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向賀厲存的方向：「我想跟我師哥單獨談一談，你先出去好嗎？」

    賀厲存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在謝斐的身上，似乎擔心他會傷人，他的腳步停在原地沒動。

    沈翩枝：「我不會有事的。」

    「......那我去外麵等你。」賀厲存點頭，將私人空間留給了沈翩枝跟謝斐。

    狹小封閉的房間內，重新恢複安靜。

    沈翩枝的目光重新落在謝斐的身上：「師哥，我們聊一聊，好。」

    「我說了我不是你什師哥，你認錯人了！」謝斐將自己的頭蒙在被子，似乎這樣，沈翩枝就不知道他是誰了；「你出去，出去！」

    「師哥，你今天如果不想見我，那我改天再來。」沈翩枝眼底有些失落：「在我心，你永遠都是我的師哥。」

    停留了兩秒鍾，沒有等到謝斐的回應，沈翩枝默默離開了。

    房間內，重新恢複了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

    黑暗中，有人哽咽的聲音細碎地傳了出來：「笨蛋，像我這種差點間接害死你的人，有什資格做你的師哥，笨蛋......笨蛋......笨蛋！你怎會這這笨！」

    看守所的大廳。

    賀厲存凝視著跟出來的沈翩枝：「要回去了。」

    「嗯，先回家吧。」沈翩枝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我師哥好像不願意見我，我改天再來。」

    賀厲存點頭，給沈翩枝整理了一下衣襟，牽住了她冰涼的手。

    回厲園的路上。

    沈翩枝這才注意到，她昏迷的這兩個多月的時間，林芸跟賀老夫人給她發了不少短信。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

    因為沈翩枝一直在昏迷，沒有給兩位長輩回複過信息，期間，林芸曾偷偷溜來京城看過她一眼。

    這件事，還差點導致林芸再次流產。

    不過還好，因為沈翩枝開的安胎藥林芸一直都在服用，隻是動了胎氣，住了幾天院就恢複了。

    在沈翩枝查看林芸發送的信息時，剛巧，林芸的信息，又發送過來了：「翩枝，你看，今天下雪了。這邊的雪，下得好大，我看天氣預報，京城也下雪了，你們那下得雪大不大？」

    明知道沈翩枝還在昏迷，林芸還是孜孜不倦每天都會給她發信息。

    緊接著，是林芸發過來在賀氏莊園拍的雪景。

    這個時間的歐洲，才剛到下午的時間。

    看著林芸發來的信息，沈翩枝心底有些溫暖，她也順手拍了一張京城的雪景照片，發過去：「是啊，下雪了。」

    這次。

    手機對麵的林芸，過了好久，才回複信息：「你是......翩枝？」

    沈翩枝回複：「嗯，謝謝媽媽關心，我已經醒了。」

    短信剛剛發送過去。

    林芸的視頻電話立刻就打進來了。

    電話那頭，沒有化妝的林芸，跟剛大學畢業的年輕女孩也沒什兩樣，她的眼圈已經紅了，仔細盯著視頻通話對麵的沈翩枝，確定真的是她之後，她眼眶的淚馬上就湧上來了。

    她一邊哭一邊笑：「醒來就好，醒來就好！還有一個月就要過新年了，媽給你包個飛機，你帶著孩子們，一起來！今年，我們一家人，一起過年！」

    沈翩枝微微點頭：「好。」

    「對了，翩枝，你這是在哪啊？這晚，你要出去？」林芸注意到視頻這彼岸有螺旋槳的聲音，不由得擔心起來：「你看看，你這個孩子，怎穿的這少，賀厲存那個臭小子，是不是沒有給你準備過冬的衣服？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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