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上午的陽光從敞開門窗灑進來,把敞廳照的一片明媚。
穿堂而過的溫柔的春風中都是萬物勃發的清新之氣。
竹木建造的精舍,簡樸卻明淨,在春光之中更是一派閑適、安逸。
精舍內的九陰、長真兩位六階道尊,這會卻都滿心驚懼不安,根本沒心思去在意什明媚春光,更沒辦法安逸閑適。
長真、九陰見證過高賢力斬北冥、萬寶,見證過高賢逆斬七階東極天君。
他們都知道高賢的強大和可怕。
但是,他們直到此刻才真正體會到高賢的強大和可怕。
高賢甚至不需要催發任何神器秘法,隻是眼神施加的威壓,就讓他們陽神震顫欲潰,甚至他們身體都控製不住的在顫抖。
這不是心的恐懼流露出來,而是他們體內法力失控,引發身體上的失控。
九陰和長真都想要開口解釋,隻是高賢把他們神識都死死壓製住,哪張得開嘴。
一旁的至真是驚異又是感歎,兩位九洲掌令使居然被高賢完全壓製,沒有一點反抗餘力,可見雙方的差距有多大。
蕭錦瑟的心情更複雜,她一直對九陰道尊很是戒懼提防。
尤其是蕭靈琴渡劫身死,雖然整個過程看著並沒有任何問題,就是蕭靈琴修為不純抵禦不住劫雷之力,又被引發心魔,在劫雷中形神俱滅。
蕭錦瑟卻懷疑是九陰暗中搗鬼,她沒有任何證據,隻是憑著直覺感應到了九陰道尊對她們有惡意。
就是蕭靈琴身死,讓蕭錦瑟意識到合歡宗非常危險,她找了個借口出門直奔太上宗,一待就是上百年。
哪怕她在太上宗渡過雷劫,也沒敢回合歡宗。
蕭錦瑟很清楚,她才入六階,和九陰道尊這樣渡過二次雷劫強者相差很多。九陰道尊手還有安洲令,真要動手直接就能壓死她。
事實上她能在九洲渡劫,也是有高賢提前幫她申請了名額。隻是這個名額並沒有資格掌控九洲天寶神符,也就是九洲令。
蕭錦瑟沒和高賢說過蕭靈琴的事,畢竟她沒有任何證據,有些事情還是要當麵才能說清楚。
結果,等她證道純陽高賢也沒出現。
她也知道天地異變,六道外魔即將降臨,高賢有無數大事要處理。最近幾百年,高賢甚至都沒空傳道講法了。
青雲宗舉行盛大慶典,蕭錦瑟終於忍不住和至真一起同行,想要趁機找高賢好好聊聊。
她怎也沒想到,還沒等她告狀高賢就已經知道了一切。不過是兩句話,就讓九陰道尊無言以對。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高賢居然直接動手,對於九陰、長真掌令使的身份是毫不在意。
高賢注意到蕭錦瑟的複雜眼神,他柔聲說道:“無須擔心,我必會為靈琴和你討回公道。”
蕭錦瑟欲言又止,她最後隻是默默點頭。既然高賢什都知道了,她相信高賢能把這一切處理好。
九陰道尊和長真雖然不能說話,卻能聽到高賢的話。兩位道尊都聽出不妙,急忙催發天寶神符想要掙紮對抗。
不論兩位六階純陽如何催發,他們神識都是如同凍結住一般,根本無法運轉,更無法催發天寶神符。
高賢目光落在九陰、長真身上,他淡然說道:“兩位是九洲掌令使,我倒也不好擅自處置。等到各位掌令使齊聚,我們去太一殿說個清楚。”
九陰和長真心生出一分僥幸,他們不過是和紅日勾結,並沒有對九洲做出什實質性破壞。
到了九洲鼎麵前,他們也許還有生機。
高賢懶得和這兩位廢話,長袖一拂把兩位六階收入血河旗。
他知道九陰沒膽子動手害蕭靈琴,但是,這女人隻要把九洲法域開啟一絲空隙,就能造成極大破壞。
紅日、天蟬這些八階強者,隨便用點什手段都能收拾蕭靈琴。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蕭紅葉渡劫的時候有天蟬窺伺,這才引發高賢警覺,想到蕭靈琴的事情可能不是單純的意外。
今天隨口一問,九陰立即就心虛了。長真明顯也是同黨。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說九陰、長真愚蠢,兩人活了幾萬年,正因為如此,他們對於八階天尊無比敬畏。
在他們看來,他就是橫掃七階又如何能與八階相比。
更別說紅日擅長蠱惑人心,也能拿的出各種好處,威逼利誘之下,真沒幾個人能堅持得住。
高賢取出兩枚地元大丹,分別送給至真和蕭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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