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內。
霧縉正紮著袖子在做飯,突然感覺到胸口好悶,是真的好難受。
細細的密汗滲出來,籠上了一層薄薄的霧。
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皙的手腕上那顆海月石在發燙,隱隱顯出一絲絲紅色。
莫非是……
糟了不好,霧縉扶了扶額。
趕忙和寂年交代好說有事過幾天就回來。寂年雖然有點擔心,但是姐姐要做的事便讓她去做吧,隻叫她注意安全。
——
誰能想到,霧縉見到的是這副場景呢。
漫漫的黑煙,橫屍遍野,滿目硝煙。
百潯之像是沒有力氣般閉著雙眼撐著他的劍跪在地上,全身都是血,頭發淩亂得不成樣子。臉頰上有一處破相了,很紅,像是一劍飛過刺傷的。
全身不是一處致命傷,而是多處傷痕。想必是與他們周旋了很久。光亮的銀色盔甲也染上了血,他那愛幹淨呢。霧縉苦澀地笑著伴隨著淚花。
霧縉咬緊了嘴唇,眼溢滿了心疼。“幸好幸好,血還是熱的。”慢慢地扶住他。
“你好拚命啊!”
霧縉很快的變回真身,讓他馱在身上。
“我不想失去你了。”
霧縉的心口就又像是剖開了一道口子,一直滴血,一直疼。
去哪啊,霧縉想到小時候舅媽不是帶過他們去凡間玩嘛,那還有處屋子呢。
霧縉本來飛來時已經超過飛行的極限了,像竹竿細的腿早就被風刮得傷痕駁駁,現在又拖著這個“血人”。
潔白無瑕的羽毛終究是被染上了血,就好像不單單是潯之受的傷,也是霧縉受的傷。
——
一處靠近河邊的紅磚青瓦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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