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家酒吧,劉常琳走了進去。她臉上的妝都化了,披頭散發,寬鬆的休閑外套遮住了那副好身材,看起來很普通,沒什人上來幹擾。
一杯接一杯往肚子灌,劉常琳趴在吧台,她不停擦眼睛,又哭又笑,像瘋子。
第二天醒來,劉常琳是躺在白色大床上,柔軟的被褥貼著四肢,身邊躺著個男人,背對著她睡覺。
混亂的畫麵一股腦的湧進腦海,劉常琳的麵色變了又變。怎遇到莫桉,又怎上床,一幕幕都翻了出來。
呆坐在床頭,劉常琳使勁抓抓蓬亂的頭發,指甲扣的頭皮生疼,渾身都是莫桉留下的痕跡,一時半會是褪不掉的。
她要盡快洗個澡,回片場去,今天很忙,有好幾場戲要拍。
劉常琳閉了閉眼,冷靜下來,她拿走地上的衣服穿上,快步往門口走。
背後傳來男人慵懶的聲音:“怎,把我利用完了,就想一走了之?”
身子一震,劉常琳沒轉身“莫少,昨晚我喝多了。”
莫桉單手支著頭,那雙桃花眼帶著戲謔“所以?”
劉常琳還是沒有轉身,她攥著包帶,克製著情緒:“就當什都沒發生過,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
掀開被子,莫桉命令道“站住。”劉常琳僵在原地。
大步過去,莫桉按著劉常琳的肩膀,讓她麵對著自己:“我從不占女人的便宜,昨晚你讓我很舒服,說個數吧。”
劉常琳一張臉上的血色抽空,嘴唇內肉磕到牙齒,滿嘴血腥味,她擠出一個笑容:“既然莫少這大方,那我也不好拒絕。”
“莫少應該經常處理這種事,什價格你有數,就按照你常出的價格給我吧。”
莫桉頭一次被一個女人嗆到這境地,他怒極反笑,開了張支票塞到劉常琳領口,順手摸了一把。
“劉小姐,如果我沒失憶的話,昨晚你也很舒服,是不是該給我點什?”
麵前的男人什都沒穿,每一寸都直刺感官,劉常琳偏過視線,深吸一口氣,她在包翻了翻,翻到張五十塊錢,想也沒想就扔給莫桉,立刻開門出去。
瞪著飄到腳邊的五十塊錢,莫桉的臉色極為可怕,又意味不明的笑起來。敢情他忙活了一晚上,就這點。想起昨晚的激情,莫桉舔了舔唇,劉常琳,我們沒完。
回到片場後,劉常琳洗過澡,換了身衣服,看不出什異樣。這就是從事演藝事業的好處,自己願意,情緒能控製的很好,不然那些隱婚的,有戀愛關係卻不公開的,怎能成功蒙蔽觀眾的眼睛。
“常琳,你快去定妝!”王亞麗急急忙忙跑過來,對劉常琳說:“剛才導演發火了,正在氣頭上,大家都提著心呢,待會兒你千萬別往上湊。”
劉常琳放下包:“出什事了?”
王亞麗跟劉常琳耳語:“還不是那柳憐,早上第一場戲是她的,結果她竟然在你前幾分鍾才到,一個劇組都在等她,那公主倒好,來了一句道歉沒有,還擺臉給我們看,導演氣的把帽子摔了。”
“對了常琳,你看今天的頭條新聞了嗎?影後黃悅跟一個陌生男人出入酒店,還被拍到抱一塊兒親,嘖嘖,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
王亞麗說著就拿手機,刷到照片給劉常琳看。她的眼睛掃過,盡管照片模糊,她還是一眼就認出那男人是誰,畢竟前不久才跟對方躺在一張床上。
那柳憐的反常就情有可原了。沒了靠山,安全感就沒了,被打回原形,也不能再得意,炫耀。
劉常琳跟王亞麗經過一號休息室,那門半掩著,她本能的往麵看了一眼,正巧聽到柳憐的聲音,好像在打電話,充滿惡意。
“有些女人真夠賤的,一大把年紀了,又老又醜,還四處勾搭男人,臉皮都不要了。”
劉常琳知道柳憐說的是黃悅,跟她沒關係,因為她不出名,不會有哪個報社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走遠了,進去最麵的小休息室,劉常琳問王亞麗:“黃悅多大了?”
“我看看。”王亞麗拿手機搜索,脫口而出,“哎常琳,黃悅跟你同齡。”
劉常琳無意義的撇嘴,黃悅是粉絲量驚人的影後,她是默默無聞的小演員。緋聞就是把雙刃劍,黃悅從不缺,是永遠的話題女王。
“三十歲就是一大把年紀了?”張默找的那女人比她年輕,小了快十歲。每個人都會到她這個年紀,然後跨過去,朝四十歲邁進,漸漸老去,不可能有例外。
“誰說的。”王亞麗說“三十歲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候。”
劉常琳笑“我也那覺得。”她沒了愛情,至少還有夢想,不能放棄,不然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上午拍戲的時候,柳憐心不在焉,不是忘詞就是表情生硬,莫桉幾天都沒找她了,今天又出現那報道,擺明了是對她沒意思了。可她不甘心。
在跟莫桉之前,她就知道對方愛玩女人,這段時間,她在他那是有求必應,以為自己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
也許莫桉跟黃悅隻是逢場作戲,很快就膩了,會再來找她,柳憐自我安慰。聽到場記通知她準備拍下一條,柳憐立馬甩開助理,氣衝衝的去監控器那邊“導演,不是說好了,下水那場要用替身嗎?”
陳導正在看拍完的幾個鏡頭,跟演員交流,見柳憐突然跑過來,架勢十足。
他繃著臉,大多數人看不出早上頭條的男主角是誰,但有少數人知道,他剛好占其中一個。
早就看這女人不順眼了,除了臉和身材還能看,演技是要什沒什,品行還相當惡劣,太過虛榮,大大減輕了她的外表給人帶來的好感。
陳導抱著胳膊,沒了莫桉的關照,他現在是沒顧忌了,恨不得趕緊讓這女人滾蛋。
“替身臨時有事,隻能你自己上了。”
柳憐冷著臉“我不做。”那水又髒又冰涼,還飄著惡心的東西,憑什要她下去?
陳導硬邦邦的說:“別人能做,你為什不能?”
他厲聲道:“做不來就換人!”
被眾人看笑話似的打量,柳憐滿臉漲紅,她氣的跑出片場,小助理愣半響才追上去。
陳導不耐煩的揮手:“都看什呢,散了散了,趕緊準備去!”
因為莫桉的原因,那柳憐才被送進來,編劇臨時給她寫了個角色,演的是一個妃子,負責扮美,在皇帝那塑造的純潔善良,是後宮的一個另類,戲份看似重要,其實可有可無。
現在走了剛好,直接把那個角色劃掉。
劉常琳漠然注視,永遠不要把自己的生死放在一個男人手,一旦被踢開,就是地獄。
接到電話,涼梔知道劉常琳失戀了,她還在想怎安慰劉常琳,結果劉常琳下一句讓她差點嗆到。
“我跟莫桉睡過了。”
聽到劉常琳的那句話,涼梔的思緒立刻就明朗了,這莫桉不會察覺到了什,利用人脫離莫家,不會吧,可是為什是劉常琳,難道是又有其他的什目的。
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劉常琳說:“我現在特後悔給他五十塊錢,他就值一個鋼蹦。”
涼梔在想下一步該怎做,劉常琳不知道她要做什,她也不能說,這莫桉……究竟要做什……
“常琳,你現在還好吧……”
“能吃能喝,每天拍戲拍到淩晨,一覺到天亮,沒時間難過。”劉常琳在那頭歎息“涼梔,我發現這誰離了誰,還真能活的好好的。”
沉默了一下,涼梔問她“莫桉……沒再找你吧?”
劉常琳說“沒有,那晚是意外。”她又接著說“放心啦,他現在跟黃悅打的火熱,不會找我麻煩的。”
涼梔心卻覺得沒那簡單,他應該不會是那種按常理出牌的人“常琳,你最近有休息時間嗎?出來吃個飯。”
“後天下午我沒戲。”劉常琳笑著說:“去富貴園吧,我想吃好一家的雞排飯了。”
涼梔說:“好,那就這說定了。”
掛了電話,涼梔在電腦桌前坐了片刻,轉了一會手機,隨後然起身去了頂樓。
莫弈星正在翻文件,嗅到空氣的淡淡香味。這味道是涼梔身上獨有的,他聞久了,一是習慣,二是感到放鬆。她咋過來了。
莫弈星的視線在文件上麵,等人開口。涼梔杵在門口,莫弈星心怪異,怎就突然跑到這來了?就算是因為劉常琳的事,他也不可能是一個傾訴對象吧。
涼梔想了想,進門坐在他的桌子上,就這看著莫弈星,莫弈星一會兒看看文件,一會兒看看她,最後往後挪了挪椅子開口說:“你想幹嘛。”
“幫我約莫桉。”
“為了劉常琳?”莫弈星歪歪頭後說。涼梔剛想說話,莫桉就進了莫弈星的辦公室。
莫弈星看了一眼莫桉,又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涼梔,默默地轉了個方向,背對著他們兩個。
“莫桉,聽聞幾天前,你去了邳州市啊。”涼梔涼嗖嗖地開口。
“莫老板安排的生意,你怎不問他?”
“是,我記得他安排的是一月十二日到十四日,隻給你兩天時間,怎你十六日又去了趟邳州市?別告訴我,那也是生意。”涼梔邊走邊說,走到門口上了鎖。然後轉向莫桉說。
莫桉看了眼背對著他的莫弈星,又看了眼麵無表情的涼梔,不知道怎的,他既然覺得很大的壓迫感。
“怎,我去哪還需要跟你匯報?”
“哦……好像是不用,那是我錯了,剛泡好的茶,喝一杯,相當於賠不是了。”涼梔長長地哦了一聲後坐下來給他倒了一杯茶。
莫弈星扶了扶額,唉,他早說了,別玩太過火了。
看莫桉不肯喝,涼梔拿了她要給莫桉的那杯給了莫弈星,莫弈星喝了下去,涼梔又重新倒了一杯給他,莫桉將信將疑地喝了下去,涼梔唇角微微勾唇。
過了幾分鍾,莫桉覺得渾身難受,仿若浸入冰水般地冷,又如過火般的熱,他一臉驚恐地看著涼梔。不就是睡了一個女人嗎?至於嗎?
“莫桉,你是不是覺得,不就是睡了個女人,至於嗎。是吧。”涼梔涼悠悠地開口。
“你……你個毒婦!”
“我告訴你,什東西該碰,什不該碰,你告訴她她男朋友的事情,我謝謝你,可你玩弄她,那就是你的不是了。”涼梔尖尖的指甲劃過莫桉的臉,那是莫桉第一次感覺到恐懼。
這是個什樣的女人,居然這恐怖,太可怕了。
“我告訴你,我不怕背人命,若你再敢去招惹她,那就不止這十幾分鍾的冰火兩重天了。”涼梔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莫桉。隨後便踏出了莫弈星的辦公室。
莫弈星看涼梔走出了辦公室後起身到架子上拿了一瓶藥倒出兩粒給莫桉吃了下去。
莫桉好久才緩過來,隨後一臉驚恐地說:“哥,你怎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我是不是跟你說了,別打她身邊人的主意。你偏不聽我的。”莫弈星聳聳肩後說。
“……這就是你把黃媛弄進公司的原因?”
莫弈星並沒有回答,他並不覺得今天涼梔的行為有多過火,這種事,他經常幹。
“怎,你對那劉常琳真的有意思?我都不信,涼梔會信你?醒醒吧,別去招惹人家了。”莫弈星看了一眼憤恨的莫桉後說。
他並不是和莫桉一起長大的,他是快十六歲了才認識的莫桉,他更知道,跟他不可能有什真正的兄弟情義,他是莫承硯派來監視他的而已。不過今天這件事,正好可以給他個警示,省的他老是盯著涼梔。
可莫弈星不知道的是,涼梔早就盯上莫桉了……
富貴園宇豪街的一家店麵,涼梔跟劉常琳坐在桌子上消滅雞肉飯和在隔壁店買的雞排。
劉常琳聲音含糊:“涼梔,我去醫院做過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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