給許家!父親,您忘記了嗎!”
說著,她從衣袖間掏出一張紅色的紙,毫不客氣地扔在了桌子上,扔在了北蒼夜的眼前。
紅色打底的紙張上刻有兩個金燦燦的大字:聘書。
北蒼夜望眼一去,兩個大字,心不禁暗喜起來。
當時叫你北嫣緣手賤拿那塊玉石,現在反悔了?
晚了。
請柬是單麵的,所有文字都寫在上麵。北蒼夜掠過那些文字,唯有一句“代替北蒼夜嫁入許家”這句特別令她注目。
她心暗喜。
她倒是覺得許家實在是太實誠了,有話直說,絲毫不遮攔,況且句句屬實。
北嫣緣這種人也就配這個詞,用在她身上簡直是好極了。
北聞彥被北嫣緣質問地啞口無言,他呆呆的站在位子上。
北嫣緣見到北聞彥沒什表示,便轉過目光瞪了北蒼夜一眼,把所有的怨氣全部撒在北蒼夜的身上。
此時大廳的人全部安靜了,紛紛讓出一片空曠的地方來。而北庭琛則是像看戲一樣側坐過來,一手拖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看著麵前的兩個妹妹。
“你!都是你!你這個賤人!”
“啪”地又一聲響起。
這次,北嫣緣的鞭子不再打在別的地方,而是直勾勾地衝著北蒼夜去。
但是鞭子並沒有打著北蒼夜,在鞭子落下那一那間她迅速起身,讓開了一鞭。
鞭子落在北蒼夜所坐的板凳上,頓時間整個板凳碎成了兩半掉落在地上。
北蒼夜淡然望了望被劈成兩半的板凳,聳了聳肩:“怎能賴我?是我叫你去拿那塊玉的嗎?是你自己手賤,沒見過世麵。你的手長在你身上,我總不能控製你的手吧?”
“是你讓我去接休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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