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英和陸言帶著小薑桅離開，蘇芸追了上來。

    天色擦黑，暮色掩蓋了她的憔悴卻掩不住她的罪惡，蘇芸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薑元英，我是她的媽媽！”

    薑元英背著的身體僵了一下，稍後他打開後座車門，側頭對陸言溫聲開口：“你先帶小桅上車。”

    陸言知道薑元英要親自料理蘇芸了，她甚至沒有多看蘇芸一眼就抱著小薑桅坐到車，隔著一道車玻璃她與薑元英目光對視了約莫十秒後，他轉過了身子。

    隔著夜幕，薑元英望著蘇芸。

    他目光沉沉：“媽媽？你配當一個母親嗎？”

    蘇芸知道大勢已去，有了今天這一出以後她再想接近小薑桅難如登天，她猜測薑元英會帶薑桅去國外，於是她態度軟下來：“元英，我總是元沛的妻子，小薑桅也是我和他愛情的結晶，你不能不讓我看孩子……”

    她激動起來，她指著車的陸言說：“你讓一個陌生的女人照顧我的孩子，你讓她搶走我的孩子，元英，你就對我那樣殘忍嗎？”

    若是旁人，真可能被她的表演欺騙了去，不過薑元英不會。

    蘇芸的表演，已經害死了他的兄長，他不會任由她再傷害身邊任何一個人，但薑元英還是給了蘇芸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離開B市，從此不要再出現在薑桅的麵前。”

    他願意放蘇芸一馬，但是蘇芸不甘心，聞言她不敢置信地盯著薑元英：“你不愛我我認了，但是你憑什趕我走？憑什不讓我探望我的孩子？”

    蘇芸激動起來：“隻要有我在一天，你們休想幸福。”

    “薑元英，你擺脫不掉我的。”

    “是嗎？”

    ……

    薑元英站在街燈下麵，上方的燈光籠罩在他身上，卻未照亮他的臉孔和眸子，他的眼神比夜還要濃稠，頭藏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東西。

    隻是蘇芸沒有看懂，若是她看懂，日後她一定會後悔。

    薑元英說完就轉身，打開車門上車，沒有再看蘇芸一眼……因為在他心已經給蘇芸判了死刑。

    12月30日元旦前夕，天寒地凍。

    一道車玻璃，將車車外隔成兩個世界，麵溫暖如春，外麵的人凍得全身骨頭都咯咯作響，但是沒有人在意……薑元英他更不在意！

    蘇芸站在寒風，望著黑色車子慢慢駛離。

    她的身影在路燈下麵，越來越小，一直到看不見。

    薑元英專注地看著前麵的路況，在紅燈前麵會停下來跟後座的陸言小薑桅說幾句話，小薑桅受到驚訝一直縮在陸言的懷不肯出來，陸言便輕聲說道：“這兩天別去W市了吧，留在熟悉的環境下對小桅會好一些。”

    薑元英輕嗯一聲，算是同意。

    陸言又說：“明天帶去我舅舅那吧，津帆跟安安的孩子七八個月大，正是可愛的時候，我想小桅應該會很喜歡的。”

    薑元英在後視鏡看陸言一眼。

    陸言修過兒童心理學，他對陸言有著全然的信任，於是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黑色房車疾弛，一路回到別墅。

    薑元英的父母是高知識分子，雖說小薑桅受到了驚嚇，但他們沒有給孩子增加負擔，隻在孩子回來以後抱抱，然後薑母抱著小孫女去洗手間細致地給小家夥洗手手，洗得香噴噴的，還用的小黃鴨的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