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天花板。
穿著病服的上原信暈乎乎地從病床上睜開眼睛。
“醒了?”同樣穿著病服的宮柳三辯啃著蘋果刷著手機,頭也不抬,“像你們年輕人這會是不是該開一些‘手術很成功你已經是個女孩子了’的梗?”
“東西……”上原信無力地說道。
“安心,沒人動你的東西。”宮柳三辯指了指床頭櫃,“都在麵呢,那個骨女留下來的骨頭還有無首咒鬼的‘眼手’都在麵。”
“你要骨女的本命骨我能理解,畢竟成佛咒靈的遺留物,我還是頭一回聽說,或許很有研究價值,很值錢。
要無首咒鬼的殘留器官幹什?那東西不值錢的,白送都沒人要,殘留的咒力還容易牽扯你的視界錨下沉,吸引遊蕩咒鬼,晦氣的很。”
消滅骨女必須摧毀本命骨,所以以往著實沒出現過骨女本命骨的殘留物。
“吃……東……西……”
“好餓……”
上原信雙眼發綠,有氣無力地指著宮柳手的蘋果。
宮柳滿臉黑線地扔給上原信兩個蘋果,你小子說的“東西”原來是要吃東西!
然後見到上原啃完,又造光一籃子蘋果,這才勉強退掉眼中的滲人的綠光。
看著上原信這有食欲的“吃播”,宮柳覺得生死搏殺一晚上自己也該有些餓了,拿起病床前的呼機點了二十五份營養套餐。二十份是上原的,五人份是他自己的。
與上原認識半年,宮柳也算是知道眼前這個飯桶的食量。
“那個……”上原信不好意思地說道,“宮柳先生,可以再叫五份嗎?我感覺現在受傷後比較餓……可能要三十份……”
“阿嘎多,宮柳桑,我會出錢的。”
宮柳嘴角抽搐,拿起呼機又叫了十份套餐。
“隻要三十份……”
“隻要你個巴巴爾星人!我就不能吃東西了?為了救你小子差點把命搭上,還不能吃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上原信訕訕道。
趁著等餐的功夫,兩個病號繼續在病房閑聊,反正這個病房就兩個床位。
“咒靈,咒鬼?宮柳桑剛才說的這兩個名詞?”
上原信沒有回答宮柳自己拿骨女骨頭和無首怪的眼手做什,總不能告訴他一個煲湯一個灌成肉腸吧?
“啊,你小子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身體和以前有什不一樣?”
“不一樣?”
“就是想吐個火,噴個水,射冰塊,發電什的,總之是可以釋放什玩意。”宮柳循循善誘。
“沒有,完全沒有。”上原信攤手。
“看來不是變化係和放出係……
你小子恢複力這快,貫穿槍傷一晚上就好差不多了,有沒有感到身體特別有勁?或者有什力量可以附加到物品上?”宮柳問道。
上原信用手捏了捏病床的鐵扶手,微微用力,手臂的槍傷時作痛,而鐵扶手紋絲不動,毫無變化。
他肚子的“咕咕”聲倒是更響亮了。
“不行不行,餓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也感覺不到可以把力量釋放出去。”上原信擺擺手,躺在病床上減少消耗。
“不應該啊……”宮柳琢磨著,昨晚上原信對著咒鬼大吃特吃還有表現出來的驚人恢複力,怎看怎像是強化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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