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開始是什時候呢,大概也記不清了。
隻記得某次考試吧,我腦袋一抽,麵穿了個褲絲……
剛結束考試,閨蜜說她男朋友在校門口接她放學,同行的還有一個帥哥。倒也是好奇,帶著另一個閨蜜一起去了。
隻記得那個“帥哥”,大概一米七多,黑色的微分碎蓋在陽光下有些許的光暈,水光瀲灩的狐狸眼含情脈脈,隱藏在氛圍感碎發後,別有一絲感覺。水靈靈的薄唇,看著倒也是好親。
小夥子還挺直白,說要看我的褲絲,我也是欲擒故縱:“不給看。”
來回拉扯兩三下,小夥微微一笑:“不給看算了。”
後麵是什呢,另一個閨蜜說她也看上了這個帥哥,不過也不是很喜歡,說是最後還是讓我了。
第二次見麵,我提前不知道他的存在,就很巧合的又穿褲絲了……而且是跟著閨蜜跟她對象逛街,小夥子說他KTV還有個場,然後就跑了。
陪著這對小情侶逛了兩分鍾的街,我就調侃:“你倆互相有人陪,我呢?”
這男方反應還挺快:“那要不找他去?”
三個人說走就走,穿了兩條街,走了幾百米,就到了那家KTV,我還記得,叫鬱金香量販式KTV。
一進去,屬於初中那種社會氣息撲麵而來,抽煙的喝酒的摟著女朋友的,以前的我覺得習以為常。現在看來,也隻能搖頭微笑了。
認識的人不多,我就坐在了沙發的最邊上,小夥倒是身手矯健——坐在最麵,他點的歌到了,直接翻身而起踩在桌子上“飛”下來。
我吐槽了一句:“你這鞋動靜真難聽。”
他抬頭看看我,指著自己:“你說我?”然後指著自己的鞋:“我這可是椰子……”
後半段記不住了,好像一兩千吧,看樣子是正版,感覺說這一句話給他都要氣跳腳了,大喊:我這是正品!正品!正品!
唱了一會兒歌,聊了會兒天,倒也是熟絡了起來,他唱完歌,就近坐我旁邊,扭頭問我能喝嗎?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就是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對這種微醺的男人〈劃掉〉沒有抵抗力,很迷人的感覺。
(出門在外還是得防範著點,別學我)
也就拿起一瓶吹了,度數不高,也不像其他啤酒那樣喝起來感覺發苦。
然後……好像他靠在我肩上,我們說了什?怎就親上了,嗯……然後就談上了,莫名其妙的。
故事的開始,還挺……離譜/偶像劇/搞笑/純樂子~
後來,他坐6路公交車,趁著中午放學的兩個多小時,來我們學校這找我一起去外麵吃飯,我們吃過華萊士、麵、米線、手抓餅……
逛過學校旁邊的市場、河堤、竹林、小區、健身器材……
他會在節日送我小蛋糕,陪我一起逛街,給我做蛋炒飯(加培根版),生理期來了也會給我送熱水,暖肚子,還會在見麵的時候提一杯奶茶,或者看到我喜歡的玩偶就給我送……
他送的雪媚娘,很甜。
他送的綠色恐龍,好像28塊錢,摸起來軟軟的,我現在用來當枕頭,都扁了哈哈哈。
他送的粉紅豹,挺大的,腿真長,放床上不太行,我就給它掛櫃子上了,嘻嘻。
還送了什呢?好像留下的就這些吧,或者說也沒送其他啥的,記性不好,想不起來,就這樣吧。
還有一次,我在企鵝還是衛星給他說了,我一個同學,做代打,讓我給他輔助,一把兩塊錢分我一塊錢,打完了他就給我0.3,還有0.7欠一年了還不給我。
然後這小夥,好家夥嘛,中午學校到點才開門,他直接在一群人麵前踹他肚子摁在地上打。
因為路口是∟這個形狀,他在另一條邊角,我都不知道,還是到教室了我們班同學才告訴我。
挨打的那個男同學在學校也挺有意思的,喊一群人把我叫出去,在小賣部和廁所那條路上,有個棚子和沙發,來回是這樣的路。
左邊廁所,路是棚子,然後直接拐角連到教學樓,路徑上有一個沙發,六七個人在那等著我。
其實我心明白,他們要幹嘛。
無非就是在他那挨打了,在我這找回場子來。我當時跟他說的時候,也就是樂的當個笑話講,沒想到他真聽進去了,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我意思就是,你們打吧,我都受著。
挨了幾腳,男娃捂著臉憤憤的把五塊錢給我,說:“多給你幾倍,不用找了。”
我扯了扯嘴角,淡淡應了一聲,拿了錢就走了。
這是他先打人的,我自然要還回來。
不知道為什,怎風聲走漏了,誰又告訴他我挨打了?哪個欠登?!
不出意外,男娃又被揍了。
聽傳言,好像是站了河堤一個台階的人(我覺得也就十多個),給他逮著又打了一頓,嘖……打的真髒,我就不說了,純純校園暴力……(這點我早就對當時的男同學道歉了)
男同學回家被家人發現不對勁,報警了,然後警察把他帶走了,男同學奶奶來學校找我,最後好像也沒出什事,就是快中考了,差點給我中考名額去了……
在後麵呢……是我跟他朋友一起出去玩,那天手機沒電了,我爹著急忙慌找我,還喝了點酒……
然後就去派出所查監控了……當晚我回家,跟他發生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爭吵。
他罵我女表子,j貨,出去賣的,甚至把鞋往我臉上扔……那一刻我覺得我自尊心遭受了嚴重的踐踏。
現在想想,感覺……怎說呢。
也沒做什過界的事,但是爹罵的真的是個女孩子都會很難受,更別提還是女兒了,然後我打開企鵝空間在21.7.15淩晨兩點寫了兩千字罵他……
我年紀不大,經曆的不說很多,至少我走的路絕對不是平坦的,親人的病重讓我學習都在病房,一邊侍候著母親。一邊去跑單子交錢,父親也說家庭這方麵虧欠了我,可我卻覺得,母親的離去是我的錯。
母親尿毒症,透析兩三年了,差不多虧空了一個家庭。
那天是周五,淩晨的時候母親說頭疼,我困的不行了,她說讓我給她揉揉頭,我閉著眼睛敷衍了一會兒,突然她倒下去了。
響起了鼾聲,甚至口吐白沫。
這時候我反應過來不對勁了,趕緊呼喚她,然後撥打120,這時候我無比慶幸,我曾經認真看過怎去跟120說明情況,然後發微信通知父親,母親不對勁,還有姥爺……
擔架放在床邊,我使勁的去抬母親,我引以為傲的力氣甚至抱不動一個瘦骨嶙峋的她,鄰居是個跛子,很努力的我們三個人去抬……
醫院不遠,但還是失去了她……
如果我再早一點,早一點點……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再叫一聲媽媽了……
時間好像是5點,或許是20,多美好的時間。
“老師,我媽媽去世了,我要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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