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如期而至，可是他好像忘記了那天對她說的話。

    明知道是哄她，她還是抱著期待，最終還是破滅了。

    老老實實地在公寓待了一整天，恢複得差不多了，也是該離開的時候。

    上次那樣算不辭而別，這一次，就好好和他說吧。

    傍晚他終於回來，聽到開門的聲音，幼真從臥室跑了出來。

    她已經收拾好了衣服，準備老老實實地回權家住，這幾個月來，她打算放棄掙紮了。

    他剛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見她朝自己走了過來。

    “幼真。”他臉上的表情很明朗，“這兩天休息得怎樣？”

    她點點頭，“謝謝照顧。”她的眼神閃爍，“我想……我……”

    “那要不要出去走走？”

    “嗯？”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有點錯愕。

    他的目光也在遊移，“忙了一天，回來的時候街上好熱鬧，才想起原來大家過節。正好也沒有吃飯，出去吃頓飯吧。”

    這種節日，他從來不會過，既然是答應了她，他一定要信守承諾。

    幼真的錯愕之中又夾帶著一絲驚喜，眼皮不由地眨了眨，“好……好啊。”

    聽到她答應，他這才一邊脫下外套一邊朝臥室走去，“我去換件衣服。”

    幼真瞧了瞧自己，她是不是也該換件衣服，扭頭趕緊朝臥室走去。

    阿詹忽然又喚了她一聲，“對了，你剛才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幼真忽然間緊張地眼睛不停眨動，背對著他的脊背感覺微微發涼。

    “沒……沒什。”

    她說完趕緊躲進了臥室，靠在門板上心不由地跳動。

    她心的聲音，她不想離開，離開隻是想留住自己的最後一點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