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現在第一要緊的就是先回去,等到了我家你自然就會明白。”男人雙手搭在方向盤上。
“這也等會兒再說,那也等會兒再說的。”徐不易皺眉抱怨。
一連幾問,男人自始至終含糊其辭,徐不易原本的小興奮一掃而空,心底反倒起了懷疑。
“那你總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伏羲。”男人麻利地吐出兩個字。
“伏羲?你怎不叫神農?”徐不易不屑地吐槽。
“神農在世的時候和我關係不太好。”伏羲話語平淡,瞳孔略微離散,仿佛在懷念某些往事。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別和我開玩笑,你到底叫啥?”徐不易此時一臉嚴肅,看向伏羲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精神病,這個男人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
“本來想回去再和你安心解釋,算了,我攤牌了,我就是伏羲本人,是永生者,也是你祖宗。”
“誒誒,過分了啊,罵人可就過分了!”徐不易側過臉瞪著伏羲,完了,真是個精神病,還是個看小說看入魔的精神病。
“我真是你祖宗。”伏羲又重複一遍。
“你是我祖宗?我他媽還是你祖宗呢!停車,還永生者,我看純純一精神病,用不著你報恩,我不去了!”徐不易現在隻想順坡下驢,好讓男人停車。
這時,車子一個急轉彎拐進山路。
徐不易認得此路,愈發心虛:“我叫你停車,你這是往哪兒開啊?”
“放心,這是通往我家的路。”伏羲想要安撫住情緒快要失控的徐不易,不料適得其反。
“哪個正經有錢人住山啊?”
“你這是赤裸裸的綁架,是違法的!”
“快停車,不然我可跳車了!”
徐不易歇斯底的連串威脅沒有起到絲毫作用,伏羲依舊淡然開車,不再理睬徐不易。
硬茬……這家夥不會是個倒賣器官的人販子吧?徐不易隱隱感覺後腰處傳來一抹寒涼。
不行,我不能就這坐以待斃,我得想辦法震懾住他!
“不停是吧,從小到大還沒人敢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老子跟你同歸於盡!”
怒吼著,坐在副駕的徐不易伸手就去搶奪伏羲手中的方向盤。
車身在二人的爭奪中劇烈搖晃。
伏羲終於不耐煩了:“以撒,讓他給我安靜點。”
“好的。”
車燈連續閃爍兩次,鐵皮內一聲平和的機械電子音。
“誰?你在和誰說話?”
徐不易原本泛紅的臉頓時刷白,急忙收回胳膊,驚慌打量起四周。
還沒等他尋覓到那第三聲音的來源,數條章魚觸手般的機械臂夾著幾根安全帶從底座彈出。
“鬼啊!”
“嗚……嗚……”
徐不易的嘴被塞上了一塊破舊抹布。
機械臂一通眼花繚亂的操作,徐不易被五花大綁,牢牢固定在副駕駛上動彈不得。
“以撒,幹得不錯,咱們趕時間,切換駕駛模式。”
“收到,超音速模式,啟動。”
指令下達,敞篷迅速關閉。
伴隨著機械摩擦聲,跑車底盤兩側伸展出斜麵金屬機翼,緊接著底盤四角轉動,各自顯露出朝下的渦輪增壓風扇。
風扇疾速旋轉,“嗡嗡”化作兩道模糊虛影,跑車在氣流的反作用力下懸浮而起。
與此同時,車輪快速幹癟收縮,雙煙囪扣合上移,車尾部推出兩個巨型發動機。
一陣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煙嘴驟然噴發出幽藍火焰,圈圈馬赫環裹挾其中。
一股強力的推背感襲來,隨即車窗外的景象飛速變幻,徐不易瞥向淡定開“車”的男人,眼淚不爭氣地在眼眶中打轉。
媽的,我招誰惹誰了……
車子駛進深山,山路漸趨狹窄崎嶇,不多久,盡頭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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