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鳴和舞二人做完第一次交易後,二人便迅速重啟了之前喝茶聊天的活動。於是便有了如下的對話。
“鳴,周末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拒絕,我還要去修煉。”
“你陪我出去玩,我就幫助你訓練,怎樣?”
“我陪你一天,你陪我一天。”
“那就這樣說定了。另外,明天出遊的地點我希望讓鳴來決定。”
“明天的話我來不及準備,到時候你可能會玩的不盡興,所以我們後天再出去吧。”對鳴來說,這種事情並不是隨便就能去做的,然而要是舞能學會延遲滿足,那二人也就不會是這種關係了。
“不行,就明天。而且我也不需要你準備什。鳴就選你最想去的地方就行,反正我對京都也不了解。”
說到這,鳴也隻能答應下來。並且要不是舞的提醒,她都忘了舞是元素界人,剛來京都才沒幾天。
之後,鳴又和舞聊了些修行上的事。沒辦法,雖然鳴自己也不想在這時候聊修行,但她那貧乏的日常和極低的社交能力,再加之今天的經曆,致使她最後隻能想到和修行有關的話題。不過神樂舞卻並不在意,在她看來鳴能夠自己提出話題就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
午夜
結束了冥想的雷電鳴開始思考今天的去處。雖然自己是京都本地人,但自己也沒怎逛過京都。至於舞所說的自己想去的地方她也沒什頭緒,並且在她看來這個要求也並不重要,自己既然是因為和神樂舞的交易而出門,那自己的感受就並不重要,自己要做的是盡可能讓神樂舞高興才對。於是,鳴選定了一個她認為最合適的地點,一個她記憶中去過的最開心的地方。
早上9點,永和村(虛構地名)
早上7點,鳴在等舞收拾好後,兩人一起去吃了早餐,緊接著便乘著列車來到此處。
神樂舞看著眼前藍綠相間的稻田,向雷電鳴問道:
“這就是鳴選的地方,不過為什是鄉下啊?”
“因為我過去就住在這,雖然我6歲的時候就已經搬走了。但在我16歲前,每年的夏天我都會來這玩。”
“那我們走吧,今天你可要帶我好好逛逛你的家鄉。”
“那是自然。”說完,雷電鳴便帶著舞向山的方向走去。
永和山,山腳
鳴和舞二人此時正一前一後走在古舊狹窄的石階上,周圍則矗立著眾多高大的樹木。茂密的綠葉層層疊疊,將這夏末的陽光遮了個七七八八,隻留下些許光斑從地上的陰影透出。
走在路上,風與葉,葉與葉的摩擦聲,不時響起的蟬鳴聲,鞋底與石階的碰撞聲。時而交錯,時而獨奏,搭配上四周的陰影,清涼的微風,再一想到天上似火的驕陽。一種愜意之感油然而生,當然對神樂舞來說,除此之外還要搭配上雷電鳴悅耳的講解聲。
不知為何,神樂舞總覺得今天鳴的聲音要比平常柔和悅耳上許多,尤其是現在,這個正扭過頭,邊走邊對自己講解的雷電鳴。
平常鳴的聲音雖然也很好聽,但因為她的語氣總是冷冰冰的所以聽起來沒那悅耳。但是現在,雖然聲音還是帶著些冷淡,卻沒了過去的那股尖澀。若要類比的話,前者就如同剛從冰箱拿出的冰棍,而後者則是加了冰塊的奶茶。
“我們先上山去,在山腰處有一座神社。有一位香火仙住在那,如果有修為不低的超凡者願意參加他的儀式,他就會請人喝茶。她那的茶和茶點味道都很不錯。”
“.......”
“舞,你在聽嗎?”鳴的詢問讓正在疑惑的舞回過神來。
“啊,在聽。說起來那是什儀式?”
“這個,其實他的儀式我認為看看就行,不太推薦你真去參與。他那的點心和茶也可以花錢買到的。”
“那個儀式有什問題嗎?”
“你到了就明白了。”雷電鳴故意賣了個關子,這也算是她提供給神樂舞的服務,若是在平常她肯定直接就把答案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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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儀式,就是婚禮。”身穿素白神官服的老人如此說道。
“欸——”神樂舞看著眼前一本正經的老人,擺出了疑惑的表情。
而這位老人便是這永和神社的主人,329歲的6階香火仙——大福。至於大福的姓,按照他的說法,其在同姓親人全死光後便舍棄了自己的姓,隻以名字示人了。
“我是走婚姻一道的香火仙,我的儀式自然就是婚禮。怎樣,兩位小友要不要試試?”
“欸,可我們兩個都是女生啊?”
“婚姻豈是如此不便之物,什樣的人可以結婚那是政府需要在意的事情。而我隻需要你們在結婚的過程中對婚姻有所感念,有所向往便可。是男是女根本不重要。”
“看得出來,你確實挺缺香火的。”鳴直接出言打斷了大福的勸誘。
“我能有什辦法,現在東瀛的大環境就這樣。我這還算好的,那些管生育的香火仙才是真的快沒活路了,有許多人都跑到埃及之類的地方去搶飯碗。
所以,你們真的不來個婚禮試試?”
麵對大福的請求,雷電鳴轉頭看向神樂舞,等著她的意見。
“要不,試一試。以前我看家的婚禮就覺得特別有趣,所以我也想和鳴玩玩看。”
看著麵露遲疑的鳴,與充滿興趣的舞,大福趕緊趁熱打鐵說道:“而且,等婚禮結束茶和點心都隨便吃,同時我保證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這場婚禮。”
麵對二人的步步緊逼,鳴在遲疑後說道:“你開心就好。”
“好耶!”
“那你二位要用什形式的婚禮?”
“我想用瀛海國——”
“聖教式,用傳統聖教式就行。”雷電鳴用手堵住舞的嘴說。
雖然鳴答應了舞要陪她玩,但她可絕不會在這陪她舉行瀛海國的傳統婚禮。要知道相比於隻用宣誓就可以的傳統聖教式婚禮,瀛海國的傳統婚禮就得從抬轎子開始了。
“好吧,那我先帶你們去換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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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神社的更衣室內
“鳴,你說我們會不會被偷窺啊?”
“香火仙是不會起色心的,6階的香火仙基本隻殘留了部分食欲,畢竟他們還做不到米水不進。”
鳴看著鏡子身著婚紗的樣子,披散著的藍紫色長發和這身純白的婚紗十分不搭。其實數年前自己就想過將長發剪短,隻是因為母親很喜歡自己的長發所以才沒有剪。而問茉莉和老師時她們的回答都是隨便,但自己最後還是選擇了留著,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留長發的樣子很好看。
沒想到2年後再來,自己便從觀眾搖身一變成了主角。自己上一次來這參加婚禮,是在自己13歲的時候。其實當時自己的想法和神樂舞差不多,都是覺得婚禮十分的熱鬧,有趣。當時母親還在結束後暢想鳴以後的婚禮,說等鳴結婚的時候肯定比今天的新娘好看。‘到時候也不要辦日式婚禮,就辦西式的。隻邀請那些近親密友,不像現在這樣亂糟糟的。鳴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吧,到真想現在就看看啊。’
時隔多年,自己確實穿上了婚紗,可惜想看它的卻已不在了。不,或許還有一個。
“鳴穿這一身可真好看啊,要不要我幫忙係頭發啊?”穿著純白色男士西裝的舞湊過來問道。
看著鏡中神樂舞躍躍欲試的表情,鳴便直接坐下來,答應了她的請:“那就麻煩你了。”
鏡中,麵帶微笑的舞正為麵無表情的鳴梳理著頭發。神樂舞的臉本就帶著幾分英氣,而此刻的她身穿西裝,頭發綁成了單馬尾,加之並不豐腴的身材。這樣的組合讓她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就是一位長相俊俏的公子哥。
本來鳴是想兩個人都穿婚紗出席,但在舞的堅持下就成了一人西裝一人婚紗。而又因為鳴先選了婚紗,所以就是舞穿西裝了。但現在看來這樣或許更好。
自己已經多久沒了?對鳴這樣的五階超凡者來說,即便是及腰的長發,也隻需要略微打理。所以上次讓別人梳理頭發,還是是十一,二歲時母親拿她當換裝玩偶的時候。正常來說,她應該會自己綁頭發,但這次出遊的目的是讓舞開心,所以在那躍躍欲試的表情下,鳴還是獻出了她的長發。
“綁完了,你看怎樣。”
舞處理頭發的手法很細膩也很溫柔,直到頭發係完自己都沒什感覺。鳴是沒想到身為神樂家大小姐的舞,係頭發的水平這高,這種技術,可能母親都不如她。
略微轉身,便能看到原本及腰的長發已消失不見,全部被盤在了鳴的腦後,使婚紗的背部得以顯露出來。舞係的發型是一條麻花辮圍繞住一個發團的樣式,看上去十分古樸。
“可惜沒有簪子,不然能弄的更好看的。”
“婚紗不適合那種發型,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既然都弄好了,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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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
潔白的巨大十字架下,身穿神父製服的大福站在鳴和舞二人中間靠前的位置,右手拿著一本厚厚的經書。而旁邊的二人,舞正一臉興奮的看著雷電鳴,而鳴則依舊是她那標誌性的冷臉。對這表情迥異的二人毫不在意,大福開始念誦他的證婚詞。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我們聚集在主的聖殿中,為神樂舞和雷電鳴舉行婚禮。婚禮是主所賜的恩典.......神樂舞和雷電鳴,你們願意彼此成為生命中的伴侶,共同走過人生的每一個階段嗎?”
“我願意。”
“我願意。”
“無論未來是好是壞,是艱難還是安樂,都願意攜手共進嗎?”
“我願意。”
“我願意。”
“在主的見證下.......願主的慈愛和恩惠常與你們同在,直到永遠。”說完,大福便將經書合上。
“這就結束了嗎?”神樂舞看著準備離場的二人。
“其實還有一個親吻的環節,不過你朋友似乎看上去不太願意。”
“抱歉,但這一步我不能和你做。”
“這樣啊。”神樂舞略帶遺憾的說道。
“抱歉——”然而,就在鳴還未將話說完之時,神樂舞卻突然向前一步,親上了鳴的臉頰。
感受到舞雙唇那柔軟觸感雷電鳴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撤一步拔刀作格擋姿態。
“抱歉,嚇到你了。雖然,嘴對嘴不行,不過親臉頰還是可以的吧。我和家人就經常這做。”神樂舞雙手合十,略微低頭,麵露歉意的說到。
“可以,但下次記得和我說。”緊接著鳴便轉身大步離開了教堂。
“走了,去吃茶點吧。”
“好。大福先生我們也走吧。”
不過,鳴今天的脾氣怎這好?看著眼前雷電鳴的態度,舞對此感到疑惑。若是放在平時,鳴肯定不會就這點反應,平常她肯定會對自己講些道理,然後再一聲不吭轉頭走掉。可今天她非但沒講道理,還會叫自己過去喝茶。這反常的舉動總讓神樂舞感覺怪怪的。不過,現在還是先跟上鳴,其餘的事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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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神社後院
舞和鳴而並排靠著坐在神社後院的木台上,二人旁邊各放著一份茶點,手上拿著一杯茶。
“這香火仙是仙佛係的一條分支,在異能武道係還沒被傳過來之前,東瀛一直是跟著華國修行仙佛係的......”
或許是早有準備,或許隻是單純不會找話題。雷電鳴便直接給神樂舞科普起了與香火仙有關的知識。而神樂舞也在美味的茶和點心,以及雷電鳴悠揚的講述中將之前心中升起的疑惑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就這樣,在神樂舞吃了4份茶點喝了三杯茶後,二人才準備離開神社。
但臨走前,舞卻特地把鳴給支開,悄悄去和大福聊了一會。然後就麵帶疑惑的走了出來。
在外麵等待的鳴,腦中回想起剛才在教堂中發生的事。不過她在意的並不是舞的那次親吻,而是舞道歉時所說的話——過去,鳴的母親就像舞的家人一樣,經常通過會親鳴的臉頰來表達喜愛。但進入青春期後的鳴覺得這種方式太肉麻,便不再讓母親這幹了。而在那之後的下一次親吻,便要等到......後麵的事情鳴不想再回憶了。真是奇怪,平常自己可不會經常陷入回憶,是因為時隔許久又回到這了嗎?
鳴的思索在看到舞時便停止了,雖然舞沉思時的樣子很可愛,但鳴現在看到這副表情便有些犯怵。因為舞每次擺出這副表情後都會幹出一些讓自己出乎意料的事情,按舞的說法這叫驚喜,但按鳴的說法這叫脫離掌控。
“舞,你在想什呢?”
“現在不能告訴你,等我想明白了再說。”
“隨便你,不過接下來買東西你去不去?”
“去,鳴你領著我就行。”
“那走吧。”說完,鳴抓著舞的手離開了神社。雖然還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但畢竟她每次想明白後都挺高興的,雖然自己可能不太喜歡,但在今天這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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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在想的問題就是為什鳴今天這溫柔。也不能這說,因為鳴平常就挺溫柔的,不過今天好像特別溫柔。而且鳴今天不隻這一處地方怪怪的,比如她總覺得鳴今天的表情也不太對勁。但她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於是將疑惑放在了一邊,和鳴搭起話來。
“鳴,我們是要去買什東西?”
“之後我們要去河邊,在那做燒烤吃。所以我們要去商場買食材。”
“欸,可我感覺自己有些飽了。”
“大福先生的東西品質比學校食堂好多了,你吃那多自然會飽。不過你要吃不動,”
“沒關係,隻要是鳴做的燒烤,再飽我也能吃下去。”
“隨你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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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超市的路上
“鳴,這應該不賣食材吧?”舞看著眼前露營店的招牌說道。
“我們先在這把工具買一下,你也不想用樹枝燒烤吧。”
雖然神樂舞覺得拿樹枝燒烤很有趣,但現在更讓她感興趣的是眼前的露營店。她可是第一次來這種店。
十分普通的露營用品店,店長是一個看起來30多歲的中年大叔。
“歡迎,兩位客人想買什?”
“燒烤架和木炭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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