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後,楠楠完全康複。
午後,蕭楚北抱著孩子去看陸曉,陽光下遺照上的她笑得還是那甜。
“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楠楠,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水姨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著蕭楚北對著陸曉的墓碑自言自語了。
“蕭楚北,你不是很恨曉曉的嗎?”
她走到他的身後。
蕭楚北抱著楠楠的手一緊,他好怕被楠楠聽到她的父親原來就是個殺死她母親的凶手。
“她做錯太多事,她原本可以活著償還。”
“曉曉做錯了些什?”
蕭楚北原以為水姨聽了他的話一定會恨激動,但她隻是很平靜的反問了他:“曉曉都做錯了什?”
“她錯在對夏咄咄逼人,不留後路,我給過她機會的,但是她從不悔悟。”
“所以她錯在把陸夏推下池塘,錯在陸夏的車子做手腳害她車禍,錯在陸夏剛蘇醒就被她推下樓,錯在她頂著八個月大的肚子還是個瞎子卻拿著剪刀威脅陸夏的性命?”
水姨的口吻越是平靜,蕭楚北聽著越是心慌。
特別是最後的那一句她頂著八個月的肚子還是個瞎子——
“一個瞎子還頂著八個月大的肚子,能摸到廚房剪刀,還能不被陸夏發現,她還拿著它威脅她的性命,甚至把她逼到房間外麵,一路糾纏到樓梯口,把她推下去,害她丟了孩子,我家的曉曉是不是也太‘能幹’了?”
水姨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
蕭楚北從來不曾懷疑過陸夏的話,她陸夏拿剪刀威脅了她,還把她推下了樓,他就信了。
但仔細想想。
陸夏頂著八個月大的肚子,一般的孕婦走路都行動不便,更何況她還是個瞎子?
她是怎拿到的剪刀,又是怎能把陸夏給剛好逼到了房間外麵的樓梯邊?!
即便她真的做得到,陸夏她看得見,要逃命,根本不需要和她糾纏在一起……
想通了這個,蕭楚北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水姨的聲音剛好就落在他的耳邊:“你總是曉曉撒謊,她犯下滔大錯,卻還口口聲聲的狡辯,但是……你就沒想過你的妻子陸夏她也會撒謊?”
“不,陸夏不會對我撒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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