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
“高閣老,末將爵位一事,陛下有何說法?”黃新化揮手讓下人們把禮物的箱子抬了上來,滿臉堆笑。
高淵寒拍了拍黃新化的肩膀,讓他就坐:“陛下對黃將軍的表現自然很是滿意。像黃將軍這種智勇雙全的良將是我大周的棟梁,一定不會虧待將軍的。”
“是,是。但爵位……”黃新化陪笑道。
“實話實話,爵位這事兒被江槐他們給阻攔了。他們說你資曆尚淺,需要曆練。陛下就提了個折中的法子,準備調你去遼州。你也知道,最近遼東不太平。”
黃新化心中勃然大怒,但又不好發作,擠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禁軍總兵和太子少保是咱們說好的吧?”
“太子少保我可以再為你爭取一下,但由於你要去遼東上任,所以禁軍的事物交給梁溫將軍了,你不用擔心。”饒是高淵寒也有些尷尬了,但還是如實說道。
黃新化的心在滴血,由於轉投李宏佑,他不得不放棄了胡貞一係的人脈,自家生意也大不如前,麵對李宏佑和高淵寒的失信他似乎隻能忍氣吞聲。但野心勃勃的黃新化已然不肯坐以待斃了。
“你知道的,參軍之前,我是個商人。而商人最講究的就是等價交換。”黃新化冷下了臉。
高淵寒對他強硬的口氣感到有些不適:“現在你是大周的將軍,自然得按照大周的規矩來。”
黃新化緩緩靠近了高淵寒:“那晚進宮,我拿到了先帝真正的遺詔。如果你們還是堅持不講信用,那我就要公布詔書,讓天下人知道李宏佑篡位者的身份。”
高淵寒愣住了,沒想到黃新化心機如此深重。
“你們自然可以殺我滅口,但這詔書會被天下人知道。你說說,在這個多事之秋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會有什樣的結果呢?”黃新化有恃無恐地說道。
“冷靜,黃將軍。相信你也不想和陛下魚死網破,本官這就回宮和陛下商議,最晚明天給你答複。”
黃新化走了,帶著他的幕僚和仆人們。
幕僚小聲問道:“家主,那遺詔你什時候拿到的?真是高明啊?”
“那詔書根本不在我的手上,很有可能已經被金大吉一把火燒了。但我知道他們最害怕什,他們不敢賭的。”黃新化冷笑道。
戶部衙門。
“下官秦雲舟特來拜見宋尚書。”秦雲舟行禮道。
宋東樓身材雖然肥碩,但行動可不遲緩,連忙起身拉住了秦雲舟的手:“雲舟不必多禮。咱倆可是一同抗擊胡貞老賊的同袍啊!來人,上最好的茶水!”
“您太客氣了。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秦雲舟笑道。
“你說撥款那事?我記得皇上批了五十萬兩銀子是吧?”
“正是。皇上讓下官盡快修繕,最近正在采購建材,征調民夫。開支實在太大了。”秦雲舟說道。
宋東樓嘿嘿一笑:“也不瞞雲舟。我和高閣老最近也在商量這筆款項。戶部和內閣的各位大人拿三十萬兩。你是主管,你一人拿五萬兩。剩下的用去修繕已經綽綽有餘。”
“什?”秦雲舟感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五萬兩銀子真的不少啦。當然,剩下的錢你要是還能榨出油水那也是你的本事。但畢竟是給陛下修寢宮,用的材料也不能太敷衍是不是?”
秦雲舟連連搖頭:“下官……下官覺得不妥?”
宋東樓也不廢話,示意秦雲舟跟自己來。兩人來到了戶部的庫房,麵堆滿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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