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魏鶯微微抬起頭,此時她眼眶紅腫,一滴滴淚水從眼中低落。
看到李無命走來,她賭氣般的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他,偷偷把眼角淚水擦幹,無聲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李無命走到她身旁,蹲下身,看著她有些濕潤的側臉,輕聲細語地道歉道:“對不起,別難過了,是我錯了。”
魏鶯把頭埋起,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嘀咕起來:“誰要你道歉,你就從來沒把我放在心上。“
“好了,我答應你,以後不對你那樣,起來吧,地上涼。”
魏鶯抬起頭幽幽看向李無命,抿了抿嘴唇:“你保證,保證以後不許不理我。”
“好,以後肯定理你,別哭了,跟個大花貓似的。”
“哼,這還差不多,你才是大花貓。”魏鶯聽到李無命答應下來,對他輕哼一聲,站起身來。
看到一旁的洛妖兒,魏鶯在心對李無命氣得牙癢癢,不等李無命就轉身離開。
嚴子七這才匆匆趕到,對李無命勾肩搭背的笑道:“劫災大人,我說的吧,服個軟事情就過去了,別老把關係弄這僵。”
“人和人之間呢,是要有交流的,不然再好的關係都會有一天不複存在,好了,走吧,我們回城去逛逛。”
洛妖兒有些臉色緊張的站在一旁,兩隻手緊緊抓住衣角,局促不安地咬著嘴唇。
“哎呀,妖兒,這件事不怪你,你也別太緊張,劫災大人和魏鶯姐心結解開就好了,你沒必要自責。”
嚴子七一陣心累,又對著洛妖兒安慰起來,這怎一個個都這寡言少語呢?
李無命走到洛妖兒身邊,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道:“不怪你,走吧。”
就在李無命觸碰到洛妖兒的瞬間,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一道散發著冰藍光芒的灰白火焰印記在他眉心一閃而逝。
這時嚴子七已經追上魏鶯,她神色依舊有些低沉,嚴子七在身旁笑跟她說著些什。
“魏鶯姐,我也不知道你和劫災大人以前相處的怎樣,但要我說既然有心結,你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和劫災大人好好聊聊,隻要談開了不就什都解決了。”
“哼,誰跟他個小屁孩有心結,一邊去。”
“好嘛,就小爺我兩邊不討好。”嚴子七小聲嘀咕道。
回到喧囂熱鬧的皇城,因為被剛剛那一段插曲,幾人也沒了遊玩的心情,幹脆回到十八樓內,各自去休息了。
入夜,李無命待在昏暗的房間,躺在硬木板製成的床上,手中摩挲著那塊有些裂痕的桃木牌,思緒發散。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李無命的雜亂的思緒,讓他回過神,起身打開房門。
“師傅。”
李無命看到門外站著的魏多寶,恭敬的叫了一聲。
魏多寶點點頭,走進昏暗的房間,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了,他表情嚴肅地看向李無命。
“剛剛去鶯兒房間,看她心情不怎好,問她怎了她也不說,你們剛剛在一起,你跟我說說今天發生什了。”
李無命麵對師傅,也不隱瞞什,把早些時候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魏多寶。
魏多寶聽完了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李無命有些無可奈何。
“你呀你,鶯兒這傻閨女把你當弟弟看待,你為什就不能讓她開心開心呢?”
魏多寶說完有些痛疼,對此他也沒什辦法,畢竟李無命如今的性格擺在這,算了,逼他一把好了。
“劫災,既然是你惹她不高興的,那你最好去把鶯兒哄開心了,不然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徒弟,哼。”
魏多寶佯裝憤怒的冷哼一聲離開了李無命的房間。
李無命心事重重的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回到床上盤膝而坐,隨著命元流轉,以劫難淬煉肉身的痛苦從身體各處傳來,讓他漸漸將這些心事拋於腦後。
第二日一早,李無命從劫難籠罩的狀態下脫離,呼出一口濁氣,幽幽轉醒。
想到師傅的話語,他神色有些無奈,手中多出一個錢袋,掂量了一下,起身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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